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中午。
一架從京城起飛的客機降落深市機場。
洛少一行八人從飛機上下來,通過安檢後,在機場到達出口處,上了等候已久的兩輛商務車。
半小時後,商務車開到了斯凱威大酒店,一行人辦了入住手續,各自回房簡單收拾,而後匯聚餐廳,用過午飯後,等來了音樂協會一名理事,以及深市分會會長,時光唱片的任總,宋思賢,以及甦婷一行人,大家一塊去了是十二樓的會議室。
閉門兩個多小時,最終雙方簽署了賭約。
四點出頭,按照華璨提出的要求,得到賭約雙方認可,音樂協會將賭約內容以書面的形勢傳真到了各大唱片公司。
一經公開,圈內震動!
“華璨這是要瘋了。”
“叫我說啊,這是得了失心瘋,這種賭約也敢接,完全是把華璨送給滾雪。”
“這個賭約,華璨撐死了一成贏面,這一成不是人為,而是天意。”
“華璨要是能贏,我就從十二層跳下去。”
“我真懷疑華璨的管理層是不是集體腦子抽風了,這種賭約也能答應。”
“李睜是華璨的幕後大股東,十有八九還是一股獨大的那種,這個賭約絕對是他的一意孤行,其他人反對也沒用。”
“我也這麼認為,也就是李睜這種少年得志,才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來。”
“我早就看出來了,李睜這家伙膽子大,但沒想到膽子那麼大,簡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不是膽子大,那是傻大膽,李睜的音樂才華不可否認,出道幾十首作品首首都紅,但也因此就變得盲目了,這種賭約完全是給滾雪送福利!”
“要我說啊,那小子就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當初他不是被時光唱片雪藏了嗎?現在這是想要翻身當主人,只不過,這賭約要是能贏,跟中福彩頭等獎的概率差不多。”
“叫我說啊,這就是一種極端的狂妄自大,是一種病,得治。”
“是得治,這賭約就是一副良藥,華璨易主,有了慘痛的教訓,說不定以後會低調點。”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就算華璨沒了,寫寫歌,跑跑商演,大把的錢就會往他口袋里掉,可憐的是華璨的管理層,一朝天子一朝臣,換了滾雪做主,就算不立刻滾蛋,也絕對靠邊站。”
“他那種人,就是極度自私,一拍腦袋就是一出,卻不管別人死活!”
“你們說,李睜有什麼把柄落在滾雪唱片手里,這才乖乖就範,這賭約就是一種障眼法。”
“別說,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是李睜和滾雪唱片達成了某種交易。”
“有道理,李睜與時光唱片的合約剩下不到一年,之前連雪藏的滋味都嘗過了,逼他就範的可能性不高,應該是私下有什麼交易,面上這賭約不過是掩人耳目...”
各大唱片公司,一個個辦公室,會議室里,都是充斥著的這樣的言論。
也不奇怪,正如單衛東說的,唱片銷量高低四要素,歌手本人人氣,專輯中歌曲質量,宣傳資源,以及發片渠道。
按照音樂協會傳真上頭的賭約內容,除了宣傳資源相當,其他三要素,滾雪加時光唱片,都是絕對的優勢!
讓人想破腦袋都找不到華璨的贏機在哪里?
與其說這是一份賭約,不如說是一份欠條,華璨欠了滾雪唱片百分之51股份,待到兩月後兌現償還!
即便是華璨的最緊密的合作上線,曙騰唱片,眾高管也是這麼認為。
賭約簽訂後,吳漢便是第一時間接到了甦婷的電話,電話里聊了有二十多分鐘,等掛斷電話後,市場部也是接到了傳真,吳漢便是召集了幾個核心高管,在會議室開會。
“這樣的賭約也簽,華璨這是瘋了。”音樂總監捧著傳真復印件,一目五行地快速掃動了兩邊,吸了吸氣,滿臉的震驚。
一名副總深以為意地點頭︰“這簡直是自殺,好端端的怎麼會和滾雪賭起公司來了,李睜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財務總監嘆聲嘆氣︰“華璨易主已成定局,我曙騰唱片這幾個月來月進七位數的好日子,怕是也跟著到頭了。”
市場總監直搖頭︰“荒唐,荒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死不可活。”
第一副總臉色很不好,不快道︰“這賭約里華璨這邊的十名歌手,也包括我曙騰唱片在內,卻事先連個氣都不通,未免太不把我曙騰唱片當回事了。”
曹猛的視線從傳真復印件上挪開,看向吳漢道︰“吳總,華璨那邊到現在都沒給過你一個電話,連一句解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