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火燎天。”
胡修吾並指做筆,虛空畫符。
符成,奔涌而出的滔天火海,逆流而上,直沖霄漢,將十里雲霧,染成紅霞。
“舉火燎天。”
火海再出,將紅霞烤干,九天瓊台上,碧空如玉,不見微瑕。
前一式為符,後一式為術。
從舉火燎天符逆推出五靈仙術•舉火燎天,證明胡修吾的推論沒有錯,以符推術的法子是可行的。
“若是有時間,通天 中記載的萬道符 ,全部可推演回術法。”
術法自然要比符 更加靈活,可隨時而變,不像是符 ,一經畫出,威力和效果就已固定,無法更改。
同時,術法還可以隨著熟練程度,更加自如多變。天師府的金光符哪有金光咒圓潤自如,五雷符也沒有天師的五雷正法浩然磅礡。
雖有種種好處,但胡修吾還是沒有因為這執掌萬術的誘惑,去耗費精力推演通天 上的所有法術。
貪多嚼不爛,只會消化不良,吃成個胖子,虛壯無力,可以欺負欺負比自己小的瘦子,可是面對同等級的壯漢,只有跪地求饒的份。
千錘百煉的肌肉才是硬道理,就如天師的金光咒,就已經無人能破。
“你,你真的練成了一道仙術?”
魁予急匆匆的跨進藏書閣前的院子,發現胡修吾就在院中望雲出神,沒忍住驚愕出聲。
火燒雲之景,在天放映,魁予豈能看不見。
九天瓊台有規矩,在練武場外,不允許使用仙法,避免破壞了九天瓊台的景致。
來往的神族,皆知道這個規矩,沒人敢冒犯九天玄女娘娘的戒律。
魁予思來想去,敢在九天瓊台放仙術的,不是那個偷偷摸到了九天瓊台不長眼的魔族,那就只能是一個不懂規矩的神族了。
而恰好,她就知道今天新來了一個,初生神族。
雖然對自己的猜想有些不可置信,但她還是匆匆趕回了藏書閣。
結果,就看見施法後,余韻未散的胡修吾,站立在花園中。
胡修吾收手收心,對魁予說道︰“當然了,很簡單嘛。”
魁予點點頭,學習舉火燎天這個仙術,對于神族來說是很簡單。
但是你不是才剛出生嘛!?
誰家剛出生一天的嬰兒,就能上學,還考了個幼兒園第一名。
難道這就是新神族的天賦?以後天帝創造的新神族要是都這種水平,是不是就沒我們這批神什麼事了?
我也要和凡人一樣致仕嗎?我致仕後能干什麼?不如和夕瑤一起去照顧神樹?
魁予一瞬間竟然有失業的恐慌感,可是又覺得自己對著一個初生神族有了危機感有些荒唐。
“魁予大人,您是來教導我的嗎?”
胡修吾見魁予有些恍惚,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便出聲問道。
將自己腦中荒唐的想法壓下去,魁予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嗯?嗯,我是有這個打算。”
等到完全回過神來之後,魁予眼神復雜看向胡修吾,就像是看一個迫不及待想要上位的後輩︰
“不過,�撮_男枰 醫搪穡俊 br />
“需要的。”
背後傳來熟悉的威嚴女聲,魁予一驚,熟練的轉身行禮︰
“參見娘娘。”
燒了半邊雲的仙術,九天玄女又怎能無動于衷,她甚至比魁予更先發現了施術者為誰,並投下神念,暗中觀察。
“魁予你莫要擔心,修吾不過個例,獨佔春滋靈韻,就算天帝日後再創造神族,也不會如他這般天賦異稟。”
魁予悄悄松了一口氣,她的擔心可不全是胡思亂想。
以天帝的冷酷程度,若是新神族各個都有胡修吾的水平,那魁予他們這一批神族,必然要被冷藏,去干些髒活累活,苦活危活。
但若修吾只是如同魁予一樣,是一族中的佼佼者,那也就不用擔心他們這一族,被冷藏了。
魁予面色漸松,豈能瞞得了九天玄女,玄女暗自搖頭,心中腹念︰
‘魁予只以為自己一族可能被雪藏,豈不知以天帝之性,若春滋神族的資質真的比魁予這一批新神族強上一大截,那新神族只會成為先登死士。’
‘天帝不會允許自己有殘次品留存于世的。’
九天玄女未將真相說出口,避免魁予生出怨懟,反倒惹禍上身。
“既然修吾已經練成仙術,魁予你日後便帶他去練兵場磨煉武藝吧。”
魁予領命︰“是。”
自從這天起,胡修吾上午在藏書閣借通天 鑽研五靈符 ,將五靈符 納入通天 的體系,並從中挑選出合適的仙術,轉符為術,掌握手中,以仙劍世界之理念,將仙術融入幽月劍法之中。
下午便跟著魁予磨礪武藝,將當日上午中的靈光一現的想法,在切磋中真正成型。
三日之後,
“神木斬!”
胡修吾手握重劍,以幽月劍法中清虛斬之劍勢,又引神木之息,相當于在揮劍的同時,又在施法。
劍斬即仙法。
面對神木斬的魁予,迎接重劍劍勢揮舞時所引的沛然大力外,還有仙術所聚集起的木行之力,如雨後春筍,帶著勃勃生機的同時,又有勢不可擋的生長之鋒。
久經神魔之戰的魁予面色不變,手中盤螭神雲槍一抖,槍鋒挑起重劍,凌空虛度,槍鋒如雲中之龍,攜風雷之聲,以風雷破除木行之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