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心都化了，“收到了？”
“嗯，我想見你。”
何歡十分開心，連忙道︰“現在應該還有飛機過來的，我去接你。”
一桌人看著他。
何歡看看他們，連忙站起來走出去。
“小白龍真有女朋友啊？”大家訝異道。
大師姐點點頭，“不但有而且非同一般的漂亮，像仙女一樣，還有點憨憨的，哈哈哈……跟歡兒還是蠻搭的。都是看似聰明，實際又有點兒痴傻在身上的。”
大師兄和梁銘也笑起來。
“天啊！你們都見過了嗎？好好奇！”
程局也滿臉笑容，愛將有了愛侶，也為他高興嘛。
大師姐看看程局，笑道︰“說起來，歡兒能夠好起來，品質旅游能夠推得如此快，還是這位姑娘一語點醒夢中人呢。之前我們也是罵歡兒中的一員，給他造成了極大的痛苦，差點害他退圈。”
大師姐看了看大師兄，大師兄微笑著點點頭。
“啊！”大家更好奇了。
何歡走到外面，龍騰又說︰“我要陪我家仙女。”
“你帶著她嘛，我帶著你們。”
“現在品質旅游剛剛興起，你還是好好帶團吧。”
“那你報團嘛。你家仙女那麼高冷，也不需要天天陪著吧？”
“外表高冷的內心都是孤獨的。”
“你也是？”
龍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我不在家，她不開心。”
“我倒想知道她不開心是什麼表現，畢竟我見她每次都是不開心的樣子。”
龍騰笑出聲，有些猶豫，“嗯……你過年回家嗎？”
“過年是雲州旅游旺季，當然小白龍團很自由。”
“那就只接待我和仙女吧。”
“好！”何歡歡呼雀躍。
掛了電話，翻翻日歷，馬上十二月了，一月底就過年。
還有不到兩個月！
而且陪她過年，感覺很不一樣。何歡高興得沒有去深想龍姑娘為什麼要和他一起過年，幾乎是蹦跳地朝里走去。
里面，大師姐說了龍姑娘來找他們讓他們支持何歡的事，程局驚訝道︰“這姑娘眼光不一般啊！是我們雲州的功臣啊！”
“那我一定要等著飛機落地，見見小白龍這位女朋友！”
看見何歡進來，大家立刻問︰“什麼時候落地？”
“什麼落地？”何歡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
“你女朋友的飛機呀！我們可以安排下半場，來迎接她的。”
程局也笑眯眯地看著他。
何歡看看大師姐，導游圈要指望有秘密，哎，不可能。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何歡道︰“她現在不來呢。”
“啊！”大家比他還失望。
但是看何歡卻一直笑容甜蜜，果然是沉浸在愛情中的人啊！
旅游局第二天下發紅頭文件，要求雲州所有旅行社和旅游客運公司，必須給導游和司機發基本工資並繳納社保。各個州市也必須嚴格執行。不執行的視為違規，嚴肅查處。
全州導游和司機們一片歡欣鼓舞。
雖然是最低工資標準，但總算是有了，也有了社保。服務費還是佔大頭。
這當然是針對願意跟旅行社簽合同的導游。旅行社也積極地跟老導游簽合同。現在品質旅游興起，這批老導游是主力。抓住這批老導游，才能抓住市場。
追求穩定，考慮到將來保障的導游也紛紛與各個旅行社簽訂合同。
當然有的導游喜歡自由，不願綁著自己，寧願做散工。旅行社也養不了那麼多導游，肯定是擇優簽約。但總算形成了這麼一個局勢。
小白龍團盈虧自負，屬于小白龍個人，他卻為大家請命，爭取權益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同行都很敬重他。當然還是有罵他的，那些人沒本事掙干淨錢，也沒想著雲州旅游好。
何歡不在乎。他滿心只等著過年。
各個旅行社都推出了新規品質團，大家羨慕星星旅行社有小白龍，吸引客流，又給他們培訓。真是佔盡先機！
有人這麼做了，各個旅行社也認識到了小白龍的價值。別說分文不取，倒給他錢都願意，只要他願意來。
