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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無所謂了。
大豐號的覆滅，是藏不住的。
他快步來到那個唯一活著的中年副督察面前，那人嚇的一個趔趄，砰然跪下︰“不要殺我，不要……”
緊接著，他尿了褲子，不斷磕頭。
秦雲鄙夷，淡淡道︰“現在朕問你幾個問題，你配合，就可以活命。”
“不配合，你就等著亂刀分尸吧。”
男子一顫，嚎哭道︰“是，是！”
“你們大豐號這麼多人，來青魚海域做什麼？這里離東瀛本土可還很遠。”秦雲審視。
眾人也很好奇，紛紛看去。
那男子結巴道︰“我，我們是負責來追捕一頭巨獸，名叫血鰩。”
“血鰩？”
驚呼聲四起，眾人皆是睜大眸子，聯想到了剛才撞擊船隊的神秘海底巨獸。
“什麼是血鰩？可是東瀛秘密飼養的海獸？”秦雲再問。
男子滿頭大汗，害怕道︰“應，應該是……”
“什麼叫做應該是！”秦雲大喝。
男子一顫，嚇的神魂顛倒︰“真，真的啊，我沒有說謊。”
“我也是旁听知道的，這個血鰩屬于高度機密，我沒有資格知道，有資格知道的都已經被你殺了。”
“我是在一次偶然機會听到副指揮他們說了兩句。”
“血鰩是從東瀛某地逃出來的，天皇不想讓這個秘密泄露，所以讓我等八萬大軍前來追捕。”
聞言，眾人一凜。
那血鰩當真有如此可怕？竟需要八萬人追捕！
“除此之外，你還听說了些什麼？”秦雲蹙眉。
“沒，沒有了，我就知道這麼多。”那男子哭喪著臉，又開始求饒︰“求求你，不要殺我啊！”
“我不想死！”
秦雲一把提起他的衣衫，竟是直接將他提離了地面，雙眼如火炬般的審視著他。
“那東瀛的其他船隊呢？都在哪里？”
“還有東瀛海軍的機密，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那男子經歷了一夜的地獄，早就已經嚇破膽了，直接就招了。
“其他船隊還在本土的港口，神戶港口，西京港口，這兩個地方肯定有著海軍的駐扎。”
“其他四個船隊的建制和大豐號是持平的，他們……”
他一股腦的說道，但其實除了第一句，其他的都像是廢話，早早就已經被秦雲派出去的斥候探知了。
眼見，海天一色，逐漸掀起了魚肚白，也問不出個什麼。
秦雲的目光看向了大豐號的船艙。
“豐老，帶人進去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
“唐劍，你立刻善後。”
“鄧谷你們三人帶著人迅速清點傷亡，重新將大炮用油紙包好，以防腐朽炸膛。”
“還有……”
“是！”眾人大喝應道，隨即四散行動。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當天空掀起魚肚白，驅散黑暗，海面再度風平浪靜。
只是漂浮的尸體，燃燒的船只，斷掉的旗幟，染紅的海水無不表示著昨夜的慘烈！
八萬東瀛海軍，殤之！
一個不留。
這樣的後果，無疑是東瀛不可承受的迎頭痛擊。
期間，杜鵑來到了秦雲身邊。
她親眼見證了平日里在東海無往不利的大豐號，足足八萬人，是如何被吊打的。
對大夏的實力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如果幽冥島秦雲就用上了紅衣大炮，就羅剎海盜團那點人恐怕一個小時都撐不住，更別說一夜了。
“恭喜你，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海風拂面，不知為何，她的語氣輕柔了很多，或許是對秦雲的敬畏。
秦雲只是輕輕的笑了笑，臉上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高興。
“還早著。”
“朕的眼中是四海列國，是千秋萬代，而非區區一個彈丸之地。”
杜鵑愕然。
東瀛在其眼中只是一個彈丸之地麼？
這話估計也就大夏的皇帝可以這樣說了吧。
沉默一會。
她正準備開口說什麼。
突然。
豐老從大豐號的船艙深處沖了出來︰“陛下，老奴有發現！”
聞言，秦雲的臉色一變，快步迎了上去。
只見豐老交出一本密封完整的冊子，還用油紙包著，顯得非常的小心。
“陛下，這是老奴從小野郎船艙里的暗層找到的！”
暗層？
秦雲一凜，直接揭開了冊子。
冊子第一頁，是一排排東瀛的文字，跟鬼劃桃符似的，完全沒有規則和美感。
這一眼，把秦雲看懵比了︰“誰看的懂？”
眾人聞言，皆是沉默。
听懂東瀛話的人大有人在，但看的懂字的卻是沒有。
這時，杜鵑微微上前，大眼認真，主動請纓︰“陛下，我能看懂。”
“第一頁的意思是血鰩冊，擅啟者死！”
血鰩冊！
秦雲雙眼一亮，瞬間激動。
血鰩大概率就是能夠替豐老解毒的東西，他二話不說，立馬翻開。
第二頁是一張張用毛筆勾勒的圖冊，類似于小人圖，有人有景有物，很精美。
連起來看，就是一大群人在岸邊赤著胳膊拖拉著海里的什麼巨大生物。
當生物浮出水面，是一頭巨大的魚類，很長很大，可以說是遮天蔽日，且生了四只眼楮，長滿獠牙，非常難看，通體呈現血紅色。
它的背部似乎還有很多觸角，完全就是一個四不像。
“這……”豐老在一旁拉長聲音，以他的見識，都聞所未聞。
秦雲這個穿越了幾千年的靈魂，也都看愣了，這是什麼東西？
不是章魚，不是鯊魚，不是鯨，更非龍，跟任何他知道的東西都不沾邊。
“陛下，這就是血鰩的樣子，但寥寥幾筆只怕是勾勒不出真正血鰩的恐怖面貌。”杜鵑開口。
又指向後面︰“陛下，哪里有一大段文字記述。”
秦雲蹙眉，此刻很是嚴肅，然後繼續翻走。
杜鵑仔細看了看，驚呼︰“記載說，血鰩以吃血肉為生，每一頓要吃上了幾十頭牛那麼多的量。”
“它們喜歡血腥味，天性殘暴，力大無窮，最大可以長到一條戰船那麼大，背部觸角可以伸出數十米……”
越說她的表情就越是震撼。
這超出了她的認知，知道血鰩龐大，但沒想到是如此的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