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 衍,送她去醫院好嗎?”鹿茴抱著暈倒在懷里的宋一一,轉頭望著距離她不遠處的男人。
他對凌風使了個眼色,“你送去醫院,還有不用管她死活。”
鹿茴听到祁 衍的話,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怎麼能這樣?”她懷里的宋一一被凌風抱走,阿桃扶著不服氣的她站直。
聞言,祁 衍走到鹿茴身旁摟著她的腰肢,“吵什麼?再吵就讓她死在外面。”
“不要,你讓凌風送她去醫院吧。”
她妥協了。
今晚他好反常,又壞又邪。
宋國輝坐在餐桌前,他的臉色非常難看,表現得極力隱忍,“阿衍,你又何必羞辱我們?說到底,鹿茴也是我們宋家的女兒。”
他把鹿茴輕輕地推到阿桃的方向,阿桃扶著她站在一旁。
“我不和你們算舊賬你們倒是先和我翻起來了。”祁 衍陰鷙的目光睨著前方,“宋家的血太髒了,她再不濟也不可能是你宋家的血脈。畢竟這種傻子被你們欺負了一次又一次,稍微髒一點的手段如果能使出來,我還相信她是你們宋家人。”
宋國輝被祁 衍氣得渾身顫抖,眼楮瞪的直直的。
“祁 衍,你憑什麼侮辱我們?”
他過于生氣導致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
祁 衍的冷眸惡狠狠地瞪著素瑤的方向,目光幽邃,“我不管你五年前在國外做了什麼事,這個小女孩你不要添到我頭上。除了小星星,我還不至于有機會再惹出一條人命。”
素瑤的臉因為羞愧變成了豬肝色,她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阿衍,我從未想過要栽贓嫁禍,這個小女孩我根本不認識她。”
她否認到底,絕口不談宋一一的事。
鹿茴也懶得再說,畢竟這是素瑤的事。
“阿桃,我們回去吧!”她不想留在祁家老宅。
畢竟被趕走的事,她還沒有忘。
“等等,你不能走。”素瑤沖到鹿茴面前,她用力地抓著鹿茴的手腕,“是不是你?故意找個人來陷害我?挑撥我和阿衍之間的感情。”
面對素瑤的刁難和污蔑,鹿茴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痛,她怕傷到肚子的寶寶,不敢動作幅度太大。
“我從哪里去找這麼一個小女孩來挑唆你們之間的感情?你是否有過生育只有你自己知道。”
鹿茴掰開素瑤的五指,她揉著見紅的手腕。
素瑤見祁 衍冷著臉站在那里一言不發,慌忙走過去抱著他的手臂做出解釋,“阿衍,你信我,這件事我根本不知情。”
“這件事你不知情,那麼眼鏡蛇的事呢?”祁 衍抽回被她抱住的長臂,冷冷地反問道。
阿桃扶著鹿茴,關于蛇的事她是當事人,最有發言的立場。
“大少爺,我來打工,我放蛇咬你,我就會失去老板,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呢?”阿桃握著鹿茴的手,眼眶微微一熱,“整件事,受到傷害的人其實是少夫人。她最冤枉,被趕出去不算,還要當眾被扒衣服。”
鹿茴沒說話,只是把頭撇到了阿桃的身後,眼角一片濕潤。
“阿桃,我想回去了。”
她又說了一句。
這里不是她的家,沒有人歡迎她是對的。
“嗯,少夫人我們走。”
阿桃攙扶著鹿茴往外走。
祁 衍盯著鹿茴的後背,磁性的嗓音冷厲的說道,“去哪里?既然事情搞清楚了,你哪里也不能去,在這里呆著。”
省得她再有機會去見那個該死的男人。
鹿茴的雙腳仿若定在了原地,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走上前,微微俯身靠近她耳邊,壓著嗓音威脅道,“你留下,我會繼續給那個小女孩續命。你若是走,我立刻讓人停了所有的醫療設備。”
祁 衍毫無預兆的要挾,讓鹿茴的身子虛晃了一下。
她的小臉瞬間慘白,完全沒有想到,兜兜轉轉,她以為今晚是他替自己洗白不是宋一一生父這件事。
到頭來,他是布下陷阱,等著她往里跳。
從頭到尾,祁 衍真正要等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她。
“阿衍,既然客人都在,今晚你是主人,這餐飯你得吃完再走。”陳秀秀對著祁 衍施加壓力,要他向宋家夫妻倆示好。
宋國輝丟不起這個人,他起身走到劉 珠的輪椅後面。
“夫人,今晚這頓飯我們不配吃,走了。”
他語氣不善地說道,推著劉 珠的輪椅往外走。
素瑤趕緊跑出去追他們,想和他們解釋幾句,稍作安撫。
“母親,你們吃。”祁 衍握住鹿茴冰涼的小手,大手的力道史無前例地加重,“我們有點事要上樓談談。”
祁修遠也年輕過,對祁 衍的想法了若指掌。
“阿衍,我只求你心平氣和,多想想鹿茴現在是孕婦。”
他不放心地交代了一遍。
祁 衍沒有反駁,帶著鹿茴往樓上走。
阿桃看情形不對,只好留在樓上。
二樓臥室。
祁 衍把鹿茴拖進去,大手關上房門後直接落鎖。
她听到鎖落下的聲音,害怕的腳步往後退。
“我答應你留下,還有我現在懷孕才兩個月,胎兒不是很穩定,你不要亂來。”鹿茴的嗓音在顫抖,听聲音就知道她非常懼怕眼前的男人。
祁 衍勾著唇角,單手扯松脖子上的領帶,解開領帶後拿在手上,眼底邪氣涌動。
“你對老情人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走過去拿著領帶捆住她的雙手,在她雙手的手腕上打了個死結,“說啊。”
鹿茴看到他突然拉下臉,嗓音也變得凌厲,害怕地瑟縮了一下。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拉扯著領帶,把鹿茴扯過來抱在懷里,低眸盯著她的唇瓣,“這張小嘴這麼愛撒謊,我看不罰一下真的不會學乖呢。”
鹿茴根本听不懂祁 衍的指控,她張開嘴剛要解釋,他低下頭封住她的唇,隨即用力地撬開她的唇齒。
她的手放在小腹前,拼命地護著肚子,避免傷到肚子里的寶寶。
這個吻又急又密,讓鹿茴透不過氣,她知道他在懲罰自己。
祁 衍從未如此失過控,他自詡在日常中對她還算冷靜,除了傅書御的事。
懷里的人兒逐漸軟下來,他意識到她的呼吸在凝滯,才不情不願地結束這個吻。
“我真的沒有撒謊。”鹿茴紅著眼楮,不甘示弱地對他低吼道。
像一頭蓄勢待發的幼獸。
書御哥哥現在恐怕在回國的路程上,他們何時再見根本是個未知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