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莫非沒听見我說話嗎?”
任平生倒是奇怪,難不成“殺心”二字終于起作用了?看來這些人,都已經開始怕他了。
“是……是!”既然長老再次發話了,他們哪里還敢跪在這里,連忙起身,慌慌張張往外去了。
這一晚,新月如眉,任平生坐在窗台邊,陣陣涼風帶著庭院里的花香吹了進來,他來七幽宗一個月不到,便坐上了這二品長老的位置,此處風光不錯,可惜靈氣比起七玄宗的修煉谷,還是稍遜一籌。
“長老,熱水給您備好了……”
屏風另一邊,傳來個女子的聲音,浴桶旁邊的衣服鞋子,全是嶄新,就連浴桶也是新的,里面的溫水,還鋪了一層藥材。
“出去吧。”
“是……”
待兩名女弟子走後,任平生才褪去身上衣物,舒舒服服地泡進了浴桶里,這大半個月,住那陰暗潮濕的山洞,現在,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不知是水里的藥材起了作用,還是太過舒適,任平生竟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是睡夢中,為何如此的寒冷?
“你的父母,皆是我殺,那又如何?這豕分蛇斷手的滋味,可還說得過去……”
“听說你的劍法,是這里最快的,你的這一雙手,從小就很喜歡拿劍,是麼……”
“呵呵……記住,雲瀾天境……唐驚風。”
“啊……啊!”
猛然間,仿似又回到了那個噩夢,滿天冰冷的雨,全身經脈被唐驚風震斷,雙手也被廢掉,丟進山谷,絕望籠罩……
“長老……怎麼了!是水溫不合適嗎!”
听見里面的響動,兩名女弟子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當看見此時長老坐在浴桶里,雙目圓睜,滿眼血絲的可怕樣子,二人均嚇得花容失色。
“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滾!滾啊!”
任平生神情突然有些癲狂,把水濺得滿屋子都是,那兩名女弟子嚇得不敢再停留,連忙退了出去,關上門,沒了聲兒。
過了許久,任平生才慢慢冷靜下來,緩緩抬起顫抖的雙手,兩只眼楮,仍有驚恐之色,生怕一切只是夢,夢醒之後,自己又渾身鮮血地躺在那冰冷山谷里……生怕他的雙手,再也拿不了劍了。
“唐驚風……雲瀾天境……”
兩只手,捏得骨頭直作響。
……
次日清晨,任平生醒來去外面,剛一打開門,卻見昨晚那兩個女弟子整整齊齊跪在門口,凍了一夜,兩人都在瑟瑟發抖,卻誰也不敢稍動一下。
“長……長老……”
兩人此刻抬起頭來,凍得發紫的小臉上,甚是驚恐不安,任平生也愣了一下,想來是昨晚自己發瘋,把她二人嚇著了,想了想,便將二人拉了起來。
兩人感受著殺心長老溫暖的手臂,此時又愣得不敢出聲,任平生也沒多言,從二人中間走了出去,走了大約十幾步,才又停下身來,微微回過頭道︰“以後無須如此,我這里沒那麼多規矩,你們愛如何便如何,我不管。”說完,便頭也不回地下樓往外去了,今日,他還要接著去處理礦山一事,一千二百人,想必要比之前麻煩些。
而兩名女弟子還站在他的屋前,兩眼出神地望著他離去,昨晚若是陽長老在的話,水溫低了或是高了,那可能不是挨一頓打那麼輕松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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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佔領了方圓千里最好的四座礦山,起初有過幾起沖突,可到後面,漸漸已無人敢來惹他,就連冥火教也要退避三舍,但凡听見“殺心”二字,魔教各派那都是望風而靡。
原因很簡單,來一個靈虛境長老,任平生就殺一個,來多少個殺多少個,哪怕是冥火教都讓他給殺怕了,之前還有個不算太小的魔教,指天罵地說要死磕到底,結果三天內,硬是讓任平生殺了七八個靈虛境長老,現在那個魔教,已經從“大魔教”淪為“小魔教”了。
總之他就是要讓人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至于宗門里,這一個月下來,弟子們也沒有起初那麼害怕他了,發現他從來不會打罵下邊的人,也不會責罰誰,甚至連凶都不會去凶一下弟子,可就是始終給他們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覺,平日里除了宗門事務,他從不會與人說話,冰冷如水。
漸漸的,弟子們也都很好奇,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有時候任平生也在想,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一晚,又是新月,任平生獨自坐在窗台,仿佛當年在七玄宗時一樣,其實沒有什麼不同,非要說,那大概是身份不同了,在這里,人人都怕他,他的“凶名”,已經快傳遍這附近幾千里的大小魔宗玄門了。
而接下來,他心里很清楚,他便是再挖十年的靈石,也挖不出一個四聖長老的位置來,等坐到了四聖長老的位置,他就再也不需要親自出去挖礦了,那時候每天都會有大把的人給他恭恭敬敬送來靈石,他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在自己洞府修煉即可,若是那樣的話,天罡境也不是很遠了。
可是,除非是死一個四聖長老,否則他永遠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
“那個叫殺心的,最近勢頭很勁啊,一個人佔四座靈山,呵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