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雲熙郡主緊緊抓著那刺進胸口的匕首,用著最後的一絲力氣道
“龔生,這就是你說的正義嗎?”
“你知不知道……。”
我為你活了兩世,可最後卻死在了你的手中。
最後兩句話,雲熙郡主只說了前面半句,然後看向月夏淒笑道
“月夏,你的命真好。”
“可我不後悔。”
因為沒有你,我就不會知道錯在哪里。
若是上天再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會離龔生越遠越好。
可是我清楚,這種機會不會再有了。
話落,雲熙郡主閉眼了。
是那種解脫的死。
至于她留下那沒頭沒尾的話,眾人猜不透,也不會去猜。
畢竟人死如燈滅。
而龔生在閉眼那一刻,後悔了。
可後悔,又有何用?
時光不會倒流,生死只是剎那。
選錯,將永墜地獄。
雲熙郡主死了,龔生死了,而在公堂以及听堂的人也清醒了過來。
李府尹驚堂木一拍“啪!”
“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退堂。”
這是他升堂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而這案子,也只能隨著他們的死,不了了之。
望著被衙差帶走的兩具尸體,月老二跟月夏就是有再多的冤屈、怨恨,也只能隨著他們的死作罷。
……
隨著雲熙郡主跟龔生的死去,善義侯府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轉眼便是六年之後。
京城郊外傍晚
“小月,您說我現在算不算是衣錦還鄉了?”在郊外駐扎時,月三叔佔著這些年與花前月越來越親近的關系,話就隨口出了。
花前月笑了笑“三叔,等明早進城後,我就是天月太孫,而你只是邊陲回來的左將軍,天月的臣子。”
京城不比邊陲,就算再在乎月家,但禮數不能少。
畢竟君是君臣是臣,哪怕是姻親,但尊卑有別,禮不能廢。
月三叔在花前月肩膀上一拍
“放心吧,你三叔我在去邊陲前,也是縣城混的,這些道理我懂。”
“從明天起,您小月就是天月的太孫殿下,而我就是善義侯府的一個小小武將。”
花前月笑了一下,沒在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月三叔有分寸。
同時善義侯府
明天月三叔進京,所以月老頭跟月老太太在用過晚膳後,就讓兒子媳婦孫女們坐在了大廳。
這些年,雖然月家變了很多,但月大牛一家,除了孩子們在京城外,他們大人也只在月大伯金榜題名時來了一次。
看著越來越出息的兩個兒子,月老頭還是看向月夏道
“三兒,明天你三叔回家,你覺得還有哪里需要補充的嗎?”
這些年,不管大兒跟二兒現在是什麼身份,可在他的心里,月夏這個孫女才是月家的福星。
因為沒有月夏挖葛根賣的事,就不會認識花前月,也就不會有月家的現在。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問的是月夏,而不是大兒跟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