<b></b> 眼前這位楊大少眼楮冷厲的盯著張桐,沉聲道“放手!”
張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不放你能咋的?”
楊子楓冷笑“不放?呵呵,這把刀削鐵如泥……你要是不想要手指頭了,那就別放開!”
“呦呵,跟哥耍小孩子脾氣呢?”張桐笑了,道,“你再使點勁,要是能把我手指削斷,我不找你賠!”
“你找死!”楊子楓手中的匕首驀的爆出一陣紫色的光芒,這是內力灌注神兵利器才會出現的異象。
按照他的想法,當這紫芒放出的一刻,張桐的五根手指一定會齊根而斷。
但是,他連催三次內力,卻沒有半點效果。
“你干嘛呢?”張桐嗤笑道,“就這也叫削鐵如泥?這把刀連我的油皮都砍不破啊!”
楊子楓的冷汗唰就下來了,當初給他這把匕首的人曾經告訴他,一般化神巔峰強者,在這匕首前也得避其鋒芒,沒想到這人居然用一只肉掌硬撼卻沒受到半點傷,當真是匪夷所思。
張桐露出一絲微笑“現在,該你松開手了,不然的話,你的手腕可能會保不住!”
楊子楓臉色一沉,張口罵道“你放屁……啊!”
一聲慘叫瞬間傳來,楊子楓的手腕已經擰成了麻花形,這骨頭眼見得是斷的不能再斷了,而那把被他診視為神兵利器的匕首,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
“啊……你這個混蛋!混蛋!我……我要……我要殺了你啊!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楊子楓捂著手腕,滿頭大汗的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的罵道,“不只是你,你們全家人,你的所有親人都死定了,都死定了!”
張桐臉色一寒,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冷冷道“你再說一句試試?我告訴你,有仇有怨,找我一個人,如果你敢動我的家人朋友一根汗毛,我保證,你這輩子都會活在恐懼當中!”
楊子楓不斷掙扎,以他化神中期的境界,根本就掙脫不開張桐的掌握。任他手刨腳蹬,拳打腳踢,都撼不動張桐的一只手臂。
“住手!”
隨著一聲喊,一道寒芒自不遠處的方向砍來,那是一柄篆刻回文的青銅劍。這把劍極其鋒利,比剛才楊子楓手上的匕首強上百倍不止,更可怕的是,持劍者的實力十分強悍,就算是張桐也感受到了一絲鋒銳之氣,心中不由一凜,立刻將楊子楓扔在一旁,隨後猛地一閃身。
劍芒所過之處,張桐的衣服瞬間劃出一道道口子,一旁的合金鋼吧台瞬間被劍氣攪的粉碎。
張桐抬頭看去,只見提著這柄劍的人與楊子楓長得有七成相似,留著些許胡須,眉宇之間一股凝而不散的戾氣轉瞬消逝。他見張桐收手後退,也急忙將手中的劍倒著提起,收在身後,沉聲道“閣下與小兒何仇何怨,要下此重手?”
“咳咳……爸,他廢了我的手,殺了他,快殺了他!”楊子楓重重咳嗽幾聲帶著刻骨的恨意道。
中年人一眼瞧見楊子楓的手,心中一沉,瞧著張桐道“傷我愛子,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閣下,自己留下一只手,還是我來代勞?”
張桐撇了撇嘴,回頭看見柳艷那邊幾乎已經是一邊倒的壓著那個老貨在打,也不由放下心來,當下笑道“真是奇葩,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廢了你這寶貝兒子的手,就要砍我的手報仇嗎?你們什麼帝王世家的人還真是霸道啊!”
中年人眉頭微皺,道“原因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看到你傷了我兒子,斷手,或者,我要你的命,你自己選擇吧!”
說著,這人揮了揮手,周圍的鋼化玻璃牆,瞬間爆散開來,十幾名身穿武者衣服的人突然涌入,將張桐包圍了起來,雖然張桐瞧不出來他們的實力,但是看那沉凝的氣勢和手中的各種奇門兵器,這些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挺厲害啊!居然調動這麼多武林高手來對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果然是世家大族,家底雄厚啊!厲害厲害!”張桐扣著鼻孔,渾然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中年人嘴角一抽搐,這貨是罵自己以多欺少呢!當下他也不再廢話,手提青銅長劍,緩步走向張桐。每走一步,地上的大理石磚居然都向下陷了三寸多,走出三步,地上就多了三個腳印,仔細瞧的時候,這腳印當中的大理石已經被踩碎成一堆石粉
張桐第一次感到了強大的壓力,這是他對抗任何強敵都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古怪壓力。
每走一步,這個中年人的氣勢便攀升一分,內力洶涌卻又內斂,在他周身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氣場,甚至那些狼藉的杯盤碗盞和桌椅板凳都在這股氣場下緩緩漂浮起來,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發生了扭曲,仿佛讓張桐瞧見一頭巨龍正在他周身盤旋飛舞。
長劍是倒著提的,但是張桐毫不懷疑,下一刻這把劍就有可能削掉自己的腦袋!
