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陽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表情。
不是,小鹿妹妹讓他動手,動啥手啊?
動人啊?還是動啥啊?
秦羽一听到‘動手’就興奮起來了,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是干。
白鹿連忙攔在她叔的前邊“我爸說了,粗活累活讓向陽哥哥干就好了。”
她微微挑起下巴“向陽哥哥,去吧。砸。”
這次得到了準確的命令,陸向陽不再遲疑了,徑直走向大房陸晉衫,一腳就踹在了陸晉衫的輪椅上。
陸晉衫直接被陸向陽踹倒在地。
陸晉衫的二婚妻子,尖叫一聲,撲向了摔倒在地的丈夫“陸向陽!你干什麼!”
三個兒子們,也連忙起身,過去把父親扶了起來,讓他重新坐回輪椅里。
三個人,都惡狠狠的盯著陸向陽。
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陸家,除了陸奕庭,沒人能打得過陸向陽。
平常陸向陽不動手,還是因為老爺子陸城。
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陸向陽是被白鹿指揮的。
他背後有白鹿!
就算老爺子陸城問起來了,陸向陽也大可以都推給白鹿。
至于白鹿會不會挨罵,那就是白鹿的問題了,跟陸向陽可沒關系。
陸向陽心里可是憋著好幾口氣的,他們大房那就是白白挨打!
陸向陽“他礙著我的路了。怎麼,想動手?”
大房又一次沉默了。
白鹿催促“向陽哥哥,快點,我趕時間。我爸肯定等我回去給他泡茶呢。”
陸向陽“好 !”
話落,就開始了拆家行為。
沒多大功夫,偏廳就被陸向陽砸了個稀巴爛。
一地的碎片,整個偏廳就沒有一個存活下來的物件兒。
就連掛在牆壁上的字畫,都被陸向陽給砸了。
幸虧有二姑姑,沒事就會偷偷摸摸回娘家,偷拿點古董寶貝去賣錢。
久而久之,家里擺放的物件兒,都被替換成了便宜貨的贗品。
真正的古董寶貝,都被陸城收了起來。
要麼放在他和宋錦瑟的小院兒,要麼擺在了他和宋錦瑟常住的別墅,要麼干脆直接存在了銀行的保險櫃。
反正陸家大宅,基本上已經看不到貴重的物件兒了。
陸向陽體格子是真的壯,一身蠻力氣是真的用不完。
白鹿一直在拍手給他鼓掌叫好“砸,砸得再響些。好听!”
她還仰起頭跟秦羽說“秦叔叔,這才是真正的環佩叮當!”
秦羽就是笑,欣賞著大房和二房臉上各種各樣精彩至極的表情,不說話。
陸向陽很快就把偏廳砸了個稀巴爛,此刻偏廳還完好無存的,只有大房二房們屁股底下坐著的椅子,以及桌子和茶台了。
一地的碎片,讓人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于是陸向陽就盯上了大房二房屁股底下的椅子。
白鹿笑著招招手“向陽哥哥,可以啦。”
陸向陽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回到她的身後站著,一雙眼楮跟雷達似得掃射。
搜索者,還有什麼是他能砸的。
二房最沉不住氣的歐陽鳳忍無可忍,怒視著她“白鹿,你這麼干,真以為老爺子不會罵你嗎?”
白鹿重重點頭“不會呀,他那麼寵我,哪兒舍得罵我。要不……咱們現在就把爺爺叫過來試試?”
大房二房的心里其實都明白。
白鹿敢這麼肆無忌憚,那就是有恃無恐。
她要是會忌憚老爺子,就不敢這麼干了。
偏廳,又陷入了沉默。
白鹿指著坐在輪椅上臉色鐵青的陸晉衫,毫不客氣的就指著他的鼻子“我的生日快樂呢?我不管你是虛情還是假意,我今天就是要听到一句生日快樂。你再不說,我就不客氣了。”
陸向陽站在她的伸手,極具威脅性的捏起了拳頭。
陸晉衫“生日快樂。”
白鹿冷冷一笑“也不知道你磨蹭個什麼勁兒,你痛快點跟我說了生日快樂,我也不至于讓向陽哥哥砸東西了。”
她又看向陸晉衫和二婚妻子的三個兒子“你們的爸爸都說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三個人,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生日快樂’給她。
大房媳婦隨後也給她說了生日快樂。
白鹿環視一圈,小表情倨傲極了“我爸說陸家人都是賤骨頭,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我爸還真沒說錯。不就是一個句生日快樂嗎,上嘴唇一踫下嘴唇的事兒,非讓你們搞的這麼費勁兒。”
二房陸晉祝笑的深邃“小鹿,我們都是你的長輩。”
白鹿挑眉“晚輩過生日,長輩連句生日快樂都不願意說,這算哪門子長輩?我今天過生日,跟我說一句生日快樂,是要你們的命啊,還是要你們口袋里的錢了?”
陸晉祝連連擺手“好好好。你別跟我發火兒,我不勸了,不勸了總可以吧?”
白鹿開始瘋狂輸出“賤骨頭就是賤骨頭,無藥可醫。大房除了大姐姐,還真是一個能成事兒的都沒有。一句生日快樂而已,裝裝樣子,說了也就說了。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學學人家二房吧,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
她挑起眉頭“怎麼,這就是嫡長子的尊嚴啊?說話啊,都啞巴了?”
陸晉衫握緊了拳頭“白鹿,差不多行了。別過分。”
白鹿樂了“我今天就是要過分。你攔我一個試試?”
陸晉衫的三個兒子,各個都是窩里橫。
也就只敢仗著陸晉衫,平常沒事找找陸渺渺的麻煩。
對上陸家的其它人,這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慫包。
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陸晉衫咬緊牙根“你到底想干什麼!不想回陸家,可以不回!不想認陸家,你也可以不認!”
陸晉祝眯了眯眼楮,微微偏頭,和兒子和雙胞胎女兒低語了一句什麼。
歐陽鳳是個沉不住氣的,也藏不住心事兒,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白鹿在跟大房說話,但眼尾的余光一直留意著二房。
二房是想讓大房當炮灰,他們作壁上觀看戲。
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
等會就輪到二房了。
不能急,飯得一口一口吃,臉得一個一個抽。
白鹿反問“你替我決定的?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還是你開除了我身為陸家人的身份?我爸姓陸,我自然就是陸家人。”
陸晉衫“你回來干嘛的!!!”
白鹿“終于問了個像樣的問題。我回來啊,不為別的,就是來分家產噠。我爸不要,但是我愛財如命呀,我要。把你們這些年霸佔我們家的東西,都吐出來。我說的夠不夠清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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