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南甦皇不明。
“這話如何說？”
他睨著眉眼，不知他所說是何事。
東黎皇抬起眼，嘴角掛著一抹笑︰“要不然怎會一邊倒呢？”
南甦皇︰“……”
這是拐著彎地在罵他，他冷眼與之對視，對面是挑釁的眼神。
“緣是如此。”
須臾，又繼續接著道︰“朕同意北燕皇的提議。”
南甦皇說完，陰鷙的眸子越發充滿挑釁。
“你南甦無一皇子，如何聯姻？南甦皇還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東黎皇一語戳破他的處境，像是撕開了兩人最後一道防線。
這場面，嚇得侍衛瑟瑟發抖。
這是把話茬都給擺到明面兒上來了，那接下去，豈不是要兵戈相向？
燕瑾作為最大得利者，此刻已然坐山觀虎斗，不發一言。
“朕清閑慣了，不與爾等煩心這些。要說這聯姻的人，東黎皇怎知朕拿不出？”
南甦皇眉頭輕輕一挑，絲毫不懼。
東黎皇冷哼一聲︰“那便讓你的大臣李鷙嫁入我東黎。”
聞言，南甦皇的神色一變，眸底一閃而逝的冷意。
李鷙可是他南甦的重臣，豈能這般兒戲？
“那朕還是願意與你一戰。”
眾人︰“……”
他們的話，確定不是在給自己找開戰的理由麼？
自從幾位新皇登基後，便時常開戰，每次以平手收場。
但他們從未覺著停戰是最好的選擇，相反越發將彼此視為眼中釘。
“朕只不過是玩笑罷了，東黎皇和南甦皇何必這般認真？”
見場面略有失控，一直隱去存在感的燕瑾才發了話。
東黎皇和南甦皇別過眼，興許明白了什麼。
他北燕瑾就等著瞧他們這互相撕咬的場面。
“北燕皇，我等有約在先，如若是誰生下來長女，可是要認朕等做父皇，如今你莫不是想毀約？”
東黎皇瞧著他極具俊朗的臉龐，只覺得心里一陣反感。
這人明擺著是要耍無賴。
“那不是朕的女兒。”
燕靳不慌不忙，眸底斂起笑意，神色微動。
他今兒個便是不承認，他們能拿他怎麼著。
“那是誰的女兒？”
南甦皇滿臉疑惑，莫不是他打探的消息出了問題。
東黎皇亦將目光瞥向他。
燕瑾在二人的審視下，不慌不忙地出聲︰“那是朕的妃子生的。”
東黎皇︰“……”
南甦皇︰“听君一席話，勝讀一席話。”
“北燕皇就這般喜歡替別人養崽？”東黎皇滿聲諷刺。
末了，又掏出腰間的綠色配飾︰“這是朕攻打南甦時的戰利品，綠珠玉佩，拆卸可瓖在發髻之上，便贈與北燕皇了。”
身旁的太監額間低落幾滴汗珠，不知道該不該接。
不接，豈不是駁了東黎皇的面兒，可若是接了，豈不是贊同燕瑾替別人養崽的事實。
他騎虎難下。
而一旁的南甦皇更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這是明著面兒打他的臉。
“罷了，三日之後，諸位可到玉鼎閣內瞧朕如何兌現諾言。”
燕瑾語氣慵懶，十分大度地不與東黎皇計較。
聞言，兩人將信將疑，但他這般說了，便就作罷。
三位暴君的談話完了後，暗處一抹黑色的身影也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