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看官稍安勿躁,吾知道你們等了許久。我想左相的結局你們或許都知道了吧?那吾今日便將佔卜師所佔卜的原話給你們瞧瞧。讓諸位等了許久,實乃是本店的過錯,還請諸位莫要怪罪。今日的茶水,便由本店贈與大家的,小小心意,還請大家消消氣。”
話落,眾人可謂是被吸住了眼球,也吊足了胃口,如今還有不要錢的茶水,也不枉費他們等了那麼多時辰。
為了能瞧瞧那小佔卜師究竟有何本事,他們也算是操碎了心,下了血本。
如今也可算被他們給等到了。
掌櫃見他們急不可耐的模樣,也沒再耽擱。他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跑便到了擂台旁邊的屋子里拿了一個奇怪的盒子出來。
那盒子里邊兒,是一副竹簡,那竹簡里面正是記錄小佔卜師的原話的東西。
身旁也有一個盒子,那是冥聿師尊所佔卜的原話。
掌櫃將兩盒子打開,將里邊的竹簡給拿了出來。
而後又命人拿了一幅極大的竹紙,將竹簡里的東西給抄了下來。他命人將那副巨大的竹紙,從三樓里掛了上去。那副巨大的竹紙可以延伸到一樓。
眾看客瞧著掌櫃這莫名奇怪的做法,心底不甚起疑。
待他手下的人忙完這一切之後,只等他一句話落下,他們便將那巨大的竹紙給放下來。
擂台下的看客們早已經等不及了,只要那幅巨大的竹紙落下來,他們便能看到里面究竟寫的是什麼。
掌櫃觀察了眾人的臉色,瞧著他們的興趣頗大。也不打算再吊著他們的胃口了,這一次茶館可謂賺得盆缽滿贏。
隨著掌櫃的一聲‘放’落下後,三樓的那些小廝便將那幅巨大的竹紙從上邊兒放了下來。
左邊的是小佔卜師的,右邊的則是冥聿師尊的。
小佔卜師佔卜之詞為︰三日之內殞命。
瞧著眼前的六個字,眾人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揉了揉肉自己的眼楮後細細盯著那幾個字,似乎想把那幾個字給看透了一般。
而一旁冥聿師尊的佔卜則是︰喪妻。
眾人細細盯著那些字眼,又在心里頭想了想那左相的結局,是否一一與上面的話對應。
“出來了!出來了!左相的昭文。”
門口傳來一道聲音,看客們紛紛瞧著門口的瞧去。
那人手中拿著許多貼在皇城的昭文。
上面詳細記錄了左相和武寧候所犯的錯,就連他的妻子死在他手里,以及私下殺了二夫人家中一家老小的事情也清清楚楚地昭告了出來。
那人手里有許多的昭文,他將一張一張地發給了眾人。
眾人瞧瞧手里那昭文的字,又瞧瞧那上邊兒的佔卜之詞,可謂是全都給對上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眼,並未詳細敘述。可那幾個字便是他們的結局了。
眼下這結果並未昭告眾人,可是他們心里也有了個大概。這要細看下來,二人的實力似乎不相上下。可是要進一步來看的話,那便是那三歲佔卜師能力似乎比冥聿師尊要厲害上一些。
三歲半便能同他有著一般的地位和能力,想來這天賦是極好的,並不差他哪里。
眾人群中一陣喧嘩,他們瞧著手里的昭文,情緒沸騰了起來。
可能似乎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在眾人喧囂沸騰的時候。包廂里的冥聿師尊卻似乎並沒有把那個所謂的比試放在心上。
身旁的白衣少年眯著眼楮打量著他,忍不住對著他打趣道︰“師父,如此大的場面,你居然一點也沒有意外嗎?”
少年只覺得好笑,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他總是會這般態度。
他知道他不在意,但是若是說他不在意那比試接過吧,他如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若是在意,那也不像他的性子。
他這模樣又是為何?
“本座從未在意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這些比試有何可值得在意的?”
