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只是一個孩子,你是如何壓制那些混混的?他們整日游手好閑,不是生產,但是身子可不弱。”
另一位老先生在此時開口,道出他們這一些獸書先生真正的疑惑與好奇之處。
有人當街行不義之事,路過之人有看不過眼的,當街毆之,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路見不平之人,並且舉拳毆之,還是一個還不滿八歲的孩子就顯得非常奇怪了。
“我爺爺沒有跟你們說過嗎?”
風秉文眨著黝黑明亮的眼楮,似乎在奇怪,這些先生為何會有這般疑問。
“說過什麼?”
幾位先生都有些發懵,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大半年前曾經得到一只紫尾鳥雀,當時我看那雀鳥可憐就將它放走了,可誰想到幾日之後,那雀鳥餃來了一串朱果給我,我吃了朱果之後,力氣就變得特別大了。”
風秉文早就想好了搪塞的借口,除了那些知他根底的陰司與官府以外,完全能夠應付尋常百姓,甚至是家人的擔憂。
“還有這種事情?”
幾位授課先生听聞這一番解釋,也都是驚訝不已,但是在不自覺間,他們的身子卻比先前坐的更加安穩了。
事出反常即有妖,一個還沒有長成的孩子,卻能夠一日之內暴打十幾名游街混混,怎麼想都不正常,因為這不符合尋常人的認知。如這等人中異類,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必然不得善終。
因為超出了理解,所以回惶恐,但是只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們又會自行解釋。
風秉文說出的理由雖雖然听起來非常荒謬,就如同那說書人口中的志怪小說一般不真實,但是在結果擺在眼前的情況下,卻不得不選擇相信。
“澤文兄,何必驚嘆?這等事情我們平日間可沒少听說,只是這次發生在我們身邊而已,雖然奇異,但也符合常理。”
為風銘文授課的老先生呵呵笑著,率先開口,而這一番話讓風秉文看這位老先生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這幾位先生今日喊他過來,大概是听說了昨天他做的事情,所以有所憂慮,懷疑他身上有問題。
而他這番解釋之後,這位先生如此之言,算是在為他背書,認為他身上沒有問題,認可他的身份。
“這倒也是,靈鳥報恩!”
其余幾名老先生听了也忍不住點頭,甚至有一兩位動了提筆的念頭,這是一則可以記錄,並且被廣為傳播的奇聞異事。
“小文,暫時沒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去講課。”
授課的老先生看向風秉文,語氣溫和。
“是,學生先告退了。”
風秉文態度畢恭畢敬,退出這間房後,拉攏房門,然後向授課的教室走去。
而自這一日之後,風秉文在青山縣聲名鵲起,名頭之盛,甚至超過了他那位德高望重的秀才老爺子,一連半個月,縣中茶余飯後的話題中心都是他。
沒辦法,在這信息閉塞的時代,屁大點動靜都能讓人反復說上幾天,更何況是這等能寫進小說戲文中的大事——一時的善意竟得到了脫胎換骨的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