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一的上午。
給員工們開過了早會，王言同華子、豬頭一起坐下來抽煙喝茶，並大致的說了一下公司近來的狀況。
“總的來說，目前咱們公司是蒸蒸日上，真是做大做強了。接下來，就是保持著目前的狀態繼續發展，只要二手車市場不崩，咱們就能賺大錢。
目前有兩件事，第一，我們需要更大的展廳，更大的停車場，這件事要盡快解決。裝修也要一段時間呢，爭取三個月之內搞定。豬頭，這事兒你辦吧，找一找合適的位置。”
豬頭應聲點頭︰“沒問題，一會兒我就出去找地方。周五之前，肯定在這附近找到合適的地方。”
“好，那接下來我說第二件事。”
王言抽了口煙，看了看面前認真听講的華子和豬頭，“互聯網，都知道吧？”
“知道，打游戲嗎，我天天玩。”華子點了點頭。
豬頭說道︰“我也玩，前幾天我們倆還去網吧了呢。”
王言搖頭笑了笑，隨即很有耐心的給倆人從頭到尾的說起了互聯網是怎麼回事兒，以及目前互聯網的各種應用，和未來發展的一些猜想。
听過了他的一番話，華子跟豬頭對視了一眼，不確定的說道︰“言哥，你說的我大概明白了，這麼說，你是想做這個互聯網？”
豬頭問道︰“言哥，咱們賣個二手車，跟這個網還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就像我剛才說的，以後網絡肯定是越來越方便。現在咱們在電腦上，就可以購買一些東西，可以了解到各種商品的詳情。現在的手機也研究的越來越好，在手機上購物也不是問題。
所以我想著，我們可以建一個網站，把我們的二手車放上去，家里有電腦的，咱們這邊有人做好前期的溝通，等到時候直接讓人過來。另外也可以讓這市場上的其他的車商一起上網，成交了咱們收一個介紹客戶的人頭費。
當然，咱們本身做的就是口碑，講的就是誠信，肯定還是要加大修理鋪那邊的投入，進行專業的汽車檢測，讓客戶買到放心車。
同時呢，我們也可以對新車進行測評，發布一些我們的測評報告。給那些想要買新車的消費者，進行一個參考，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錢花的值不值。就好像現在網上就有一些人發視頻，進行各種車輛的試駕，咱們做的更全面一些，也做的更權威一些。
等到咱們積累起了用戶量，那麼咱們的測評，對于那些車企來說，影響就很大了，咱們可以接車企的廣告賺錢……現在的一些互聯網公司，網易你們是知道的……”
王言講了一通以後，說道，“當然，我這也是想的太好了，萬一不成功，那就是血本無歸。所以我問問你們倆的意見，如果你們倆想干，那咱們就再成立一家公司，掛到現在的公司下邊，從車行里抽一筆錢出來，試探著做一做，賠一賠。
如果你們倆不干，那咱們現在盤盤賬，分點兒紅，然後我再個人從公司借一筆錢，出去單獨再開一個公司，我自己干。”
“我干。”豬頭毫不猶豫。
華子也是想也不想的就拍桌子同意︰“言哥，反正債多不愁。你說這個事兒，要是干大了，肯定比咱們賣車賺錢。就是失敗了，也就是百八十萬的負債，咱們哥兒仨賠的起。我同意！我堅決同意！”
“同意就同意，你拍桌子干什麼？”王言笑罵了一句。
他從來都是尊重別人選擇的，他現在就是在給他們選擇。如果他們倆不敢跟，尤其是華子，那他也沒什麼所謂，二手車做好了也是不差的。
但互聯網是真正的風口，顯然是要比現在這般專做二手車來的更好，上限也要更加的高。
所幸，豬頭和華子都不是過于猶豫的人，也都很有冒險精神，或許還要再加上華子說的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的樸素精神，他們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王言喝了口茶水，接著說道，“那就這樣，今天我就去跑手續注冊公司，另外把咱們車行的公司也變更一下。成立一家總公司，分別持股車行和互聯網公司，這樣會更好一些，股份還是按照車行的來。”
“言哥，你就辦吧，我們都信你。”華子毫無保留的信任。
豬頭也是一樣，他拍著胸脯說道︰“我們哥倆兒簽字就得 。”
“那就沒事兒了，該干啥干啥吧，我去注冊公司。”
眾人各自做事，三人各司其職。
豬頭一方面安排人去收車，一方面去找新的店面。華子則是趁著周一比較冷清，人員又齊全，組織著銷售人員學習車輛知識，以及銷售話術，算是必要的培訓。
王言則是如同他自己說的那般，出去找了律師出合同，重新規劃了公司架構，又找了代辦，去注冊了一家空殼的控股公司，一家科技公司。
雖然公司手續辦下來還要一段時間，但工作已經可以開展了，比如先行的人員招聘。
當然他沒打算招聘。
其實他自己手里也沒有多少錢，本來就不太富裕，哪怕他這段時間利用自己手里的余錢玩了股票增值了一下，但是他的資金量在那放著呢，小打小鬧而已，也就是夠他自己吃喝。
至于車行這邊，收入其實不少，但是他一直拉杠桿，完全的負債運營，真的只是每月領五千塊的工資。其他的，也就是交個社保，中午吃頓飯，又用車行的錢買了油卡自己加油，公司是自己的，也犯不上套油卡那點兒錢。
