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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世界影響力增加。”
“佔據當前世界氣運％！”
“你在此方世界逗留所剩時間倒計時天小時分秒。”
長安。
皇宮偏殿別院，一處鯉池前。
漢武帝劉徹手抓魚餌，一點一點地撒下。
齊宣身穿白衣，手捧金色的大將軍印。
“陛下，微臣來辭官。”
劉徹看著他，眼眸微眯，眼神意味深長。
沉默良久，才道“想好了？”
齊宣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把大將軍印放在旁邊石桌上邊，轉身離去。
走了數步，他忽然回頭，“陛下，微……草民想去大將軍和去病的墓看看，可以麼？”
劉徹只是繼續撒著魚餌，“不當大將軍了，你還是魏候，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謝陛下。”
齊宣微微一笑，就此離去。
……
茂陵。
衛青墓冢。
齊宣獨自來到此處，望著其墓碑，行了一禮。
“大將軍，走好。”
“希望你在彼岸，能和那位女子再相逢。”
齊宣最後看了眼墓碑，而後緩緩轉身，卻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人。
身穿常服的劉徹。
“陛下？”
齊宣一愣。
劉徹輕輕點頭，走到墓碑前，伸手輕輕拂過上面的那個“青”字，“朕也有點想他了，來看看。”
這位帝王昂起頭，眼神追憶，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當年其實給衛青賜過婚，是將朕的姐姐平陽許給他。”
“只是他拒絕了。”
“朕知道，他是忘不掉那個女子，那個……便是朕也覺得神秘無比的女子。”
說到這兒，劉徹深深地看了眼齊宣，“跟你一樣神秘。”
齊宣這才想起，這個世界的衛青和歷史不一樣。
這位大將軍，終身未娶。
是因為那個陳沐沐麼……
齊宣看了眼墓碑，輕輕笑了笑。
那支笛子，【夢神的詠唱】，七宮級道具。
很珍貴，是他見過的唯一七宮級物品。
真的很珍貴。
然後，那支笛子現在位處衛青尸身的懷里，與其一起長眠在此，跟當年那位陳沐沐的尸骨合葬。
齊宣知道，也許將那七宮級的笛子拿走對他會很有幫助。
可是……
哈，管它呢。
齊宣覺得，這個世上總有些東西要高于利益。
“齊宣，一起去看看去病？”
劉徹忽然說了句。
齊宣仰望天空，微微點頭。
“好。”
……
霍去病的墓冢離衛青之墓並不遠。
齊宣和劉徹緩緩到此，並肩而行，護駕的禁軍全部退下。
劉徹只一句“魏候在此，誰能傷朕？”
眾人心下大定，遂退矣。
霍去病的墓冢前，只有他們二人。
“去病……”
齊宣輕輕撫摸著霍去病的墓碑，眼神復雜，喃喃自語“他是為我而死的，本來死的應該是我。”
“是嗎？”
劉徹輕輕搖頭，“可在此之前，你已經救了他三次。以去病的性子，也許以這種方式死去，對他來說反倒是一種不錯的結局。”
齊宣茫然地看向劉徹。
“他九泉之下，會很欣慰的。”劉徹報以微笑，“畢竟，你可是完成了他畢生心願，滅了匈奴啊。”
齊宣怔怔出神。
最後，終于釋懷，笑著點了點頭。
似是自語，似是對那位已死之人笑道“嘿，我做到了喔，滅了匈奴。”
說著，他臉上笑意漸漸消失。
重重一嘆。
齊宣直起腰桿，然後又彎腰，鄭重且莊重地行了一禮。
“去病，走好。”
……
黃昏，晚霞燦爛。
齊宣和劉徹並肩走在路上，身後是大批宮廷禁軍。
“以後你還會出現麼？”
劉徹忽然說道。
“不會了。”
齊宣眼神平靜，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這位大漢皇帝，“陛下，去病有一子，名霍嬗，我希望你能……”
話未說完，劉徹輕輕擺手，微笑道“如果那孩子願意，那他就是下一個去病，大漢的下一個冠軍侯。”
齊宣笑了笑，彎腰行禮“多謝陛下。”
劉徹只是搖頭。
眼里有深深的不舍。
對霍去病逝世的不舍。
……
……
未央宮。
一處偏殿。
一大群宮廷婢女正圍著一個搖籃里的嬰孩，拿著鈴鐺，搖鼓等玩具逗弄他。
忽然一名婢女眼眸瞪大，俏麗的臉上滿是景仰和激動。
“魏、魏……魏候大人？！”
所有婢女頓時轉過頭，驚喜地看著那個走進殿中的白衣男人。
“那個……”
齊宣笑了笑，“能讓我跟嬗兒單獨待一會兒麼？”
“是，魏候大人！”
一群婢女連忙離去，可是在關上殿門之際還有數名女子忍不住從門縫里偷偷看齊宣。
直至殿門徹底關上，那些火熱的視線才得以消失。
齊宣轉頭望向搖籃里的小霍嬗。
這個孩子眨巴著水靈的大眼楮，茫然地看著他這個生人，卻並無害怕哭啼。
“這才像他的孩子。”
齊宣走上前，輕輕撫摸這嬰孩的腦袋，柔聲道“長大以後，要像你爹那樣，當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小小的嬰孩自然不懂他說什麼，只是咿呀咿呀的嬉笑著。
齊宣眼神溫柔，臉上掛著一絲復雜的笑意。
“觀察。”
姓名霍嬗。
年齡歲。
狀態脊髓灰質炎。
“果然……”
齊宣眼神微凝。
歷史上，霍去病之子霍嬗還未長大便突然夭折，沒能讓天下人看見他“虎父無犬子”的那天。
“太玄，你沒能讓我救去病，卻給了我救他兒子的機會麼？”
齊宣從懷里緩緩取出一枚純白色的丹藥。
【靈童清厄丹】
等級九曜。
效果給孩童服下，可解萬疾，自此百病不生。
注只對十歲以下的孩童有效果。
這是齊宣當初完成第四個必選任務——打贏漠北大決戰之後，太玄的獎勵。
能解幼童萬疾的丹藥，用于此刻的霍嬗，倒是最合適不過。
“啊——”
齊宣朝搖籃里的小霍嬗辦了個鬼臉，然後將靈童清厄丹喂給他。
一入口便化清流消散。
“觀察。”
姓名霍嬗。
年齡歲。
狀態健康。
“要好好長大呀。”
齊宣笑了笑，最後輕輕捏了下小霍嬗粉嫩的臉蛋，轉身離開。
……
……
霍去病、齊宣。
這兩個名字，如流星般忽然崛起，在短短四年多的時間里，為中原徹底平定邊境之亂，使大漠無匈奴。
他們耀眼如流星，卻也短暫如流星。
元狩四年，霍去病病逝，沒多久齊宣辭官，就此銷聲匿跡，再未出現。
這對年輕的帝國雙壁，就此成為大漢王朝的過往，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
……
“叮。”
“行走大人，你在此方世界逗留的時間已達到極限，將立刻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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