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貝爾女士所處的z1殖巢異化環境之惡劣異化資源之匱乏直接違背了從屬者和異化生命存在以及演化的基礎定義,逆向純化血脈主動擁抱血脈崩解這種行徑即使放在炸裂界也是相當炸裂的。
四狗子的存在或許勉強能夠證明極致的混亂意味著極致的秩序這種粗糙理論,但問題是,四狗子是拿日活的血脈次子,是被時間定格的異化片斷,脫離了磨坊從根子上它就不可能常態化存在。
從z1殖巢里井噴出來的所謂物質資源就連四狗子都覺得牙磣,畢竟那玩意稍經煉化就是所謂的監獄振金,嚴格意義上,這地界兒【滾】混進去可能也得餓個兩眼發藍,以阿美莉卡人那老王看了都直呲牙的異化向祈願技術,憑什麼僅靠除了時間線跳躍之外沒有任何附加產值的殖巢讓里面的生命和異化生命活下來,紅口白牙嘴一張一閉就跟我擱這反生命反異化方程呢?
既然常態下的生命或異化生命無法在殖巢中幸存,那這些不是好道兒來的歪路子就極有可能被擺上台面,小幣崽子明言被解放的命運僕從有極其渺茫的幾率完全解放或產生新的異化分支,那阿美莉卡人完全可以利用命運僕從的穩定性、適應性以及頑強的生命力來做文章,從屬者死亡、契約消失、命運僕從不再受到支配、標簽正式變更為【被解放的命運僕從】、智商和記憶回退回溯,除了帶魔法師閣下本人覺得像之外,這也剛好能解釋坎貝爾女士莫名其妙的記憶錯亂、閃回、以及不可鑒定或建立屬性面板祈願面板的特異之處。
“哦”厲蕾絲不以為然︰“那倒是跟您老人家合轍押韻的臭味相投了,都是血脈裁縫、大數據養蠱、窮舉法祈願,沒一點技術含量來的!”
李滄一口老血差點沒當場噴出來︰“詞條不能算窮舉詞條!祈願的事,能算裁縫麼?”
“知道了知道了,我說孔師傅,天都快亮了,咱除了這還有別的能下飯不?”
“@#¥%……”
瞥一眼天際線,帶魔法師閣下吭哧吭哧的下蟲巢扛了幾頭山豬和異化羚上來,當場開剮。
“賞心悅目啊賞心悅目!”大雷子雙手撐著下巴,一整個色眯眯的女流氓︰“脫了脫了,都哥們,藏著掖著像話麼!”
于是乎,索梔繪和秦蓁蓁一出來就見到了帶魔法師閣下下半身扎著短圍裙打著赤膊守著幾口熱氣如龍的大鍋在白毛風冒煙雪中展示線條的廚娘形態,新皮膚疑似有點過于震撼了,看起來就一副很爽很攢勁的趕腳。
“咕咚!”秦蓁蓁很沒出息的吞下一大口口水,眼楮直直的,樣子蠢蠢的︰“好像起猛了!話說可不可以帶滄老師回去重新睡昂?”
索梔繪瞥她一眼︰“出息!”
“你有出息,你有出息你抱著我不撒手做什麼,你有出息你倒是自己站著啊!”
吊腳樓下的敞懷兒廚房里熱氣騰騰滿是馥郁肉香,大鍋炖肉熬干菜,樸實無華到甚至是後撒料的,鹽胡椒辣椒,桌子上只有這三樣。
秦蓁蓁坐在八角桌旁,乖巧舉手︰“我要湯泡飯,餅也行!”
“吃什麼飯吃飯,肉一樣能吃飽!”李滄把一海碗熬菜撂在她面前︰“快吃!”
干菜有淡干菜和鹽干菜的區別,相同的是脫水後賦予干菜的韌性,久炖不爛,入味舒展後看起來甚至比新鮮蔬菜更誘人幾分。
“老子好像聞見叫花雞和松鼠的味兒了!”老王穿著個花里胡哨的沙灘大褲衩子就沖了下來︰“哪兒呢?埋哪了?”
“兔子!”李滄再三把灰堆里的玩意單方面定義為兔子︰“早,小小姐你旁邊那個大砂鍋里有蔬菜粥!”
太筱漪笑眯眯的說︰“又能吃到滄老師做的大鍋菜了呀, ,還是風干肉和鮮肉一起炖的,真好,這個鍋里是——”
“別!”*2
晚了,太筱漪只看到一鍋血淋淋黑乎乎的玩意,一股子極富攻擊性既像是魚腥又像是大野豬洗熱水澡那種腥羶味撲面而來撩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老王嘆口氣︰“昨兒晚上我和滄老師巡夜的時候看那幫子島上的野人拿淡水海豹亂炖來著順道兒摸回來兩只”
太筱漪驚魂未定︰“可可為什麼是這個顏色”
“血、腸、肉、血腸、肉腸.”
“.”
“昨天你們去巡夜了?怪不得沒有回來喔”秦蓁蓁往那口鍋里巴望了一眼,被那恐怖的賣相震得愣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這片空域居然有人?”
李滄一點頭,端著自己的大碗坐下︰“有的,不過基本上就是普通人吧,活的就挺歲月靜好的,那島也是之前咱們捕獲的那種,上面連只像樣的異化血脈生物都欠奉”
“您這個歲月靜好多少讓老子有點膽戰心驚的趕腳!”老王冷笑,扭頭看向索梔繪和秦蓁蓁︰“話說這次‘假期’是有點長了啊,這片空域表現的空間又這麼不穩定,您二位做好龜背龍虱一輪游的準備了沒?”
秦蓁蓁癟癟嘴︰“討厭死了你!烏鴉嘴!人家才剛來呢!”
厲蕾絲說︰“這些人都能在這活這麼久,不穩定個蛋,要我說這種裂隙就跟第三條線那些傾瀉點一樣,單向的而已!”
老王不服︰“這不是滄老師來了嘛,以前能活著算他們運氣,現在能活下去才是本事!”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李滄擰著眉頭說︰“大尸兄還在路上,這次假期給的確實有點不合時宜,再來一次躍遷跳線的話,裂隙空域那邊首刷怕是要錯過了啊.”
老王張口就來︰“反正暫時也沒活物不是,不急,等刷蟲子了再說!”
“快閉上你的狗嘴!”厲蕾絲直翻白眼︰“仗著偽神定義狗海才剛剛能跟蟲子扳扳手腕,蟲子本體下來一發放逐宏炮你特麼去拿嘴接?”
“咳這個嘛.”
這話茬兒王師傅壓根兒不接,牛馬當久了的話,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那特麼大個兒活李滄不就擱旁邊支稜著耳朵听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