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著911空勤基地的屠龍飛行員撬了一圈牆角，沉穩一些的給了一些暗示，性急一些的直接開出了高薪高福利的價碼，然而收下了所有人名片的陳非卻同樣直接的明確拒絕，決不留任何歧義和遐想。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個時候搞曖昧，一旦傳到老板耳中，立場不堅定的家伙就等著穿小鞋吧！
這種沒事找事，給自己添堵的愚蠢行為，陳非是不干的。
圍住自己的人群漸漸散去，陳非主動向依然等候在不遠處的左更明打了個招呼。
“走，一起去燒烤，擼串！”
橫豎都是閑著，既然對方沒有多少功利心，就當順便交個朋友。
“好啊！”
左更明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跟了上來。
由于還沒有到飯點兒，燒烤攤子這里的人並不多，炭火青煙裊裊，各種烤物串串都有，可以自己動手，也可以拜托專業的廚師。
陳非點了兩個戰斧式牛排，讓燒烤廚師代勞了，老陳家可吃不起這種昂貴的食物，自己強行裝逼，只會白白糟蹋了這麼好的牛肉。
“謝謝，我就不要牛排了。”
左更明端著盤子，給自己拿了幾個雞翅中段，大蝦，面筋串，韭菜串和年糕串，填飽肚子倒在其次，主要是嘗嘗味道。
一個戰斧式牛排至少有兩斤多，對他來說，明顯超量了。
“不，兩個牛排都是我的，我的胃口比較好。”
自打來到911空勤基地，陳非的飯量就打著滾兒往上飯，變得相當能吃，不過力氣也是爆增，他也不意外，能吃能出大力，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如果光吃卻沒力氣，恐怕就得去看醫生，查查哪兒是不是有毛病。
兩個戰斧牛排先烤著，如果不夠再繼續添。
“呃！能吃是福！”
左更明不愧是小機靈，楞了一楞，很快化解了自己的尷尬。
“能說說，春田防務是混哪兒的嗎？”
陳非又翻出了對方的名片，初次打交道，方才收到的名片又太多，不復習一下，還真記不住。
“呵呵，不是什麼大地方，北美那一片，落基山脈那里有兩個空勤基地，屬于本土巡防。”
左更明和陳非找了個小烤攤兒，開始往炭火上放雞翅之類。
不像陳非一上來就先給自己整了兩個硬貨，左更明也給陳非挑了一些串串，烤攤兒邊各種調料齊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兩個空勤基地，好家伙，挺有實力的嘛！”
陳非發現自己還真是小瞧了對方，哈娜boss也是費了老大的勁兒，並且經歷了一場企業戰爭，才硬生生謀下了911空勤基地。
平白失去了一個空勤基地的天啟防務集團自然是恨得牙直癢癢，盡管與哈娜•加格爾達成了內部交易，卻依然沒少給新成立的啾防務公司小鞋穿。
左更明笑著謙虛道︰“呵呵，哪里哪里，我和幾個大學同學一起合伙搞的，算是個人創業。”
語氣用詞，表情神態已經完全西化，但是性格依舊保留了東方的傳統，內斂而不張揚。
陳非的嘴角抽了抽，瞧瞧，瞧瞧，人比人真得氣死個人。
自己一畢業，就被發配到興都枯什山區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懟殺戮巨龍，人家居然和同學合伙承包空勤基地，還不止一個。
他試探著問道︰“家里有礦？”
“嗯！稀土礦！”
左更明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這是真的有礦，而且還是頂頂值錢的稀土礦，金系巨龍听了都會流口水。
“那還搞什麼軍事承包？挖礦就不香嗎？”
換作陳非，他也想去挖礦，稀土價格昂貴，用他的金系異能用來提取純化，怕是要爆賺。
作為經濟學本科生，自然能夠明白稀土元素作為經濟的催化劑，其價值和意義遠遠超過黃金白銀，足以在根本上推動一個國家的經濟水平。
坐擁稀土資源的主權，才有資格成為強大的主權。
沒有稀土，哪怕擁有再廣闊的領土，再多的人口，依然是鏡中花，水中月，一遇到黑天鵝現像，遲早會被打回原形。
“世界既然那麼大，我就想去闖一闖，和同學一起創業，說不定能夠成為一輩子的事業。”
左更明麻利的烤好了虎皮青椒和韭菜，遞給了陳非，這會兒變成了他的凡爾賽現場，以最尋常的語氣說著最牛逼的事情。
陳非麻木的接過烤串，喃喃自語道︰“萬一創業失敗，就得回去繼承家業。”
左更明一本正經地說道︰“的確是這樣！”
他一點兒也沒有想要裝逼的意思，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文學藝術源自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卻並不是絕對，小說里面寫的，現實當中往往更加夸張。
有錢人家擁有更多的資源和渠道，可以隨心所欲的做各種嘗試，哪怕失敗了也不要緊，哪里跌倒了就從哪里爬起來，對于普通人而方，跌倒一次，往往就直接摔死了，根本就沒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來自于其他方面的助力。
“前一陣子，巨型變異體的事情你听說了吧？”
左更明看著陳非大塊朵頤自己的“作品”，順便開了個新話題。
陳非一口擼完烤韭菜，試探著問道︰“就那個大長腿，個兒老高的？像錢串子一樣？”
