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寧古塔這邊,經過一天的時間之後,已經統計出來,能戰之兵也就三千而已,這還包括了投降的漢人;可以用來守城的兵力,則還能多五千。這里面,是包括了那些壯婦的。
寧古塔的全部人口,也就萬余而已。剩下那些,是真得拿不出手的。
清點完畢的豪格,在城頭上看著遠處的明軍,臉色格外的難看。
明國的虛兵之策,已經被他看穿了。如果類似這樣源源不斷的兵力,明軍斷然不可能不進攻的。
也只有明軍其實就萬余兵力而已,並且都是騎軍,不善于攻城,因此坐看寧古塔這麼簡陋的防御,明軍也沒有攻城。
不過明軍肯定會傳訊回後方,到時候來了更多的兵力,或者說是來了步軍,那攻城就難免了。
換句話就是說,能留給他突圍的時間並不多。並且,還要在騎軍的圍困之下突圍,這就意味著,有很大一部分人是逃不走的。
這麼想著的豪格,決定把他心中渴求的一件事情先做了再說。
下了城頭之後,豪格立刻傳令各路將領,包括民壯的頭,全部都到衙門議事。
但夏承德等人匆匆趕到衙門時,他們發現,彼此之間都是熊貓眼。很顯然,他們都是一晚上沒睡好。
如今和碩豫親王雖然下令議事,可是,就這寧古塔的城防,他們還真沒信心,這能怎麼防?
大清真得只剩下這麼一點人馬,那就只是秋後的螞蚱而已了啊!
這麼想著,他們一個個都是心事重重地進入大堂,等待議事。
然而,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豪格的出場,讓他們有點目瞪口呆。
就見豪格並沒有披盔戴甲,反而是穿著一件龍袍出現在大堂上。
“……”這一刻,所有人都有點傻眼,不知道豪格的葫蘆里賣什麼藥?
豪格也不管他們,坐在主位上之後,便對他們說道“本王估摸著盛京已經被明軍打下,福臨那小皇帝肯定是完蛋了,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因此,本王決定,即時登基,是為大清第三代皇帝。”
想當這個皇帝,真得不知道想了多久了!
就算是要死了,那怎麼的也要當了皇帝再死!
至少在寧古塔這邊,豪格要當皇帝,沒人能攔得住他了。唯一有點份量,有資格對此說三道四的攝政王多爾袞,都被他給 嚓了的。
可是,他的話說完之後,底下這些人,竟然都愣在那里,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豪格很不高興!
于是,他用手猛地一拍面前案幾,發出很響的一聲“啪”。
被這聲音喚回了神,祖可法等人看到豪格的臉色陰沉,似乎要發飆了。
這個貨,連攝政王都敢殺的,如今要是敢說一個“不”字的話,估計又會拔刀相向的。
這麼想著,祖可法等人卻是無所謂,立刻山呼萬歲了。
倒是建虜當中的一個老頭,正黃旗的,不願跟隨大眾,提出了質疑道“如今盛京情況未知,說不定還沒淪陷,大清皇帝依舊還在,殿下此時要自主登基,實在是有點不妥啊!”
果然不出祖可法等人所料,豪格就是蠻橫不講理的那種,見這個老頭不同意,直接用手一指喝道“把他給朕推出去砍了!”
他的親衛一听,二話不說,如狼似虎地沖過去,拖著那個老頭就出去了。
不一會功夫,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就被豪格的親衛拎了進來。
這一下,就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反對豪格稱王稱帝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听到這個夢寐以求的聲音,豪格的心情,明顯有了好轉,當即對他們說道“此乃非常時期,朕的登基典禮一切從簡。從眼下開始,還望諸卿隨朕一起,打好寧古塔之戰。”
頓了頓,他又安慰道“太祖皇帝當年以十三付盔甲起兵,打下了偌大的江山,如今我們的條件遠好于當年,且朕南征北戰,經驗豐富,絕非明國那種從未出過紫禁城的皇帝可比。此戰,我們一定能贏的!”
“……”夏承德等人听了,皆在心中無語。
表面上看,好像豪格說得確實有道理,可實際上,在場的那個人要真有豪格這麼樂觀的話,那就真是腦袋被驢踢了的。
就算換成努爾哈赤重生,面對城外那一萬多的明國騎軍,不要說十三付盔甲了,就是一百三十付,或者一千三百付盔甲,也不可能贏得了啊!