而且他這次也沒打算賣大力丸，之後找幾個方向猛攻也就是了。玩一玩資本游戲，只要不全面鋪開，資源是完全足夠的。
雖然說著是奔著賠錢去的，但也不能真的賠太多，只要度過初期就好了。大資本在京都有代表，到時候他去跟這些人聊一聊，錢也就來了……
所以回到招人的問題上，王言在五道口一所高校之中，在一間空置的教室，在講台上，看著下方一張張的稚嫩的、自信的、有精神的面孔。
“毫無疑問，在座的各位能夠坐在這里，都是我國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你們有知識，有文化，有思想，掌握著專業技能。這正是我今天來此的原因。
你們都是學計算機的，對于互聯網都有了解，但請允許我這個業余的人，說一說我對互聯網的淺見，1946年2月14日，由美國軍方定制的世界上第一台電子計算機……1969年，還是在美國，美軍在ARPA制定的協定下……到今天……我相信未來一定……”
王言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發表著他的演說，從計算機說到互聯網，從互聯網說到國內外的各種公司，說到他們的產品，說到他們的融資造富的故事，說到他對未來世界的猜想，又說到個人的規劃，說到國家的需要，說到個人的前途……
听的下邊的一群青春且清純的大學生們，熱血沸騰，甚至有幾個已經被王言忽悠的面紅耳赤了，那是想到了他們揮斥方遒的場面。
等到王言終于完結了他的演說，下方一個學生拍案而起。
“我跟你干了！”
“這位同學還請冷靜一下，我不得不給各位潑上一盆冷水。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我說的一切，都要錢來落實。而現在，我沒有……”
“不要錢。”
那學生根本不听，說道︰“我們今年大四，明年才畢業，這一年之中，我們可以利用業余的時間工作，還可以當做我們的畢業設計，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也可以請求我們老師的幫助……”
听過了這學生很有腦子的安排，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很好，這位同學很有理想，我堅信，只要我們同心協力，理想主義的花朵，必能綻放在現實的熱土上。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大偉，今年二十一，家住粵省……朋友們都叫我大尾巴，呃……王總？”
于是王言更滿意了，這位同學很有悟性嘛。
他笑道︰“好，那麼大尾巴王同學，以後就是我們產品的總領人，由他來居中協調。有沒有問題？”
“那個……王總……我可以不……”
不等這位同學說完，王言就打斷了他的話︰“當然可以。是我的疏忽，實在抱歉。各位同學，不想留下的，現在就可以走了，但是我永遠記得今天各位能來听我說這一番話，如果以後還想加入進來，我隨時歡迎。”
眼看著走了一小半的人，王言過去關了教室的門，直接同教室內剩余的大學生們溝通起來。
一邊溝通，他一邊板書，同學們一邊筆記，很快的他講明白了他要做的事情，並且表示做車只是開始，他們的終極目標，是改變世界雲雲……
如此交流了兩個多小時，給眾人分配了任務，並現場留下了兩萬塊現金給到大尾巴，讓他們解決一些困難，並約好了下周六一起吃飯，而後互相留了聯系方式，王言這才離開了學校……
等他再回到花鄉的時候，經過了晚高峰的堵車到店里，已經是快要下班了。
“言哥，晚上哪兒吃去啊？”華子無聊的扒拉著一大串的車鑰匙。
他沒有一句關心新成立的互聯網公司的事，今天王言拿了擬好的合同回來讓他和豬頭簽字，倆人也是一點沒猶豫，看都沒看，直接簽名。
“我晚上有約了。”
“誰啊？”
“差不多該來了，等會兒就知道了。”
華子愣了一下，隨即稍稍瞪大了眼楮，一臉八卦的樣子，還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楊曉芸啊？”
“怎麼跟做賊似的呢？我跟楊曉芸不能見人是怎麼著？”
“真是啊？”“這還不信呢？”
華子笑道︰“嗨，雖然以前就知道楊曉芸對你有意思，可你們倆這進展可是不慢啊。之前也沒看你們怎麼接觸，這一下就好上了，我是真沒反應過來。”
“都是緣分。”
“昨天晚上吧？”
“什麼昨天晚上？華子，是不是八卦呢？”楊曉芸走過來拍了一下華子的頭，而後坐到了王言身邊。
“可不是嘛，正八卦你們倆的愛情故事呢，這說曹操，你就來了。”
“大老遠的我就听見了，剛才連打了三個噴嚏，肯定是你沒說我好話。”
“哎呦，天地良心啊，言哥，你得給我作證啊。”
三人嘻嘻哈哈說笑兩句，楊曉芸問道︰“下午干什麼去了？之後也不說給我回個電話。”
“我們要成立一家互聯網公司，人工多貴啊，于是我就去了大學那邊找志同道合的有志青年，那時候我正跟他們演講呢，不是給你回了短信？
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可我一想，你跟我的工作不一樣，不能耽誤了你啊，再一想，咱們倆沒幾個小時就見著了，這才沒打。”
