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空之前還交代給了溫桓兩件事情第一件便是委托她將一個盒子帶給葉落楓,而第二件事便是委托她將一個人給送去天玄宮。
之後林空還交給她一張符咒,只說在需要的時候使用它便可。
需要的時候?
“一會去找你的大師兄,他會告訴你符咒的用途。”林空溫聲說道。
溫桓將手中的符咒拿起來看了看,心說難道這個符咒能夠降妖除怪,或者是隱身之類的?
祁緣看見她的時候,和她說道“師妹,原先這件事情似乎不應該交由你去做,我也覺得這件事對你來說似乎是有些凶險……但是師父他似乎是覺得,你才是最適合的那個人,所以……”
溫桓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師兄,沒什麼凶險的,我和葉大哥本就認識,這次還要將別的東西帶給他,如此也算是順路了。”
卻見祁緣又是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這件事情,而是……需要你護送的那個人,並非是一個人。”
“而是一條龍。”
溫桓听到這話之後想到的便是這段時間里與自己相處的那條白龍。
“一條龍?”
祁緣點頭,說道“他呆在御清宮的時日已經很久了,據說當年還是雲天上神將他關押在此。前段時間是掌門下了命令,說他被關押的時日已到,可以將他給放走了。”
溫桓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沒能听明白,問道“既然可以放他走了,那為什麼不直接放他走,而是要送他去天玄?”
“擔心他力量太大,報復性的為禍人間。”祁緣說道。
“去了天玄之後,便會有人接引他去雲海,之後回到天界。”
原來如此。
可是這麼麻煩,為什麼不能由掌門直接帶他回去呢?
溫桓還記得之前楚青風和自己說過,掌門是個醫仙,難道說是醫仙掌門鎮不住他,所以才得由其他人接引他回去?
罷了,既然掌門和大長老會如此安排,那自然會有他們的道理,溫桓也不願多想。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符咒,心說難道這張符咒的作用便是在于抑制白龍的能力?
祁緣帶她前往的便是一處形似密室的地方,之後便有長長的台階不斷的向下延伸,走到一處平台的時候,祁緣突然停住,看向她,問道“之前師父交給你的符咒,還帶著麼?”
溫桓點點頭,將符咒拿了出來。
祁緣將符咒接過,溫桓只見他手指一點,那符咒居然就已經開始飄在空中,繼而變得有些透明。
祁緣又念了一句咒,之後那符咒便貼在了她身上,繼而消失不見了。
“怎麼沒了?”溫桓問道。
“它已經和你融為一體了。”
溫桓听見祁緣這麼說,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驚異。
“師妹,別害怕,這符咒沒什麼副作用。那龍身上同樣也有一道符咒,你身上符咒的作用便是用來壓制他,防止他在路途的過程中突然產生暴動。”
這樣嗎?
“那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我靠近他,他身上的靈力也好,仙力也好,就全部都消失殆盡了?”
“並不全是這樣,能否真正的壓制他,更重要的還是取決于你的‘心念’。”
“我的‘心念’?”
“也就是你起心動念的時候,符咒便能夠發生作用。”
溫桓這下算是明白了。
也就是當她起心動念的時候,白龍的狀態也會隨著她的心念而改變。
而這種狀態的改變大約也只會與他的能力強弱有關,也就是說自己只要一不小心沒有盯緊他,他的力量不受到壓制,就有可能做出各種各樣的行動以及行為。
……
這個護送任務的難度似乎是高了些。
祁緣又繼續勸慰道“你也不需要太過緊張,一般只要他在你旁邊,符咒基本上都能夠產生效用,會本能的對他進行壓制。”
原來是這樣。
這樣便好。
跟著祁緣一路走下去的時候,溫桓果不其然的看見了那片熟悉的清潭。
似乎是已經感受到有人進來了,溫桓見到白龍的時候發現他不似往日那邊以龍身的樣子泡在潭中,而是變做人的樣子在一旁打坐。
沒想到她今日還是來了,卻也是帶著一副之前未曾見過的樣子來看他。
“你的師父有沒有教過你,不應該隨便踏足別人的領地。”白龍說道,語氣有些不善,他仍舊是那副閉目打坐的樣子,就連眼楮都未睜開。
“時間到了,你可以離開了。”祁緣說道,語氣听上去倒像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之後溫桓就見祁緣從腰間拔出長劍,在地面上輕點了幾下,之後一個巨大的法陣便從腳下浮現,之後頃刻間湮滅。
似乎是感覺到之前有過的那種壓迫感還在身上,白龍睜開眼楮,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祁緣大約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說道“掌門說,等你回到雲海,禁制便會完全消散。”
白龍沒有說話,溫桓走過去,又和他說道“我會一直護送你到天玄宮,路上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溫桓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只覺得他還是個看似有些溫柔的少年,卻不想現在看到他的時候,他便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護送……”
他的語氣中听不出是什麼情緒,但是溫桓也恍然驚覺也許這個詞對他而言听上去多多少少還是顯得有些刺耳。既然能回到天界,想必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神仙,一個神仙讓一個凡人來護送,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我方才也是隨便一說……你看,去天玄宮的路途還是有些遙遠的,你把我當成導游就好了……”
白龍卻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問她“你養過一只貓?”
哈?
溫桓搖搖頭,突然間想起來,他該不會是因為自己身上有的氣息才聯想到了之前來看他的那只小貓是自己養的寵物吧。
可惜那只貓不是她養的寵物,而是她本人……
“無事。”白龍又說道。
溫桓捕捉到了他眼中有過的一閃而過的失落,心說要不然自己等等給他抱上一只小貓過來?
可是其他的貓估計也听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啊?”溫桓問他。和他相處這麼久,她的確是連他叫什麼都不曾得知。
“泊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