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茴抱著鹿星燃,他正在抓她的頭發,正要往嘴里塞的時候,被她一把奪回來。.
“不能吃頭發,媽咪的頭發髒髒。”
鹿茴極力從鹿星燃的小手中,搶回自己的頭發,不讓他誤食。
簡從口袋里掏出小寶寶吃的小餅干,遞給鹿茴,“媽咪,讓小星燃吃這個。”
“好。”鹿茴接過簡手里的餅干,然後往鹿星燃嘴里送,“姐姐給你準備的小零食,你真幸福啊。”
鹿星燃吃著簡給的小餅干,小舌頭不停地嘬著,看上去十分可愛。
“對了媽咪,你今天去了醫院,身體檢查結果還好嗎?”簡拉著鹿茴的裙擺,抬著小腦袋望著她。
祁星澄一听簡的發問,他的表情也變得非常嚴肅。
傅老爺子本來還在和祁 衍爭辯鹿星燃走路的事,听到鹿茴去過醫院,他走到沙發前坐下,“鹿茴,不管你身體檢查怎麼樣,我認為要是生病了咱們就好好治療。”
鹿茴看著一家人關心她的病情,心里感到特別溫暖。
“我其實有精神病史,這次的檢查也是主治醫生提議的。”她抱著鹿星燃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下,祁 衍走到她身旁靠著,“今天的評估結果不錯,我的病算是康復了。”
祁星澄對于鹿茴的精神病史這件事深有體會,簡牽著他的小手,悄聲問道,“哥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呀?”
“在國內的事。”祁星澄表情嚴肅地看著鹿茴。
鹿茴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對著祁星澄微微一笑,“媽咪沒事了,你別擔心。”
祁星澄听到她的話,握著簡的小手微微一緊。
簡懷疑,鹿茴患有精神病這件事應該和她也有關聯。
客廳里,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祁星澄松開簡的小手默默地走了出去,簡看到他離開,也跟著追出去。
“哥哥,你去哪里?”簡追上祁星澄的腳步。
他沒有說話,走到庭院,然後坐上秋千架,簡也跟著坐在旁邊的秋千架上。
“當年,媽咪先生育的我們,當時她被關在集裝箱里,為了讓我們活下去,她受了很多罪。我出生的時候被素瑤搶走,你也被人搶走,那時候爹地和她也有誤會。所以,她的精神疾病是那時候落下的。”祁星澄抬起頭望著天空,眼淚一下子滑落。
簡低著頭,裙擺上全是淚水。
“我很早之前就听人說過這些事,傅書御讓人去調查當年發生的事。他從沒有告訴過我當年的真相,我偷听後才知道原來我和爹地媽咪失散了,並且還有哥哥。”她說話的嗓音帶著哭腔。
祁星澄听到簡在哭,他跳下秋千架,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小手抬起簡的下巴,動作溫柔地幫她擦掉眼淚。
“不要哭,哥哥不是在你身邊嗎?”他看著簡,然後露出了笑容,“以後我們陪著媽咪,讓她知道我們很愛她不就好了。”
簡抱住祁星澄,眼淚不停掉下來,“哥哥,我當初很想回到你們身邊,但是傅書御說時間還沒有到。”
他手忙腳亂地忙妹妹擦眼淚,又拍拍妹妹的背。
“我們一家人現在終于團聚了,所以以前吃過的苦,到後面會變得和蜜糖一樣甜。”
祁星澄抱著她,安慰她。
簡抬頭時,看到鹿茴站在她的前方,剛才在客廳里聊天,一轉頭就發現兩個小朋友不見了,她趕緊跑出來找。
結果听到祁星澄說起當年的事,還說起了她曾經被關集裝箱的痛苦經歷。
“你們怎麼跑到這里來了。”鹿茴蹲下來抱住他們,親吻著他們的臉頰,“不要擔心媽咪,我沒事了。”
簡抱著鹿茴嚎啕大哭,她傷心的哭聲吸引了祁 衍,和剛下班的傅書御。
祁星澄的情緒比較隱忍,他只是偷偷地抹去掉落的眼淚。
“媽咪不是因為弄丟了你才患上精神疾病的,這病其實我小時候就存在了。”鹿茴抱著哭泣的簡,心疼地安慰女兒,“你和哥哥,是媽咪這輩子的小乖乖。所以我不會因為我的小乖乖而患病,懂嗎?”
簡哭了很久,抽抽噎噎地望著鹿茴的臉孔,“我知道你當年為了生我們吃了很多的苦。”
“這是每個媽媽都會做的事,生育對媽媽來說本來就是神聖又辛苦,不過這是甜蜜的負擔,只要看到小寶寶健康長大,所有吃過的苦都不算苦。”
鹿茴親了親簡的臉,哪怕女兒的臉上掛著眼淚她都不嫌棄。
“媽咪。”簡摟著鹿茴的脖子撒嬌。
傅書御站在祁 衍身旁,眼底滿是心疼,“也許,我給了他父愛,卻無法給她缺失的母愛。她的心里一直渴望著母愛,從小到大,她的性格很穩重。我甚至覺得她的情感是缺失的,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她和普通的小女孩一樣,會哭鼻子,會撒嬌。”
祁 衍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傅書御,表情凝重。
“其實,若不是你愛她,也許她這輩子都會是一個小啞巴。”
他磁性的嗓音低沉地說道。
“你知道?”傅書御感到震驚。
關于簡是啞巴的事,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解釋過,沒想到祁 衍懂了。
“她其實真的不會說話,不是我讓她裝作啞巴。”傅書御看著前方,終于說出了隱瞞的真相。
“不要告訴鹿茴,她會更加心疼女兒,最後責備自己。”
祁 衍望著前方,看著妻子和女兒,心情變得沉重至極。
“她才是需要愛的孩子。”
傅書御說道。
“也許,祁星澄知道這件事。”祁 衍直呼兒子大名,沒叫小星星。
傅書御認同祁 衍的想法。
“他簡直聰明得讓人抓狂。”他看著祁星澄的方向,忍不住想吐槽。
祁 衍看著前方,他突然意識到,祁星澄能作為他未來的接班人。
“我們退休有望了。”他瞥了一眼傅書御,略有所指。
傅書御對著祁 衍豎起大拇指,“坑兒子這種事也只有你做得出來,你可真棒。”
“你不想退休嗎?”
祁 衍冷冷地反問道。
“我沒有兒子可以坑好嗎?”傅書御差點破口大罵。
這人真有意思,和他一個未婚的人談退休,前提還是坑兒子得來的福利。
“那就當我沒有說,看看你現在凶起來的樣子真丑陋。”
祁 衍丟下一句話朝著鹿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