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給我燒光了?”
磅礡雷海,巍峨天宮,諸多天驕與血脈不凡的異類並立,而在其中,有一位身騎五色鹿的少年,面上露出郁悶之色。
只不過此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由雷電交織而成的天梯上,沒人關注他臉上的表情。
“又只剩下了一點零頭。”
風秉文此時也沒有太在意外界的動靜,他的意識沉浸在天書之中,看著那被燒得只剩下一點零頭的善功,感覺一陣肉疼。
他這一次可沒有像天書許願,天書自己把他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那點善功燒了個一干二淨,就給他留了一點僅僅只面前能夠跟惡行持平的零頭。
姓名︰風秉文
善功︰貳仟肆佰壹拾參2413)
惡行︰貳仟參佰捌拾玖2389)
而他這一次被燒掉的善功,不多不少,正好七萬兩千整,這在風秉文有史以來一次性支出的善功之中,其數額之巨,能夠排到前五。
但最關鍵的是,這麼大數額的善功,不是由他自己指定消耗的,而是由天書自主燃燒的。
郁悶!
不過也並沒有太過悲傷,畢竟消耗了這麼多的善功,必然有與之對等的回報,風秉文對這一點倒是頗為放心,天書還是非常靠譜的。
“這天宮里面的是什麼傳承?居然需要耗費我這麼多的善功?”
風秉文的目光落到了巍峨浩瀚,氣勢磅礡的天宮上,其中大抵就是有他需要的機緣,不然善功也不會主動燃燒了。
他現在還沒有想太多,畢竟他現在就站在了一處造化傳法地面前,天書上的善功消耗了,必然就是與之有關聯。
“不能在耽擱了!”
天書把後門都開好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一處傳承可是有名額限制,風秉文剛剛可是听到了。雖然暢通無阻,但是流程還是要走一遭的,畢竟傳承沒長腳,不會自己蹦出來,砸到他的頭上。
風秉文如此想的,然後從五色鹿身上下來,對這只膽怯的祥瑞吩咐到,
“老爺我上天梯試一試,看能不能得一名額,你在這里等我也行,要是害怕,也可以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我出來了我去找你。”
“好的,老爺。”
花朝顏忙不迭失的點頭,她肯定是找一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嗯!”
交代完之後的風秉文飛向天梯,他此時的行為也不算突兀,因為有人在點出名額有限之後,到場絕大多數人族天驕都已經登上了天梯。
只有極少數的一部分還在觀望,而他們基本都並非人族,而是異族,雖然他們能被容許其中進來尋找造化,但是這一處傳承明顯就是人族大能者布置留下來的,十有八九跟他們沒關系,沒必要上去找不自在。
嘶~
信心滿滿的風秉文登上天梯,當他的腳掌觸及完全由雷電交織演化而成的台階時,臉色頓時就變了,一股難以形容的酸麻疼痛至腳底涌出,然後直通百會。
“怎麼會這樣?”
風秉文有些難以理解地看了一眼腳下,然後再往左右前方看了看,在天梯上行走的人族天驕,雖然全都在竭力忍耐,保持風度,但是基本上都不太妙。
嗯,不止他遭了這一份罪,大家都一樣。
但是,風秉文的心里還是極度不平衡,憑什麼他要跟這些家伙一樣?他可是花了善功的,足足七萬二呢,這可不是小數目。
給他開的後門呢?
屬于他的特殊待遇呢?
為什麼沒有?
跑到哪里去了?
風秉文心中滿腹怨念,然後又踏出第二步,又是一道雷霆自腳底竄出,瞬間蔓延全身,四肢百骸頓時一陣酥麻脹痛。
接著,風秉文又踏出第三步,每前進一步都要承受雷擊的痛苦,雖然如此,但是風秉文沒有一丁點放棄的念頭,這麼大額的善功都花了,他總不能什麼都沒撈著,轉身就走吧,這也太虧了。
而且,這一道雷霆天梯之上,所有的人族天驕都在承受這份痛苦,每個人都在砥礪前行,沒有人放棄。
能夠進入九天天地的人族天驕的確不缺天賦,但他們並不只是只有天賦,還有一顆一往無前的求道之心。
“我的善功!不能虧本!”
相比較于那些天驕,風秉文只有極為純粹的念頭。
他對比自己參悟大秦武尊傳承的經歷,當初他沒有參悟的資格,祈願後,強行開後門參悟,但是過程中也吃了不少苦頭。
因此,風秉文認為,這一次大抵也是如此,登天梯也是接受傳承的必要準備,所以不能省略,必須由他自身承受這一切。
而善功的大抵就是花在天宮中的雷法傳承中,他只有走完天梯,穿過天門,進入天宮才能夠得到這一切。
“太落後了!”
風秉文抬頭,而後眉頭緊鎖,他當時在觀察天書的情況,以至于他就是最後一個登上天梯的人族。
換而言之,他現在就是吊車尾,如果繼續保持下去,那麼這一次的傳承造化跟他沒有半點關系,平白遭一頓雷劈。
“要加快步伐!”
一念至此,風秉文登天梯的步伐就快了起來,雖然每一步落下,都要承受雷擊全身的痛苦,而且雷霆的威力還在逐步增強。
但,痛苦是可以適應的,第一步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是因為沒有做好相應的心理準備。
而現在,在完成了思想與身體的統一之後,風秉文的速度就提了起來,往往前一道雷霆肆虐的余威還沒有上去,他又登上了一級台階。
速度之快,惹得不少人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因為他在短短一刻鐘,就超過了三名比他率先登上天梯的人。
“道兄,你這面孔,有些陌生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不知道兄來自何門何派?”
當風秉文又越過一名青年時,那星冠羽衣,面容生得極好的青年便笑呵呵地探手朝他抓了過來,似乎是跟他好好聊聊。
“滾!”
風秉文面容冷漠,抬手一巴掌就朝他拍了過去。
“道兄的脾氣未免也太大了,看來這性子修養的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