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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娘還是想得太容易了。
若是說，去了千里之外哎，那邊的植潮更加厲害，又該如何？
更何況，她們就算是順利到了千里之外，尋找獸血，也要耗費不少的天力，到時候帶著五百斤獸血回來，也是非常困難的事。
歸根究底，葉凌月沒有天力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再往前走，還不知道要踫到些什麼事，還是應該保存天力的好。
她雖然部分恢復了黑色鼎息，可那黑色鼎息，很是任性，時有時無的，若是真的對上了異變天植，未必靠譜。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個時辰，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前面有塊會發光的石頭，似乎是天魔石，我們去看看。”
啵啵看到了一塊稀罕的礦石，就在不遠處。
帝莘那家伙，雖然把她們趕了出來，但是還算是有點良心，亦或者是說，怕她們連礦石的模樣都認不清，給他們的材料清單里，都有相應的介紹和圖片資料。
天魔石，就是繪制陣法用的四五種礦石中一種，色澤天青色，在沒有陽光照射的情況下，會發出螢火蟲一樣的螢綠色幽光。
光從遠處看，還真有些相似。
兩人都走了快一天了，連一塊礦石和天獸都沒發現，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塊，啵啵不由精神一振。
啵啵三步並作兩步就欲上前，就要那塊礦石。
“干娘，慢著！”
葉凌月慌忙制止。
啵啵的手離那塊礦石還有寸許距離，被葉凌月一提醒，她才發現，那塊所謂的礦石，居然是一塊人頭骨。
“去去去！真是倒霉。”
啵啵直呼晦氣。
她當了冥後那麼久，又在死之域呆過百年，自是不怕死人尸骨的。
真武天域被植潮襲擊後，尸陳遍野，她也是見怪不怪了。
早前一路走來，她和葉凌月也發現了不少。
不過這塊尸骨有些古怪，居然會發光，而且形狀也有些特別，如果不是葉凌月提醒，啵啵還真把她當成了天魔石。
“干娘，這頭顱上，有個印記。”
葉凌月走上前去，細細看了幾眼。
“好像是某種刻字。”
啵啵仔細看了幾眼，發現，那些文字，自己並不認得。
“不是三十三天的文字，也不是九十九地的。”
葉凌月辨認後，搖搖頭。
“一個頭顱罷了，不用太在意，我們繼續往前走。”
啵啵催促道。
“天已經黑了，我們就在附近休息。”
葉凌月也知，天黑是異變天植活躍的的時間，她和干娘還是得小心一些的好。
兩人四下尋找起休息之地，這一找，啵啵和葉凌月都發現了一些不對頭的地方。
“小月月，這里也有發光的獸骨。”
“我也發現了一些發光的頭骨。”
兩人不過是在一刻鐘的時間里，就發現了好些發光的尸骨。
葉凌月沒有妄動這些尸骨，她仔細觀察了一番後發現這些尸骨上都有一些古怪的文字。
這些文字，看著字樣，並不相同。
她想了想，將那些字樣都臨摹了下來。
“小月月，你抄這些東西做什麼？”
啵啵納悶著。
自家小月月和當年的主人一樣，總會做一些，讓她看不懂猜不透的事來。
“干娘，你看這些尸骨，可是發現了什麼特殊的地方？”
葉凌月反問道。
“沒有皮和肉，還會發光，好像除了這些，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啵啵想了想，實話實說。
除了時空之力外，她還真沒啥真本事。
不對，她還能哭。
“干娘這些尸骨的確沒有皮肉，不僅如此，它們身上都沒有什麼傷口，皮肉卻一干二淨，這種死法，並不簡單。我以前曾經見過類似的尸骨。在上古神殿里。”
葉凌月記得，當初在河神殿時，她就見過這樣的尸骨。
當時的暗黑傳承人，獲取祭品後，那些祭品的模樣，就和眼前的這些尸骨類似。
所以葉凌月有理由懷疑，這些尸骨有問題。
不過這些尸骨是不是神殿所謂，葉凌月也無確鑿證據。
尸骨上的那些文字，她並不認得。
可若是真的和神殿有關，她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也許會認得。
啵啵听得雲里霧里，她也不大懂辛霖的意思，不過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反正小月月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葉凌月收集好這些頭顱上的文字後，才和啵啵找了一處僻靜之處，休息了起來。
夜半，周圍還是一片寂靜。
為了防止被發現，葉凌月和啵啵沒有生火。
兩人輪流守夜，到了三更前後，啵啵睡著了。
葉凌月半躺在貧瘠的土地上，抬頭望向天空。
真武天域被植潮所害，早已是民不聊生。
可這里的星空，卻很是美麗。
寂寥的星空，夜星閃爍。
算上今日，已經有四天沒有發生植潮了。
也不知阿光和阿日那邊有沒有發現。
葉凌月思忖著。
這時，她的臉上，那一塊紅斑突突跳了兩下。
葉凌月一下子坐了起來。
“小月月，有動靜？”
一旁，啵啵听到了動靜，問了一句。
“不礙事，干娘，後半夜我來守夜。”
啵啵很快沒了聲。
葉凌月有些激動，她輕觸自己臉上的紅斑。
“小霖？”
自從那一次之後，葉凌月已經很久沒有辛霖的消息了。
她很是擔心對方，可是巫神那邊，徹底沒了音訊。
沒有了蘭楚楚，葉凌月讓葉喃思聯絡了幾次，可巫神都是毫無反應。
“凌月，我沒事。”
辛霖的聲音，久違傳了過來。
葉凌月一喜，不過她也听出辛霖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平日沒有的虛弱。
“巫神欺負你了！”
葉凌月惱火道。
“憑他，這輩子都別想欺負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損了魂體。不過，不礙事，很快就可以恢復。”
辛霖解釋道。
辛霖的魂魄很是特別。
她是百世惡鬼之命，百世輪回，所以她的魂魄比一般人強悍很多。
常人損了魂魄，很可能會魂飛魄散。
可辛霖不同，這一點，葉凌月也是早有耳聞。
“死鴨子嘴硬。”
男人冷漠的聲音，打斷了葉凌月和辛霖的對話。
辛霖語氣一變，凶巴巴道。
“巫神！你要不要臉，偷听我和凌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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