听聞那少年的話,冥聿師尊只覺得這場比試有些好笑。讓他同一個娃娃比,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
雖然這娃娃的本事確實厲害,但若是贏了,便是勝之不武,他若是輸了,便會被人給詬病。既然橫豎不是人,那他有何值得去瞧的?反正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那些東西。
屬實有些無聊至極。
“師父,既然你不在意,那你為何盯著外面那些人瞧,又為何這般憂心忡忡的模樣。莫不是你還擔心自己輸了不成?”
少年拿著他細細打量,心里和明鏡似的,他師父他還不了解嗎?若不是沒有特別的原因,他總會有出現這樣的樣子。
他明明瞧著,他都起了眉頭了,難道還不是在意?
“本座瞧見那只紅狐狸了。”
聞言,少年也不再同他打趣,臉上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師父,你說的可是真的?”
冥聿斂了斂心里的情緒,點了點頭,他瞧見那只紅狐狸,是在那條小錦鯉身邊。
少年眼下總算是知道,為何他總是這般憂心忡忡的樣子了。原來他還是為了那只紅狐狸。那只狐狸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師父,您想去將那只紅狐狸給搶回來。”
聞言,冥聿師尊並未說話,他是有這個想法,也打算將他給搶回來。可眼下那只狐狸在那條小錦鯉身邊沒做反抗,就讓他有些意外。
他記得他哥哥最不喜歡同小孩玩耍,可他卻偏偏乖巧地待在她身邊。那樣子好似記不得那條小錦鯉一般。
這其中莫非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冥聿師尊搖了搖頭,眼下還不能那般魯莽便將它帶回來。
“本座要去北燕皇宮瞧瞧究竟發生了什麼。”
話落,他便匆匆離去,只給少年留了一個背影。
少年朝他離去的背影,只無奈搖了搖頭。看來他師父還是逃不出命運的掌控啊,還是被北燕皇給禁錮起來了。
他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更別說還要他做個一官半職。但是眼下,為了那只狐狸,似乎他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有時候他也在想,那只狐狸于他而言究竟是什麼?
想罷,他也便不再多想,既然那個結果出來了,他也便出去瞧一瞧。
那個小姑娘的本事倒是讓他出乎意料。
沒想到小小年紀居然有這般天賦,若是日後能將她給帶去羽凌山,或許日後又是一番奇才。
少年心里雖做了這個打算,但若是要將她給帶去羽凌山,似乎還有些難度。
他朝著包廂外頭走去,那里的場面可謂鬧了開來。紛紛在感慨那小佔卜師的能力。
但同樣讓人驚奇的便是,他們居然不知,這瞧著為官清廉的左相居然做著那般不堪的勾當。竟還試圖叛國,這等罪名誰能忍的?
不過眼下,他們似乎也忘了他們在佔卜之前下了賭注的時候,近一大半的人都賭了那小姑娘會輸。
那些人押的賭注就連他們自己都難以置信。
不過掌櫃瞧著那些民眾的樣子,似乎左相叛國的事情更讓他們氣憤,就連帶著自己輸了錢也沒那麼在意了。
“兄弟幾個咱都去城門口瞧瞧,那漢奸究竟長得是否和狗一樣,本想著他為官清廉,可沒想到這樣做出這等事情。呸!我還當他是一個好官呢!”
“這種無恥之徒居然這樣對待著自己的恩人,還將自己的妻兒給殺死了,簡直畜生不如,活該被砍頭掛在城門口!”
“咱就是說這奸臣罵他都是侮辱了‘奸臣’二字。不罵他幾句都對不起他頭上戴的烏紗帽。咱兄弟幾個去瞧瞧,莫要讓他死了安生。死了也不讓他瞑目!”
眾人紛紛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怒意,紛紛商量著要去城門口瞧一瞧那被掛在門口的狗頭。
說罷,眾人說干就干,拿著鐵鍬,臭雞蛋便出了門。
眼下那些人憤怒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