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聲下,一貴婦模樣的肥胖女人怒氣沖沖的直奔而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擋路的人員頓時趕緊往旁邊一閃,害怕被這突如其來的坦克所撞飛。
劉裕不用看都知道,來人定是那個杜竹林的母親段美容是也。
劉裕一直有點好奇,就這坦克模樣的人兒怎生得出杜竹林那等美男?難道是隨其父親模樣不成?否則,當真是難以理解這歪竹竟然生的出如此好筍了。
不過,如今情勢卻是容不得他有些許的八卦之心。
段美容不到剎那時間就沖到了劉裕二人的面前,直接向藏愛闕推來,劉裕一看,暗道不好,趕緊上前擋住,奈何來人力氣盛大,將他推後了兩步撞到了藏愛闕身上才剛剛穩住身子。
還真給王修容那女人說中了,段美容當真是會來攪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結個假婚而已,咋就這麼難呢?劉裕心里忍不住想要吐槽一番。
“伯母。”藏愛闕看到段美容,頓時低頭低聲喚道。
“我可做不了你藏家的伯母,你一家都是賤人,言而無信,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段美容惡毒的詛咒道。
旁邊的吃瓜群眾一見如此,立馬又圍了過來,瞬間又是里三層外三層,剛剛到甜瓜沒吃完,現在就又上了一個更甜的,這藏府今日當真是招待熱情啊。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更不嫌人多,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杜夫人,氣憤歸氣憤,嘴上也得留點德行啊。”劉裕穩住身子之後,不悅道。
他當然是不悅了,現在成了什麼事兒嘛?誰都來騎到他頭上拉屎拉尿了。
“喲,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賤種。”段美容這下才看清楚眼前的新郎是哪位。
“怪不得昨日那麼護你,原來是早有奸情。”段美容惡狠狠道,如果不是劉裕,或許還好點,現在看到是劉裕,頓時更是氣炸了,昨日就是這伙人聯合起來教訓了她一頓。
“奸夫淫婦,大家快來看看這對奸夫淫婦,認清楚這兩人,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說著,段美容卻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撒潑打滾了起來。
劉裕冷眼旁觀,看著段美容在那里表演著,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才冷聲道︰“你若早點答應藏府,又何必鬧得如今這個樣子?從一開始,你一家就看不起愛闕,非要人家那高官姐姐嫁與你兒子,才將婚事一拖再拖,現在,又來此鬧事,安的是什麼心思啊?”
“你管我什麼心思。”段美容吼道︰“縱使我兒不娶她,以我杜家對他們藏家的恩情,沒有我的點頭,她就不能嫁人,她一家人就是做牛做馬也要來報答我杜家。”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劉裕想不到,這天下竟有如此惡心之人,當自己是曹操了不成?寧我負天下人,也莫叫天下人負我?
劉裕不由得有點同情藏愛闕,這是何等的眼瞎,才會對這一家人如此的死心塌地,自己這個便宜老婆,料想也差不多是腦殘一般的傷殘人士了。
要知道,嫁人不止是嫁漢,將來一家子若是生活在一起,怎麼也是繞不過去婆媳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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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天吵鬧,那強制組合在一起的還有必要嗎?
劉裕偷瞄了一眼藏愛闕,只見其已經拳頭緊握,薄紗蓋頭下的嘴唇緊咬,胸脯因呼吸急速而上下浮動不已。
不知是藏愛闕突然想清楚了,還是今日丟人已經丟了太多,又或許是她受了段美容的氣太久了,終于,她爆發了。
“段美容,別給臉不要臉了。”藏愛闕蓋頭一拔,雙眼通紅的盯著她,聲音因氣憤而有點顫抖和帶著哭音,但是,倔強的她還是忍住不讓眼淚掉下。
“你不提我藏家還好,如今,我倒要問問你,你杜家對我藏家有何恩情?我父親早年為你杜家走南闖北,奔波勞累,以命相博得一口飯食來養活我姐妹二人,以至于如今傷病纏身,那是應該得到的報酬,我們一家吃的是我父親以血汗所換置的糧食。
而你呢?你一家吃我的,住我的幾年時光,偶爾還從我這里提取銀兩去跑關,我何嘗要過你們回報什麼?你讓天下蒼生評評理,究竟是誰欠了誰的債?誰該給誰做牛做馬?”
藏愛闕好似將這麼多年的怨氣全部化成了悲憤一般 里啪啦的對著段美容就噴了過去,一下子驚得她連站都站不穩了。
段美容顯然是沒料到,一直被她拿捏在手中玩弄的藏愛闕今日竟然如此的反抗,見爭執不過,段美容就想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之法來胡攪蠻纏。
但是,藏愛闕太了解她了,在其還未開始之前,就預判到了她的手段,頓時一招手找來兩個士兵,指著段美容就是一句,拉著出去。
頓時兩個士兵也不二話,立馬拖著段美容就往外走。
見藏愛闕如此決絕,段美容有點害怕了,或許是擔憂她母子倆就此將要被趕出平價客棧淪落街頭,又或者是害怕藏家毫不留存臉面,直接與她杜家斷絕關系,到時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