周總鼓起勇氣給何歡打電話︰“小白龍，能不能請你來給我們導游做培訓？”
“周總，我也要帶團呀。”何歡道，“我現在很忙，在做自己的線路策劃和導游詞呢。”
“我給錢，一萬塊錢一天！”
何歡頓了一下，意思自己現在賣課就可以了嗎？
周總現在也會算賬了，她知道上次小白龍培訓星星旅行社導游，給他們梳理了每條線路的導游詞。
現在品質游就靠講解和服務。一萬塊能把景緣的導游都培訓了，提高核心競爭力，就抓住了客源嘛。
“周總，我真的沒時間。”
“小白龍，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跟你道歉嘛。”
“不是，周總，我真的很忙，這次星星旅行社我也沒培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周海妹也沒辦法了。現在萬分後悔，讓張齊山把小白龍搶過去了。
何歡確實在忙著做線路，雖然也可以讓齊琪幫忙做，但計調嘛，她自己都沒出去過呢，也只知道那些所謂經典線路。
這些經典線路他都去過了。
正想著去哪兒，各個地州主管部門就給他打電話。
在版納開會時，各個地州代表就請他去。
大家都知道小白龍團完全是小白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目前，他已經去過了大理、麗江、瀘沽湖、香格里拉、版納這幾個大名鼎鼎的旅游目的地。
小白龍去這些熱門旅游地是錦上添花，對于其他名氣不大的州市來說，小白龍一去，當地的旅游業可能就崛起了。
所以大家都熱情地介紹自己的旅游資源。
何歡收集了一堆資料。旅游名氣不大的地方，做旅游的人也少，對于春城導游都是歡迎。何歡決定去走一走西線。
正做線路，馮師傅給他打電話︰“小白龍，你的團什麼時候發啊？”
何歡說︰“還沒定呢。”
以前司機圈都傳小白龍團像度假一樣，很舒服，但想掙錢就不要跟他的團了。所以都說想來他的團體驗一下，也只是玩笑話。
這個話還是馮師傅傳出來的，他體驗過了小白龍團的奢華舒適，但也不想再跟小白龍團，因為沒有什麼拿回扣的地方。
大家出來是掙錢的，不是享受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雲州旅游圈都知道小白龍團的利潤全是他的，他為人又大方。現在都是純玩團，導游也不分錢給司機了。一趟拿多少錢，基本都固定的。
只有接小白龍團，可以期待一下。千兒八百就是他隨手的事。
“那你什麼時候定嘛？”馮師傅又問。
“馮師傅，我的團你知道的，吃飯標準很高，你那點餐補夠不夠？”
“啊？我倒沒想過這個啊！那算了吧。”
何歡笑了。
接著，王師傅也給他打電話，何歡同樣的話說了一遍。王師傅說︰“哦。”就掛了電話。
看全雲州的旅行社都在打純玩團廣告，就小白龍團還沒動靜，周師傅又打電話給他︰“小白龍，你的團什麼時候發啊？”
“我都還沒確定去哪兒呢。你要輪到了，上團就是。”
“我還是等你吧。”
何歡笑道︰“周哥，小白龍團雖然是我個人的，但是司機費用我也是讓計調按行規操作，通過旅行社付給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按行規就行。我也沒要求多的。上個團我都沒給你開車，車費還是你出的。這次我免費給你開車都行啊！我就是想跟你的團。”
何歡笑笑，就怕有些司機把別人的大方當成了行規。
“你跟我的團可能只比其他司機多一個好處，不用睡司陪房。”
“就是啊！”周師傅高興道，“那麼好的酒店我上次就住了一晚上。雖然單人病房也不錯，但還是住在酒店好啊！”
何歡笑道︰“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你跟我的團，我的團是盈虧自負。你是跟著我和游客一起吃飯，我是請你吃飯呢還是給你餐補呢？”
周師傅明白了。