不過他們心中雖然如此想著,可表面上,卻沒人敢違背豪格的意思,一個個紛紛跟著夸獎起來,拍豪格的馬屁。
“陛下英明神武,肯定能贏的!”
“陛下都有大聖皇帝顯靈保佑,殺明軍如屠牛宰羊而已!”
“……”
豪格听得哈哈大笑,心情很是高興。
在听了一陣之後,他便吩咐道“好,諸卿且回去好好備戰,堅守下去,凍都能凍死那些明狗!”
隨後,看著大堂內的這些人領旨退了出去,豪格便轉頭就對他的親衛吩咐道“立刻悄悄收拾好東西,今晚就準備突圍!”
很顯然,他還有另外的打算。就是要讓其他人都覺得他要堅守寧古塔,結果他突然就跑了,至少能讓他們拖住明軍一陣,給他爭取一點機會。
傻?呵呵,我豪格才不傻!
然而,他卻不知道,那些退下的將領,並沒有因為如今有了一個大清皇帝就振作了士氣。
這不,夏承德回到他自己的府里,他兒子夏舒就一臉發愁地說道“爹,雖然冬天將至,可我們寧古塔的城牆這麼矮,朝廷官軍真要進攻的話,怕是守不住啊!”
這一點,誰會看不出來?
唯一的問題,就是看朝廷官軍想付出多大的代價攻城而已!
不過此時,夏承德卻不回答他兒子的話,只是摸著自己的胡子在考慮問題。
看到他這樣子,夏舒便有點好奇地問道“爹,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能想些什麼?”
听到他這問話,夏承德看向他說道“這樣,你再去當一次人質,說不定我們夏家還能有救!”
“???”夏舒的腦門上露出一頭的問號,當即疑惑地問道,“什麼人質?”
只听夏承德對他解釋道“等待會天黑之後,你就悄悄去明軍軍營,說我願意棄暗投明,開城放朝廷官軍進城,甚至還願意親自抓了大清皇帝獻給朝廷!”
如果之前的話,他考慮到自己當初獻了松山城的事情,估計朝廷不會放過他。可如今,那個豪格要死不死的,竟然宣布成為大清皇帝。那如果說,活抓了大清皇帝,是不是就夠份量將功贖罪了?
對此,他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想著試試了。要不然,就只有一個死字等著他而已。
夏舒一听這話,終于恍然大悟,原來讓他再當一次人質是這麼回事。
想當初,松錦之戰的時候,朝廷的敗軍退入松山城內,糧草耗盡又不見朝廷新的援軍到來,他爹夏承德便讓他偷偷去大清那邊當了人質,然後里應外合,獻上了松山城,還親自抓了當時的薊遼總督洪承疇等人給大清。
一想到這個往事,夏舒也跟著心中一喜,覺得這也是一條生路。
他父子倆,便立刻就這個事情的具體細節開始商量了起來。
另外一邊,祖可法的府里,他也在和他兒子祖永烈密謀。
“這個豪格的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在這個時候宣布稱帝,這對我們來說,卻是好事!”祖可法對他兒子說道,“等到天黑之後,你偷偷去明軍營地,說我們願意為內應,獻上大清皇帝,將功折罪!”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之後又道“一個大清皇帝,份量夠重了吧,不管怎麼樣,該是能補之前之過了!”
他的兒子听了,還有點擔心祖大壽那邊。
祖可法一听,頓時就教訓道“有你這麼笨的麼?你就說,當時已經被豪格知道了,你爹我告密是先保住了自己,然後又假裝追殺他們,才能保住他們,要不然,他們早就被抓到了。這事情就這麼說了,有大清皇帝這份大禮在,還能怎麼樣?”
“……”祖可烈听得目瞪口呆,原來事情還能這樣說?這豈不是不但無過,而且還有功了?
這一刻,他不由得非常佩服他爹了。
類似的事情,還在其他漢奸府里在發生。
原本就已經是下午了,又加上冬季的時候白天更短,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寧古塔的各段城頭上,夏承德,祖可法等人,一個個都是裝模作樣地在盡心盡職守城。可到天黑黑下來之後,他們就悄悄地放出他們的兒子,前去聯系明軍那邊。
而他們自己,則帶著親信手下,把目標對準豪格,都想著生擒這個大清最後一個皇帝。
至于這個大清最後一個皇帝,則正在偷偷地準備,趁著夜色的掩護,三十六計先逃為上。
建虜的最後一個據點內,最後一點人馬,都以為自己算計著別人的鬧劇,正在悄然上演。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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