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李滄詫異了,這只怎麼這麼弱雞?先天不足還是血脈不穩定?憎惡之間的個體差異未免太大了吧...
那邊。
彼此互坑才是常態,李滄如此及時的幫助是前所未有的,老王本打算屈尊降貴夸上幾句,一回頭就看到李滄那滿臉的貼心小棉襖生病了一般的關切,鼻子都氣歪了——他敢肯定這種關切絕無可能是針對自己的。
“什麼狗曰的基友品種,老子信了你的邪,個大畜生,我呸!”
罵罵咧咧。
老王的體型混在一堆狗腿子里也不算特別出眾,前有魔山後有鎮墓獸觸手擺出輪回大陣,憎惡已經瞧不上他這個“小東西”了,從剛開始的十幾頭圍毆到這會兒就只剩下兩頭憎惡還一臉血海深仇的追著他揍。
有一說一,打不過。
這絕對是質的差距,魔山一隊一隊的往里填再死成一堆一堆的,老王一人能頂兩頭憎惡已經算是邀天之幸了。
憎惡看似緩笨,實則攻擊範圍巨大,天知道它滿身的眼珠子能不能視物嘴巴能不能咬人,除頁錘以外老王根本不敢和憎惡產生任何實質性的肢體接觸。
而且遠了也不行...
只要距離超出一定限度,憎惡立刻就會揮出另一只手里由骨骼鎖鏈相連的鐮鉤給他來上一家伙,準確率高得驚人,連續挨了幾鐮鉤之後,老王算是受教了。
~
一端扁身闊刃鈍斧一端四稜倒梯形錘的大家伙在老王腳下轟得碎石亂飛,老王慌忙躲避的同時還要防備砍來的鐮鉤和第三條手臂,一通連滾帶爬,然而另一只憎惡的斧頭就已經到臉上了。
老王雙手高舉頁錘生生頂下這一錘,胸口發悶手臂劇痛,整個人幾乎嵌進地面半米。
“有完沒完了!太欺負人了吧?”老王嘴角帶血怒氣飆漲,翻身躥出去幾米遠,伸手在頁錘上一抹,頁錘立刻變成一團綠意森然的火炬,“草你娘!吃老子一記大綠化術!”
大綠化術到底是個什麼玩楞咱也不懂,反正被王師傅跳打膝蓋的憎惡是深有體會了,兩頭憎惡痛得連手里的錘子都丟了,滿地打滾。
老王伸手一招,10架鏈弩同時轉向連續擊發,三十根鏈矢貫穿憎惡四肢及頭顱,迅速收緊,在鎖鏈咯吱咯吱的金屬摩擦聲中,兩頭憎惡毫無懸念的被分尸成數十片。
“嘿~百試百靈!”
鏈弩射程不遠、攻擊力不高、沒有復雜的屬性和額外技能表現,但是唯獨它的鎖鏈非常bug,這玩意連空島都能拖,區區兩只憎惡自然不在話下。
老王隨即混進狗腿子群中對憎惡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偷襲,邪能之火面前眾生平等,恨不得路過的二氧化碳都得挨幾巴掌,幾圈下來,島上還能站著的憎惡至多還剩一半。
抬眼瞅瞅上頭︰“媽的,怎麼還這麼多...”
老王很好奇這種體型的家伙到底是吃什麼活下來的,人類在這個囚籠之地自耕自種薅禿了不知道多少異獸連毒蘑菇都吃還個個活得面黃肌瘦,它憎惡憑個啥啊!
“轟~”一頭憎惡在老王背後倒下,對講機中傳來太筱漪嗔怪的聲音︰“干嘛呢,又走神!”
“嘿嘿!小小姐萬歲!麼麼,愛你喲!”
“嗯咳~”
“閉嘴!”
老王吭哧吭哧爬到無頭憎惡身上,趁這貨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三兩錘搗碎腹腔中的大眼珠子,順便把脊椎骨也給抽出來好幾大截。
厲師傅都教了,即使要害定義再不明確,至少也算個“要害”不是?
見這玩意還在抽搐,老王再次召喚鏈弩將其大卸八塊,滿口抱怨︰“滄老師你說的那事兒到底有譜沒譜啊,這一個行尸宰幾十遍的日子是真他媽的憋屈!”
“忍著,暫時沒戲。”
老王所指,其實是異化血脈承載物這件事。
無論行尸、命運僕從還是血脈次子,進食時都能夠準確的找到食物身上的異化骨骼和異化血脈濃度最高的部分選擇性干飯,畢竟胃口再好的行尸也沒辦法快速吃掉與自己體型相當的食物。
但這個血脈濃度最高的部分或承載物在異化血脈的框架下屬于理論上有、實際上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的存在,死後才有實物產出,生前則更近似于以概念的形式存在,甚至都不屑以流動性那種低級的東西來解釋...
李滄最近一直在和小幣崽子對線試圖弄出能解構這玩意的輔助道具或者技能,但回答永遠只有一個︰要麼在概念上達成異化血脈損毀效果,要麼在物理層面上達成損毀效果。
一句話,沒得聊。
騎乘姿態的魔山只有一千多頭,後面演化出來的普通魔山與之相比有質的差距,正常情況下,十幾頭重騎魔山可以做到痛毆不太超模的憎惡,而正常魔山面對憎惡時,那區區17.6c的數值就顯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有種螞蟻咬大象般的滑稽感,經常被一掃一片。
與高階行尸戰斗本就是一個相當痛苦的過程,無論是誰想干掉對方都極難,庖丁解牛千刀萬剮是唯一的渠道,這種行為通常需要在同一個體身上重復數次。
即使在本島,李滄也做不到讓所有血脈次子生龍活虎的出去再全須全尾兒的回來,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定傷亡,他撒出去大量狗腿子不是為了輔助戰斗,而是爭分奪秒搶奪尸體和肢體殘骸,憎惡魔山命運僕從和狗腿子本身都在此列...
滄老師準備從字面上解決憎惡的【食尸】技能, 妹有尸體,�掩豆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