雖然小白龍團是小白龍的，但司機還是司機。小白龍團司機也並沒有什麼特別，至少現在沒有什麼特別。他並沒有給小白龍團創造高于其他團隊的價值，自然也就不能要求待遇比其他團高。
說到底，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同事關系，而是老板與下屬的關系。
周師傅連忙說︰“你不用給我餐補了，我知道你帶游客吃得好，而且別人還經常請小白龍團吃飯。又給我餐補又白吃飯，那多不好意思。你就給我包吃包住。”
“哈哈哈……好！”
周師傅也高興道︰“那我就跟車隊領導說我跟你約好了，我不接其他團了哈。”
“嗯。”
何歡也很欣慰，雖然他不會虧待司機，也不缺那千兒八百的，但是如果奔著佔便宜的心態來就不行了。
第一個王師傅，請他吃飯給他買煙，他還要甩團。第二個馮師傅，人是挺好玩的，但太省了，天天琢磨著從哪兒省點錢出來。
看起來，倒是周師傅最合他的脾胃。雖然只跟了小半天。這次倒是可以合作試一下。找到一個配合默契的師傅也很不錯。
確定了西線，但何歡也沒走過這條線，就打開導游群準備問一下大家的意見。
導游群里正熱鬧著呢！
【今天听到幾個司機在討論，說本來以為現在跟小白龍團最掙錢。結果小白龍算得清清楚楚。小白龍團的利潤都是他個人的，但他飯都不願意請司機吃，要跟司機！】
【哈哈哈……我也听說了，他們說小白龍去到哪里別人都請他吃飯，就沒見他請別人吃過飯！】
何歡一看，回復︰我有錢，但我又不是冤大頭！
導游們大笑起來。
【小白龍你是真會整治！】
【你大方這個傳說要變成吝嗇了哈哈哈……快請我們吃飯，給你搶救一下名聲！】
【他們主要是習慣了導游請吃飯請抽煙。但現在大家都是拿一樣的餐補，沒道理還讓咱們請。跟游客一起吃的算工作餐，還是吧。我們要學習小白龍，臉皮厚點。】
【早餐酒店吃，午餐、晚餐在外面吃，一百剛夠。真沒有貼他們的。】
【餐補就是用來吃飯的！要貼要省都是各人的事兒！總不能省他們的，貼我們的。】
【對啊！咱們請他們，一個團下來，就是幾大百出去了，一個月帶兩三個團請他們吃飯就得一兩千了！我們的餐補話補都貼他們了，他們的餐補卻當工資攢起來。就是要算清楚！】
【小白龍給我們打了樣。小白龍這麼有錢都不請司機吃飯，咱們不請應該沒人說啥吧？】
何歡︰我特麼是你們的背鍋俠嗎？自己慣出來的，一個個現在還不好意思，讓他們說是我帶的頭？
導游們大笑。
何歡問了他們西線的一些問題，定好了線路發給齊琪，“你按著這個線路，景區、酒店，先聯系一下。如果他們不能提供方便的話，你再打給我。”
“好的。”齊琪說，“但是我想沒人會拒絕你的。”
“你先聯系嘛，然後核算一下成本報給我。把你自己的操作費也算進成本里。”
“啊？”
听到她這麼驚訝，何歡也沒意外。
計調操作一個團有固定的操作費，一般不計算在成本里，而是發工資的時候按業績一起發。
但現在小白龍團是單獨操作，不並入旅行社計算，就得計算進去這個成本。
即使按二十一個人頭費算，小白龍團的操作費就是四百。自然是比不上不算在成本里，何歡直接給她一千。
但是小白龍團這麼好操作，線路、客源、供應商，這些都靠小白龍自己，不用她操心。
就算游客投訴，她也只能找小白龍，因為小白龍就是小白龍團的老板啊！
齊琪很快反應過來，“好的！老板！”
何歡笑了，他倒是不想當老板，不過這姑娘挺聰明。
他只是想把賬算清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味大方，別人就會期待你更大方。看你這個團掙得多，就希望你多發點。
人的胃口是滿足不了的。
小白龍團會變成傻白龍團！
花了錢也不落好。
所以，工資定下來最好！
“那老板，我的操作費算多少啊？”
“二十吧。”
“謝謝老板！”齊琪的聲音听起來挺高興。
何歡不知道這姑娘會不會也背後吐槽他有錢卻小氣，但是大師兄教導過嘛，導游一定要算清楚賬。更何況，他現在還是自己的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