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李睜滿頭黑線︰“我參加青歌賽和秋艷沒關系,只是踫巧她也報名了。”
“少來。”
薛冰丟給他一個信你個鬼的眼神,不屑道︰“咱兩七年的革命友誼,再有一年抗戰都要勝利了,我就沒听你唱全過一首歌。”
“我...”
“是不是想說國歌啊,只要你好意思,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哪是給唱片公司投稿,你是寄求職信吧,乘著暑假混進去當個小三子,好歹燻陶一下自己,這樣和秋艷也能多點共同語言。”
“......”
“唉,少年,你走火入魔了,拜托,就算當舔狗,也不要添得那麼卑微好不好?”
看薛冰一臉你要是我兒子我就打死你的表情,李睜臉色黑得不能看,郁悶得想要吐血,最後索性不解釋了,以後總有“沉冤昭雪”之日,他拿球桿指了指球台︰“開球去。”
......
薛冰扳回一局,卻又輸掉了第三局,最終1比2告負。
薛冰付了台費,兩人來到外頭,薛冰伸個懶腰︰“怎麼說,繼續找方向?去酒吧喝一杯,我請。”
李睜搖搖頭︰“不去了,明天要早起,白天有事兒。”
“去師範學院練歌?備戰青歌賽?”
“嗯。”
薛冰無語搖頭,倒是沒有進一步打擊,兩人一塊騎了一段路,在十字路口分道揚鑣。
薛冰沒有回家,繼續騎了二十多分鐘,來到夢中夢酒吧。
這間酒吧比他上班的kt酒吧檔次要低一些,眼下還不到九點,大廳內散台卡座空著一多半,薛冰花十塊買了瓶啤酒,坐在吧台邊上,慢慢喝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客人越來越多,十點的時候,一名男歌手上了舞台,一連唱了三首歌曲,兩首抒情,一首勁歌,氣氛漸漸起來了。
男歌手下場後,過了十分鐘,又一名女歌手登台,薛冰散淡的眼神突然一亮。
這名女歌手唱得一般,不過載歌載舞,熱力四射,把氣氛推上了一個新台階。
女歌手同樣唱完三首從舞台下來,薛冰起身走了過來,喊道︰“陳雯。”
大廳里的燈光忽明忽暗有些晃眼,女歌手盯著薛冰看了會兒,這才認出來,意外道︰“薛冰,你怎麼在這,跳槽過來的?”
陳雯在酒吧駐唱已有半年,夢中夢酒吧是她的主場,偶爾也會去其他酒吧串場。
上上周末,她經朋友介紹去kt酒吧駐唱過一次,一個客人喝多了,非要拉她陪喝一杯,是薛冰替她解的圍。
“哪有,今天正好休息,就過來坐坐。”
薛冰今晚過來,就是特意來找陳雯的,笑道︰“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