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風看到自己兒子的慫樣,不由得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可畢竟李東海是他的獨子,也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而我,也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氣。
若是用招魂的方法,所有的事情會經過李文雷的靈魂口述還原,萬一這事兒真的跟李四狗有關,那麼李四狗的事也就離暴露不遠了。
而一旦事情暴露,我就真的要死在這了。
虎子為了這件事殺了人,他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面背負著很多。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這種事,並不像想象的那麼簡單,虎子殺了人,他身上背著沉重的負擔和因果,我不可以讓他白白的犧牲這麼多。
而這之所以這樣提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消除李文風的的戒心,畢竟我是吃著口飯的人。
所以我故意選擇了膽小的李東海,事實上正如我所料的那樣,他慫了。
我看向旁邊的阿刀,“切開吧!”
阿刀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接過刀子走到了的尸體前。
“李總,對不住了!”
阿刀一咬牙開始下刀,我扭過頭沒有去看,對于密集恐懼癥的我來說,實在是不想多看一眼。
可我心中卻暗暗的佩服,李文風身邊竟然有如此得力的干將,想來李文風能打下如此的江山,阿刀肯定是立下了赫赫的功勞。
正在阿刀動手的時候,胖子從別墅里面走了出來,看我在車庫,便徑直的朝這邊走了過來,一眼邊便看見阿刀在解剖李文雷的尸體。
“哎呦臥槽!”
胖子驚叫一聲瞪大了眼楮。
他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壞了,看了兩眼之後,渾身一哆嗦,趕緊挪開了目光。
“這,這啥情況?”胖子連忙走到了我的身邊問道。
我簡單的跟他講述了一下,胖子也和我一樣不願多看,然後壓低聲音道︰“屋子里面有不少人,咱們這次麻煩了。”
我心中一凜,裝作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其實我早就猜測到了。
“怎麼辦?”胖子小聲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只能這樣說。
好在我們兩個人的談話沒有人听見,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刀的身上。
一陣呲呲的切割聲音響過之後,阿刀充滿驚訝的聲音,忽然之間響了起來。
“怎麼沒心髒?”
所有人同時看了過去,連我也不例外,強忍著心中想要嘔吐的沖動,將目光聚焦在心髒位置。
李文雷的胸口位置被阿刀切開了一個數寸長的口子,透過切口,可以看見尸體里面五髒六腑全是干癟的,沒有了一絲血液以及水分。
最主要的是,他心髒卻不翼而飛了。
李文風也被人推著輪椅走了過來,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等看清楚李文雷的狀況之後,整個人頓時面如死灰。
“怎麼會這樣?心髒呢,老三的心髒呢?”
他猛的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子,眼神通紅地看著我。
“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李叔,你冷靜一點。”我說道
李文風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放開了雙手。
他還替我捋了捋我胸前的衣服,語氣竟然瞬間又恢復了冷靜。
這份隱忍,讓我心驚。
“看出來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放低語氣再次問道。
我沒有說話,強忍著不適,仔細地觀察起來。
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但是死者的心髒卻不翼而飛,這種事怎麼解釋?
“翻過來看看!”我說道。
阿刀點了點頭,用力將尸體翻了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李文雷的背後竟然沒有絲毫的損壞,,別說是傷口了,就連那詭異的孔洞也一個沒有。
我只好又讓阿刀將尸體重新調整過來,一切似乎陷入了僵局。
我張家的筆記中,好像並沒有類似的記載。
“張九陽,你到底行不行?”李東海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
“你閉嘴!”我心煩的打斷了他。
看不出究竟,讓我有些挫敗感,更重要的是,這脫離了我的預料,事情就有可能變得麻煩。
李東海惱了,“你他麼想死呀,敢這麼和我說話。”。
“你給我閉嘴!”李文風狠狠的瞪了李東海一眼,這貨頓時就蔫了。
“大佷子,你真的也看不出來嗎?”李文風皺著眉頭,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看了他一眼,從背包里拿出了尋陰傘,對剛才那個拿遙控器的人說道︰“把門關上。”
這人愣了一下看向李文風,李文風點了點頭,車庫大門被緩緩地關上了。
頓時,車庫里陷入了黑暗之中,一點光線都沒有了。
我把手電筒打開,這才有了點光。
“張九陽,你在搞什麼鬼?”李東海聲音中充滿了膽怯。
“你怕了?”我冷笑,“你三叔還會害你不成?”
李東海不說話了,我卻沒準備放過他,一邊打開手電筒,一邊用光照了他一下,他連忙閉上眼楮。
“過來幫忙!”我說。
“干嘛?”李東海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
“吹香!”
“什麼吹香?”李東海不解。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防範于未然,畢竟剛才看見白布動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還是風吹的,可這讓我始終無法放松警惕。
我點了一根香,看向李東海說道,“把香放在你三叔的眉心中間,喊三聲三叔,然後你在頭頂位置把煙霧往你三叔的鼻子里面吹。”
李東海頓時就啊了一聲,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為什麼是我,他們吹行不行?”
“要麼你吹,要麼你爸吹,其他人沒用,我這樣做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確保尸體沒有變化,吹香的必須是死者親人,因為親人之間氣脈相通,你總不能讓李叔來吹吧。”
李東海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只能悻悻的接過了香,然後按照我的要求,雙指並攏夾住,放在了李文雷的腦袋上。
“吹吧!輕輕的,不要用力。”我交代道。
李東海呼吸明顯有些急促,心不甘情不願的緩緩的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