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人他們一直在研究應該是西宮豹的生化巨人,想喚醒他的意識,至少實現控制以為己用,避免出事,目前還沒有明顯進展。
章大奇和西宮豹不同,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身軀膨脹應該也是藥物的作用,如果能捉他回雄鷹嶺與西宮豹對比研究,絕對有助于秦越人他們的工作。
在生化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的勢力,除了天泰,可能只有26年前掃滅趙正書系、奪走了那些資料的勢力,陳家、宗家的實驗室雖然追回了不少,不代表其他人或勢力就沒有復制品,而兩家背後的勢力是誰,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朱康、宗預、胡馳、章大奇等人先後出現,皆有異變,如果沒有猜錯,這些人的生化異變來源應該和陳家、宗家實驗室一樣,都是從趙正書心血中演變而來,章和生化巨人的異變很可能具有相似性,結合趙正書所留,取得突破的可能性很大。這可是送上門的實驗對象,錯過這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當然不能輕易破壞。
心慌意亂、防備不足的章大奇被種沐流自後一劍深創,他借勢靠近,抬手連點,不過可惜,不知道章原本就是這樣,還是身軀膨脹後的變化,和巨人一樣,點穴沒有任何作用。
幸而因巨人的存在,他有所料,並沒有麻痹大意,輕易化解了章大奇的反擊,又從正面擊退他。
看著蹬蹬後退的章,種沐流穩立不動,沒有急于攻擊。穴道沒用,要生擒現在的他得費些手腳,但是,臨時使用的藥物,基本上都有藥效時間,藥效一過,章又是螻蟻一只。
屈恆休三人也看出了種沐流的想法,戒備他方,四人合圍,防止他竄逃。
章大奇望了四方四人一眼,很快也明白過來,臉色一變,剛穩住腳步,縱身攻向劍影方向,想從她那里突圍。
他想拿捏劍影突圍,只要奮力阻擋,也不是三招兩式能做到,加上因種沐流等人的拖延之意更添心亂,出手已沒有剛異化膨脹時有章法,很快陷入四人圍攻,接連被傷,根本逃不出去。
種沐流腳步虛踏,穩立半空,皺了皺眉,傳音三人,道︰“斬下他的雙足。”
話語一落,他對章大奇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章抵擋得極其艱難,根本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交手數招,種沐流抓住一個破綻,一掌壓得章再次爆入地下,抬掌又強力將他吸引出來。巨大身軀剛竄出坑洞,刀光、劍影刀劍齊出,一左一右斬下章的雙足,齊踝而斷。
只聞一聲慘叫,章大奇跌坐在地,雙手連拍借力,想再爭取最後機會一逃,被屈恆休縱身連擊,一腿掃飛落地。
種沐流趨前拿住他的右臂,運功震斷他的臂骨,刀光、劍影則合力控制他的左臂,種沐流騰身而過,起掌連拍,又將他的左臂骨震斷,隨之捏碎他的雙膝,四肢皆廢,落地掙扎難起。
“種老,現在怎麼辦?”屈恆休抬指連點,無法為章止血,他們也沒帶止血的東西,這種傷勢,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失血而亡。
“屈先生,聯系道長說明情況,讓他趕到京機閣控制的那座中轉傳送門,我聯系京機閣接應。刀光、劍影賢伉儷,你們二人和屈先生帶著章大奇從博浪郡傳送門去中轉傳送門,與道長會合。”說著,種沐流又拍了章兩掌,使他重創昏死過去,避免路上出問題,“如果路上有意外,直接殺了他。”
“是。”說干就干,他們都明白種沐流的意思,清平子的寒冰之勁可以封住血流,還有京機閣。如果可以保住章大奇的命,尤其目前巨化下的身軀,應該比死人更有研究價值。
他們離開了,種沐流回到最初廝殺的地方,看著滿地尸體,其中還有曾經熟悉的人,嘆了口氣,回到破損屋子收了矩陣,面色蒼白的袁昭陽腿腳發軟,扶著桌子倒在一張椅子上。
“袁世勛在哪里?”
听見問話,袁昭陽身子一顫,沒有回答。
“不說也沒關系,他帶著不少人,要賺錢,要吃飯,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就像你一樣。如果老實交代,看在老家主的份上,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父子。”
“種沐流,少在我面前演戲,你這條袁家的狗,根本不敢殺我們父子!”慢慢回神,袁昭陽心如死灰,一掌拍在桌子上。
他說種沐流不敢殺他,絕不是氣話或不怕死,而是有其自信。別看說什麼死生不論,真要宰了袁天綱的嫡脈,就算姓種的內心不會不安,其他各家和袁家其他人面前也不好交代。這是一個很大的圈子,做了袁家幾十年的狗,種沐流比誰都清楚。
“你們父子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是種沐流不想九泉之下的老家主不得安寧,所以沒有取你們狗命。”袁昭陽剛松了口氣,種沐流接下來的話使他面如死灰,“但是,人有很多種活法,比如變成智商為零的絕對白痴。再給你一次機會,袁世勛在哪里,否則,我就震廢你的大腦皮質,讓你喪失記憶、思維、語言能力,痴呆過完下半輩子,到死也是一個廢物。”
“你……你敢!”袁昭陽顫抖的指著他。
種沐流不動如山,一道劍氣斬下他的左臂,平靜道︰“下一次就是左腿,如果還想正常走路,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老家主過世,你們父子在我眼中就是畜生,對于畜生,一個‘袁’字還成不了護身符。”
袁昭陽終究妥協,帶著種沐流來到袁世勛一房躲避之處,竟是幽州陳家、宗家當年的實驗室附近,那個罪惡之地。
見到種沐流,惶惶不可終日的袁世勛心亂如麻,急喝那些屬下上,他則翻身爬上窗戶,想翻窗逃跑。
認識種沐流的不敢上,不認識的上則送命,全部瑟瑟發抖。
整面牆在氣勁下倒塌,埋了袁世勛半個身子,痛得慘叫連連。袁家人縮在一角不敢出頭,只有袁采跑去扒拉磚石,又求種沐流饒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冷語出口,種沐流抬掌一引,右手抓住袁世勛腦袋,左掌按在袁昭陽頭頂,雙功同起,正如他之前所說,直接摧廢二人的大腦皮質,變成痴呆傻蛋。
“不!”看著滿是鮮血的父、兄,袁采大喊一聲,跌坐于地,她的孩子也哭著叫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