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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命名】
等級九曜。
類型重型盔甲。
介紹這是一套通體由天外隕石打造的重型盔甲,乃是新漢第一任皇帝,劉雲委任名匠大師耗盡心力,花費半年時間打造而成,蘊含著他對友人的情義。
效果抵消九曜級的任何類別攻擊!
注可命名!
注可吞噬!
“阿雲……”
齊宣輕輕撫摸著這套暗金色重鎧,眼中含著淡淡笑意。
花費半年打造的麼……
也就是說,從他第一次戰龍尊,星隕重鎧被毀之際,劉雲就已經在遣人著手打造此鎧了,且用的材料更加珍惜昂貴。
甚至,還將此甲打造成了和星隕重鎧完全一模一樣的樣式。
“命名麼……”
齊宣沉思片刻之後,輕輕一笑。
“那就叫星雲重鎧吧。”
【星雲重鎧】
等級九曜。
效果抵消九曜級的任何類別攻擊!
在幾名士兵的幫助下,齊宣將這套重型鎧甲一個部件一個部件地穿到了身上,兩邊的獸首肩甲猙獰可怖,在大漠的烈日下泛起暗金色的光澤。
此甲沉重至極,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是給“正常人”穿戴的,哪怕是後天境界的武夫在穿上此甲之後,也會被瞬間壓趴身子。
先天境武夫都無法穿著它行動自如。
然而,齊宣不是後天武夫,也不是先天武夫。
而是天罡境!
且是凝聚了三道氣旋,只待將三道氣旋合而為一,便能抵達天罡境大圓滿,即九曜極境的強大武夫。
“星隕重鎧?它不是被龍尊毀了嗎?”
一道女子嗓音悄然響起,帶著些許詫異。
齊宣轉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大帳里,身穿一套赤紅輕甲的許諾緩緩掀開簾子走來。
她眨了眨眼,然後才反應過來,“星雲重鎧啊……九曜?!劉……陛下送你的?!”
許諾一下子滿臉羨慕,“抵消九曜級攻擊啊,陛下怎麼就不送我一套?我身上還連一件九曜級的裝備都沒呢。”
齊宣只是笑笑。
咋的,火浣衣不算裝備?
齊宣沒說什麼,掀開簾子走回了大帳,坐到桌案後邊拿起了一杯熱氣蒸騰的茶水。
“話說我們逗留時間快到極限了。”
許諾緊隨其後地掀開簾子進來,坐到他對面手托香腮看著他。
“我知道。”
齊宣抿了一口茶水,發現喝不出什麼味道,一口悶了之後砸吧砸吧嘴,暗自腹誹這什麼玩意兒。
“嗯~”
許諾忽然後仰倒去,躺在一張熊皮地毯上,伸著懶腰,舒展四肢,將誘人的身體曲線彰顯而出。
她閉著眼楮,臉上是大劫過後,將一切事情都辦完了的愜意舒適,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許笑意。
膚如凝脂,容貌絕美。
這樣的女子的確無可挑剔。
然人無完人,世上終究不會有完美無缺的事情。
就是小了點兒。
齊宣看著桌案上的大漠地圖,眼眸微眯,注視良久之後輕輕搖了搖頭。
“只可惜沒有逗留的時間了,並且大漢現在的情況也不足以再維持戰爭,勞民傷財,中原百姓,需要一段太平祥和,賦稅輕松的日子。”
是的,匈奴遠遠沒有滅亡,而是被他率領大軍打了個分崩離析,消滅近三十萬匈奴軍隊之後,剩下的那些匈奴便四散奔逃去了大漠深處。
假以時日,如果再出一位雄武的大漠霸主,將這些剩余力量集合起來,那將又是一場塞外胡族和中原王朝的慘烈戰爭。
“管它干嘛呀……”
躺在地上的許諾閉著眼,從殷紅朱唇里發出一陣嘟囔,“咱們太玄行走要學會當斷則斷,回了太玄天之後,這世界發生什麼都不關咱們的事兒了,要不是你執意留下,我也想著打打匈奴提高影響力再混點氣運,我早就回太玄天了。”
“其實我很不理解。”
齊宣詫異地看著她,“就以你的性格來說……在這里完成必選任務之後,沒有壓力地過三個月假期不好麼?為什麼要急著回太玄天,短短十幾天之後又要去其它太玄世界冒險?”