“好恐怖的氣勢,看來我真是小覷了天下英雄。這些世家大族手中真是掌握著不凡的力量!”張桐緊緊盯著眼前這中年男人手中的劍,因為他感受到,對方蓄勢待發的雷霆一擊,必然是通過那把劍發出來。
“魘月一殺!”
這聲音傳入張桐耳中,就仿佛是來自于九天之外,但是卻又近在咫尺,張桐眼中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無論是周圍的環境,還是持劍者本人,全部都在一剎那消失不見,只有一把劍輕輕調轉劍身,劍尖直指自己的眉心,在自己眼中不斷的變大……
“幻覺嗎?可是,為什麼我的身子動不了?該死,這一劍下來,我會不會就這麼死了啊?”恐慌瞬間襲上心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招數,自己明明有著反抗的意識,身體卻完全不听使喚。
張桐的瞳孔無限放大,仿佛中邪了一般,張著嘴呆呆站立不動。
“張桐,你是死人嗎?”柳艷自然是看到了這一狀況,大聲吼道,“快動啊!”
“女娃兒,跟我動手的時候還想著情郎嗎?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啊!”那老頭眼見柳艷分心,竟然從腰肋之下扯出一把宛如軟劍一樣的長刀,以十分刁鑽的角度斜著從柳艷肋下削出,這一刀如果砍得實了,柳艷的左臂必然會被斬斷。
不過此刻的柳艷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張桐面臨生命危險的一刻,她也顧不得原則,頭發瞬間變長,一把纏住了那把鋼刀,緊接著一根尖刺從手背上射出,直接將他扎了個透心涼。
說時遲那時快,柳艷的發絲瞬間崩的筆直,那一瞬間簡直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刺蝟,一根鋼針一般的發絲瞬間伸出,直直戳在張桐屁股上,同時另一有蓬頭發仿佛散彈槍一般,迅速的襲擊到中年男人身前。
襲擊中年人的那一蓬宛如鋼針一樣的頭發接觸到那環繞周圍的氣場時便被狂暴的劍氣攪的粉碎,但是好在刺向張桐那一根卻起到了作用。
刺痛之下,張桐的腦袋瞬間恢復了清明,立刻調動全身的肌肉猛地一震,那種恐慌的感覺瞬間消失無蹤,而此刻,那把青銅長劍已然刺到了他的額頭。
“啪!”雙手仿佛拍蒼蠅一樣的空手入白刃出現,狠狠的將青銅長劍夾在中間,張桐的衣袖在一剎那間被散逸出來的劍氣絞成了碎布條,但是長劍前進之勢卻硬生生的停住了。
從這中年人出劍,到張桐被柳艷的一根尖刺叫醒,總共加在一起也不足十秒,但是這十秒時間卻讓張桐覺得自己像是過了一年一樣的漫長!
一切的氣勢在張桐將那把劍夾住的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中年人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尼瑪,勞資這必殺的一擊就這麼被你用雙手拍沒了?話說你雙手不會痛嗎?你的手是肉做的嗎?這一擊鋼鐵都能卷進其中絞成粉碎,為什麼你的手卻沒事?這劍專破高手罡氣,尋常虛境初期高手在這把劍下可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啊!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不科學?這完全超越常理了好嗎?”
在中年人驚愕的眼神中,張桐嘴角一揚,一腳向著這中年人的襠部踹去。
這人來不及思索,左手伸出,一掌拍向張桐的右腿,只听得砰的一聲,中年人頓時覺得左手一痛,手骨仿佛在這一刻斷了一般,一時間痛徹心扉。而張桐那條右腿竟然十分霸道的,蠻不講理的沿著原先的軌跡,狠狠的踢在了中年人的下體上。
“啊!”
中年人氣場全無,捂著褲襠重重栽倒在地上。
青銅長劍被他扔在一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居然直接就砸碎了一塊地磚,可見這把劍的分量之重。
“你……卑鄙小人,居然敢……對我那地方……下手……真真豈有此理!”中年人一邊大罵一邊打著滾哀嚎,那場面淒慘無比,比張桐以往戰斗過的任何對手都要更加淒慘。
剛才那一腳,張桐已經用上了自己的七成力量,但是這足以在一瞬間踢爆化神高階武者的卵蛋。
柳艷在一旁翻了個白眼道“你這動不動就奔著對方下體去,是不是有點忒缺德了?”
張桐做出和柳艷相同的動作,笑道“不得已而為之罷了。但凡我有一丁點別的手段我都不用,太廢鞋了!”
原來剛才這一腳,張桐花二百大洋買來的某品牌皮鞋,已然爆成了菊花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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