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柳二喜所想,黃忠的家人早已在他出事後,就在來鎮衙的路上了。
快要到鎮衙的黃家人,除了黃忠的妻子、兒子媳婦孫子恨毒了月老頭。
而黃忠的哥哥們,是全部想著,怎麼把月老頭的銀錢,全部弄過來。
至于黃忠的生與死,于他們來說不大,反倒是他這次的死,能給他們帶來財富的興奮。
黃家人帶著不同心情朝著鎮衙怒氣而去。
鎮衙此時的大堂,月老頭大喊冤枉。
鎮丞則是眯眼的看著柳二喜。
這娃,他沒記錯的話,應該十三歲吧。
去年在預防雪災之事,也是在知府面前得過臉的,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那些凡是在預防雪災之事上立過功的人,都被知府提過名,唯獨她,沒有。
現在听到她這看似為苦主的話,他知道,她這是想借著苦主然後弄月老頭。
只是她這話佔理,兩家又有那麼一層關系,他不得不拿起驚堂木一拍。
“啪”的一聲,鎮丞看著公堂上的柳二喜,嚴肅道
“堂下何人?”
柳二喜福身“回大人,民女是湖田村村民,柳里正是民女的堂大爺爺,這次月爺爺的事,是民女與堂大爺爺一起處理的。”
“民女雖相信月爺爺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但民女也不是那種憑感覺的人,畢竟黃爺爺他是一條命啊。”
鎮丞想翻白眼,柳二喜的話,看著挺正義的,實際上卻是想摘脫自己。
什麼叫相信月爺爺,又憑感覺就不給黃爺爺一個公平?
“啪”的一聲,鎮丞拍驚堂木道“來人,去宣黃忠家人上堂。”
這里衙差還沒撿簽,那頭衙門鳴冤鼓便響了起來。
“咚咚咚”的聲音,讓鎮丞的眉頭深鎖。
哪個不識好歹的在這時候擊鼓?
“啪”的驚堂木一拍,鎮丞大喊一聲“傳。”
鎮衙不同縣衙,即使有公堂,可也跟縣衙比不了。
衙差在鎮丞的話落,就去傳人了。
很快的,黃金人就被帶上了堂。
黃家人一上堂,黃忠的妻子,帶著兒子媳婦跟孫子跪在公堂上,高喊
“請大人給民婦做主。”
黃忠的幾個兄弟,也是跪在高堂上大喊“大人,我弟他死得冤哪。”
“啪”的一聲,鎮丞看著堂下的黃家人,嚴肅道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黃忠妻子“回大人,民婦是黃忠的婆娘,湖田村人,我男人他死的慘啊。”
黃忠妻子說著就哭了起來。
黃忠的兄弟們,也假惺惺的抹著不存的眼淚。
黃老大更是哭訴“大人,老ど他死的慘啊,我就說那月二牛不是好人,不讓他去的,現在好了,被惡毒的月家人炸死了。”
他雖跟月老頭沒什麼過節,可他很看不慣月家那明明讓村民干活,卻給人一副我是看在鄉親的份上,才給你們做的模樣。
真的,他很討厭月家的假心假意,所以才讓其他幾個弟弟不去干活的。
只是最後,只有黃忠不听他的,非要去干活。
現在好了,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