如果不帶上“錢串子”，前半句形容仿佛在指一個大長腿，模特一樣的妹子。
“對對對，就是這個，也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大家伙，害得全北美的空勤基地都被扣了當月5%的績效獎金，簡直是無妄之災。”
左更明一提起這個，頓覺手上的烤串兒不香了。
“這麼慘？”
陳非愕然。
藍星全球聯合防務委員會應該沒這麼摳門才對啊！
差這點兒小錢錢嗎？不差啊！
“就這麼慘！”
左更明用力點了點頭，別說5%，就算是1%，也是好大一筆錢。
“靠！早知道給我啊！”
陳非也突然覺得自己手上的烤串兒不香了。
他和小啾打死打活，重創了那只巨型變異體，為北美聯邦的空騎士創造了發動致命一擊的機會。
然後最後連一個大子兒都沒有撈著，全程白忙活一場。
更可氣的是，北美聯邦不僅沒領情，還卡著他的f-22“猛禽”，禁止這款老掉牙的噴氣機出境。
早知道任由那個大家伙殺得血流千里算了，死道友又不死貧道，自己沒拿半個大子兒，操什麼國際友人的心。
不過老戴維恐怕要哭死了，自己用來養老的那點兒家底怕是要灰飛煙滅，全數夷為白地。
“話說回來，你好像也在老戴維那里接受了培訓。”
老戴維的名氣在軍事承包商的圈子里面並不陌生，左更明是聰明人，話里意有所指。
“我當時就在場。”
聰明人說話有時候只需要一個暗示，陳非當然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左更明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說道︰“其實不是老戴維，是嗎？”
陳非︰“呵呵！”
左更明︰“呵呵！”
兩人彼此心照不宣，看破不說破，心里有數就行。
這會兒，兩支戰斧式牛排烤好了，分割好後加上一些配菜，送了過來。
“真是好香，老左，你不嘗一塊？”
聞著混合有黑胡椒、迷迭香和青檸檬的烤牛肉味兒，陳非忍不住食指大動，看來自己選對了，燒烤廚師的手藝也很到位，外焦里嫩，分割後露出來的粉紅色肉質卻沒有血水滲透出來，橫溢的油脂全部來自于紅肉間的脂肪。
“呃，好吧！”
左更明夾了一筷子，咀嚼了幾下，點點頭，說道︰“烤的火候正好。”
兩指起步的帶肋骨大肉塊，火候很難掌握，一般人根本做不了戰斧式牛排。
只嘗了一塊後，左更明就適可而止，沒有再應陳非的提示去夾第二塊，他很懂得節制，沒有過份追求口腹之欲，家里不止有礦，還有很好的素質教育。
放下筷子後，他說道︰“春田防務旗下的130空勤基地附近，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變異體，你這邊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幫我過來看一看，勞務費好說。”
兜了半天圈子，左更明終于說明了來意。
“借人的事情，你得跟我們老板去談，勞務費也是一樣。”
燒烤廚師分割下來的牛肉大小合適，陳非一口一塊，幾乎入口就化，吃得相當過癮，轉過頭沖著廚師豎起了大拇指。
“先生，手藝相當不錯，再來六塊！”
燒烤廚師微微一笑，回應以ok的手勢，好廚師能夠遇到一位好食客，也算是有緣份的幸事。
不然狗嚼牡丹，白瞎了這麼好的食材。
左更明驚訝道︰“可以談？”
他甚至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掙錢嘛，不寒磣！”
陳非一轉眼就干掉了一個戰斧，拿著肋條啃得干干淨淨，吃肉啃骨頭嘛，不寒磣。
借人和挖人是兩碼事，一直在往啾防務和911空勤基地砸錢的哈娜boss理所當然的也希望能夠看到一些回頭錢，不然加格爾家族的那點兒家底根本架不住只出不進的敗法兒。
“對了，你的那些人呢？難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陳非突然停下狼吞虎咽的動作，抓到了左更明沒有明說的話外信息。
“全都是真菜鳥，靠火力壓制還行，難度更大一點兒，就做不來。”
左更明一臉苦笑。
他和幾個關系較好的同學一起創立了春田防務，立足于人煙罕至的落基山脈，兩座空勤基地守望相助，共同打野，一邊鍛煉自己的團隊，一邊依靠兩個空勤基地積累更多的資本，為春田防務的擴張打基礎。
只不過指揮人員和戰斗人員實在是菜得厲害，只會用超標量火力打擊，狂砸彈藥，固然能夠解決問題，但是成本居高不下，帳面盈利幾乎是在給後勤供應商打工，長久以往，也不是個事兒，好歹幾個合伙人也是掙錢的，不然搞這兩個空勤基地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真是夠嗆！”
陳非搖了搖頭。
小軍事承包商就這點兒不好，家小業小，很難吸引到真正的人才加盟。
團隊里面一群摸魚黨整日劃水，對方難怪會把主意打到陳非身上。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911空勤基地的“真香”戰斗飛行中隊在行業里面也算是有數的精銳戰斗中隊，好不容易跑出來一個，被盯上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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