喜歡冒險,熱愛驚險刺激的生活,這是他。
而許諾顯然不是這樣的女人。
“因為太玄天才是家。”
許諾閉著眼,輕聲回答。
“在太玄世界擁有再多權勢,日子再舒適,也不是家。
太玄世界不屬于我們,不屬于我們這些注定要離開的太玄行走。
我們只是過客,游走在諸天萬界的過客,在每個世界發生過的故事都只是一段旅途。
而旅途,終究是要結束的。”
說到這兒,許諾睜開眼,看著大帳的獸皮屋頂,抬起縴縴玉手,似想抓住些什麼,“說來有趣,太玄天里那個遮不住風雨的破茅草屋,反倒給了我難以言喻的……家的溫暖。”
齊宣怔怔地望著她。
然後搖了搖頭。
難以理解。
“對了。”
許諾忽然撐起身子看向齊宣,“你是要回龍陽跟劉雲和花花道個別麼?”
“我?”
齊宣點點頭,“我是要去道別的,但晉王齊宣可不能回。”
“啥?”
許諾一愣。
齊宣低下頭,右手握著茶杯,看著杯底殘余的一點茶水和幾片茶葉,輕笑道“一個王朝,怎麼能讓一個率軍滅殺三十萬匈奴大軍,擁有不世軍功的王侯存在?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坐擁七州之地封國的一字並肩王。
這樣權柄顯赫的王侯,可不能活著班師回朝,也不能在凱旋回歸之後,就突然的離奇失蹤了,否則世人該怎麼看當朝帝王?”
齊宣朝許諾笑了笑。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不活著回去。”
……
……
大漢征夷二年,夏初。
晉王率軍凱旋途中,遇匈奴殘部,仗武只身獨往,後遭襲,身隕大漠。
漢帝扼腕,舉國同喪。
——《史記•新漢》
……
……
齊宣回龍陽之後,先是去皇宮里看了看花花,那小姑娘正因為他的“死訊”而終日以淚洗面。
不過有一個清河崔氏的少年在陪著她,雖然花花沒搭理,但少年還是日夜守在她的宮殿外。
齊宣查了一下,是崔東陽的一個孫子,小小年紀卻德才兼備,很不錯。
長大之後,興許是個可托付的良人。
……
……
“要走了?”
夜色如水,明月皎潔。
龍陽皇宮,帝王寢殿。
劉雲本來正在批閱奏折,卻有一陣清風拂過,吹得桌案燭台上的燭火一陣晃動。
他抬起頭,便看見了一襲白衣的齊宣。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齊宣詫異地笑了笑。
“你和許將軍都是天人吧?”
劉雲微笑著將手中尚未閱完的奏折放下,眼神有一絲復雜,“洛陽的藏書密殿里有記載一些事情,我看了很多,想了很多,覺得你和許將軍……實在像。”
他頓了頓,說出那兩個字。
“天人……”
齊宣一屁股坐到劉雲旁邊,手撐在地上,輕笑道“也許吧,可能就是天人,哈哈。”
“什麼時候走?”劉雲問。
“就今天晚上。”齊宣看向他,“來跟你道個別。”
“……”
劉雲沉默著與其對視。
忽然,這位年輕帝王站起身,去旁邊拿來了兩壇名貴的好酒,拆開酒封,直接拿起酒壇看向齊宣。
他面帶笑意,“那這麼說,能與天人結拜一場,豈非我劉雲三生有幸?”
“哈哈哈哈!”
齊宣仰頭大笑,拿起酒壇拆開酒封之後便與其手中酒壇重重對撞,些許酒水從中溢出,灑落在地,將這鋪在帝王寢宮里的名貴地毯暈開出一道道圓形水漬。
是夜。
二人酩酊大醉。
寂靜的宮殿里,燭火微微搖曳,些許晚風拂過,吹起窗台輕紗。
風聲習習,其中夾雜著一聲若有若無的呢喃。
“我亦如是……”
……
……
“叮。”
“行走大人,你在此方世界逗留的時間已達到極限,將立刻強制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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