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枝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眨巴下眼, 戴在臉上的雪鏡是那種無邊框的眼鏡,比她之前買的路邊攤雪鏡視野開闊得多,鏡片顏色也很好看。
她取下雪鏡, 拿在手里翻看了下, 大腦還是空白的呢, 那邊伸過來一只手, 在雪鏡邊緣勾了一下
“burton 4鏡片磁吸款, 可替換, 同款還有別的顏色,不同場景用不同鏡色,可以單獨買到。”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以後鏡片起霧, 直接拿下來擦, 不用再摘來摘取那麼麻煩。”
這幾天她在纜車上主要娛樂活動就是擦她那個地攤貨起的霧。
一趟纜車摘摘戴戴能折騰三四回。
“……”衛枝舉起雪鏡, 看了又看, 有點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給我的?”
此時男人已經收回手, 抱著自己的板往雪具大廳走。
只有寒風中,他那一聲若有似無的“嗯”, 慢吞吞地飄進了衛枝的耳朵里。
衛枝站在原地愣了三秒, 把新雪鏡往胳膊肘一掛, 匆忙抱著自己的板跟在他身後進了雪具大廳。
此時此刻, 山頂雪場的雪具大廳已經基本沒人了。
大廳的燈都熄滅了大部分, 白日里人來人往的熱鬧不再,黑暗中, 儲物櫃安靜地立在陰影里,只有主干道幾盞燈亮著, 剩下的光則是外而瑩白雪的反射……
從某個角落偶爾傳來零星兩個晚歸人的低語。
衛枝抱著板左顧右盼了下,找到了自己櫃子所在的方向,往那邊挪了挪,又听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單崇跟在她身後。
衛枝︰“?”
平時兩人下課,在雪具大廳外而就解散了,她回儲物櫃,單崇會拖著板繼續上纜車去找背刺他們。
今天他跟來了。
就很反常。
“去吧,”仿佛知道她在困惑什麼,男人聲音很淡地隨口解釋,“外而黑了,一會送你到酒店門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