楊曉芸擺了擺手︰“嗨，我那工作有什麼不一樣？就是個小文員。你給我打電話，我還能偷會兒懶呢，省的在那坐著裝做一副很忙的樣子，我都煩死了，特沒勁。”
“多好啊，總比我們這欠幾百萬的強。”華子笑道。
“那能一樣嘛。”楊曉芸白了他一眼，隨即站起身，“咱們走吧？這還堵車呢，還得買菜做飯，不知道多長時間，我早都餓了。華子，你那是什麼眼神？”
華子听見買菜做飯，就想到了倆人要去王言家里，于是眼神就有些偏曖昧了，被楊曉芸看個正著。
“那什麼，言哥，你們趕緊走吧，這個點兒車多，注意安全啊，慢點兒開。”
“滾一邊去。”王言笑罵了一句，起身由楊曉芸摟著胳膊走了出去。
身後，是一堆員工的瘋狂八卦……
王言開車帶著楊曉芸去采買了一番，這才又回到了四合院。照舊的，在一群鄰居的熱情招呼，以及一樣的瘋狂八卦的眼神之中，把楊曉芸領進了家里。
楊曉芸也差不多有米萊一樣的感慨，都是說書多，說會寫字、畫畫，照相好看。王言的回答也沒什麼不一樣，也是讓楊曉芸慢慢跟他處。
盡管王言說了讓楊曉芸呆著，但她也還是跟著幫起了倒忙。
“其實我家以前也是住四合院的，我們家那房子可沒有你家這麼大，兩千年的時候才買的現在的這個房子。”
王言眼看著她說話之間，就將一把菜擇的沒了大半。
“來來來，你站一邊說話，別幫手了，要不咱倆得餓死。”他搖了搖頭，將楊曉芸挪了個位置。
“哎呀，那我不做怎麼會嗎？你讓我鍛煉鍛煉吶。”
“你挺好的，不用非得學。說房子。”
撇了撇嘴，楊曉芸說道︰“也沒啥說的。哦，不對，我媽說房價以後還得漲，她說咱們這是首都，外地人都削尖了腦袋過來，越買房價越貴，現在買房子以後能賺錢。你們現在沒少賺吧？沒有買房子的想法？”
“暫時還沒有，其實相對來說，我更想買個大院子。位置好，生活也方便，空間也大，可就是忒貴了。”
“還是買樓房現實一些。”楊曉芸很認可。
王言同她嘻嘻哈哈的聊著天，一個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算上熟食、涼菜，弄了六個菜出來。
楊曉芸開心的吃著王言做的飯，好听的話一籮筐。
“真羨慕你，做菜這麼好吃。”
“有點兒天賦。”
“要是能天天吃你做的飯就好了。”楊曉芸沒看王言，好像無意之中說了這麼一句。
王言笑了笑︰“難吶，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偶爾做一頓還行，天天做那可真是要命了，累不說，這麼晚吃飯也不健康，容易長胖。”
“那倒是，胖了確實難受。”
如此吃過了飯，洗過了碗。
楊曉芸坐在床上，和兩天前的晚上的米萊那般。
她看著兩步距離之外，翹著二郎腿看著抽煙的王言︰“我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怎麼奇怪了？”
“怎麼說呢……哎呀，我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奇怪。”
王言回身拉上了窗簾︰“現在呢？”
“你要干什麼？”楊曉芸防備的捂著胸口，一臉的警惕。
“我覺得可能是差一點兒曖昧的氛圍。”
“你這麼一說……”楊曉芸蹙眉感覺了一下，“好像確實是，和昨天晚上感覺不一樣。”
于是王言掐了煙，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要不再親兩口，找找感覺？”
“只是親兩口？”
“你骯髒，你動歪心思。”
楊曉芸騰的臉紅起來，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王言︰“你還反咬一口了。”
王言抓住了她的手腕，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到了懷中，隨即就親吻過去。
“你剛抽完煙，臭死了……”楊曉芸嘟囔著，又象征性的展示了一下她的不願意，然後就配合上了。
有過了昨晚的經歷，她已經算是有幾分經驗了，不過王言認為她的經驗仍舊欠缺。
楊曉芸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也不用躺下吧。”
“這樣更有沉浸感。”
“你沒騙我？”
“你看看，咱們再親一個試試你就知道了。”
“那你能不能把手拿出來，真的……”
“這樣更沉浸，你感受感受。”
“哎呀，你說只是親親的……”
楊曉芸也是個笨拙的人，不過好在，她有一顆善于上下求索學習的心。
王言從來都是一個好老師，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在他的帶動下，盡管初次學習新知識、新技能，還是有著些許的不適，但楊曉芸已是漸漸的沉浸其中，開始享受過程的美妙。
這實在是極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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