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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歲歲（一）
……
好像是同時醒來。
也好像是各自等待對方醒來。
睜開眼的一瞬間。
各自偏頭看著對方。
“早安。”
“早上好。”
話語有些出入，但意思一致。
各自笑了下。
林允兒先開口。
“你先去收拾，我去讓雅妍帶兩份早餐，你收拾好了就過來，我們在我房間吃吧。”
葉歸點頭，“好，那我先去，很快的。”
說著起身。
但林允兒輕輕抓住他的衣角。
“先抱抱。”
她躺著，朝他張開手臂，聲音嬌俏，臉上也帶著好看的笑。
笑了下。
俯身。
輕輕抱住她。
彼此閉上眼楮。
享受這一刻擁抱帶來的踏實感。
而這一抱就擁抱了好久。
……
擁抱之後，林允兒離開，去了自己的房間收拾。
她剛到門口就看到雅妍。
雅妍有些驚訝，也有些笑意的看她。
林允兒柔和笑了下，明白她的想法，但沒解釋，只是開口。
“雅妍，幫我和葉歸買兩份早餐吧，多帶兩杯熱牛奶。”
雅妍問了一聲。
“昨天喝酒了嗎歐尼？”
林允兒開口，“內，喝了一些。”
雅妍笑著，“阿拉掃，我盡快買來。”
說著便離開。
而林允兒也打開門走進去。
站在在洗手間的鏡子前。
看著自己。
林允兒的笑容漸漸下落。
但隨後她揉了揉臉。
那些笑容又漸漸回升。
她開始了洗漱。
……
來到林允兒的房間門口。
敲門。
戴著束發帶的林允兒很快來開門。
笑著讓他進來。
“你先去吃早餐，我化好妝也馬上過去。”
說著看他進來便關上門，做到了梳妝台前。
但他並沒有一個人跑去吃著早餐。
而是搬著個凳子坐到她的身邊，看著她化妝。
林允兒畫眉的筆停頓，偏頭笑著看他。
“o呀，你又看我化妝，是要學我的化妝技術嗎？”
葉歸搖搖頭，“就想看看你，看著你化妝。”
從以前的某一天起，他就開始愛看她化妝，好像在看著她完成一件藝術品。
林允兒笑了下，沒有在說什麼，任由葉歸坐在身邊，她也很自然的化起妝來。
其實，這並不特殊，只是以前某一天的日常的復刻。
……
“等下要去做陶藝嗎？”
林允兒化妝的時候，葉歸問她。
林允兒想了下開口，“算了，那件事就不做了，放到以前也是你我不喜歡去做的事，我們換個別的。”
葉歸想了下，“我開車帶你去轉轉吧。”
林允兒透過鏡子笑著看葉歸，“帶我兜風呀？可我今天特意化了最新的妝容，你就讓我待在車上嗎？”
葉歸看她，“嗯，就這麼想的，還要帶你去無人的地方，或者人不多的地方。”
林允兒失笑，“怎麼听著你要對我做壞事呀。”
“我想安靜的和你待著。”葉歸開口。
林允兒還是笑，“內，那就听你的，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葉歸點點頭。
林允兒繼續。
但稍許，林允兒又停下動作看向他。
他也看她。
“怎麼了？”
他問。
“e……”林允兒沉吟了下，“我發現你好像都沒笑過呀，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一直在忍耐著和我說話？”
葉歸微微嘆口氣，“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別拆穿，別讓氣氛尷尬，別讓我們尷尬，不然我們等下還怎麼出去好好的待著。”
林允兒微微皺下眉頭，“可我已經拆穿了，你為什麼不尷尬？”
葉歸看她，“我臉皮厚，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就是你。”
林允兒鼓鼓臉龐，“我也不尷尬，既然你在忍耐，那你就繼續忍耐，別堅持不到底。”
說完，轉過去，繼續化妝。
但又是稍許。
她再次偏頭看葉歸，眼神里待著認真的探詢。
“葉歸，你是不是真的在忍耐？”
葉歸點頭。
林允兒微微咬唇，“那我們不出去了。”
葉歸看她，半晌卻是無奈的笑了。
林允兒更有些沉默了，“果然，听到我說不出去了，你也松了一口氣對嗎？都笑了。”
葉歸看著她，“我只是覺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帶著那種可愛的認真執拗，還有那種胡思亂想，讓人哭笑不得。”
說著輕輕摸摸她的頭發，“我在和你開玩笑啊。”
林允兒安靜了一下，開口，“我知道你在開玩笑，可你的確在忍耐這一些事情，我能感覺到。”
葉歸微微停頓，“是，我的確在忍耐。”
林允兒沉默。
葉歸開口，“我們的時間不多，我想笑也笑不出來，可是總不能哭吧，我只勉強維持著平靜，只是在忍耐這個。”
林允兒看他，“那我一直在笑，是不是有些沒心沒肺啊。”
葉歸看她，“不要這麼想。”
“你就是要笑著，因為我最喜歡看你笑，真的很美。”
林允兒停頓了一下。
隨後美美的笑著看向他。
“是這樣笑著嗎？”
葉歸點頭。
“有沒有覺得很疏離，很客氣，和禮貌？”林允兒又問。
“沒有，很自然，和以前一樣。”葉歸開口。
“果然呀。”林允兒笑了，“面對你，我就是想禮貌的笑，也要拿出演電視劇的演技努力一把才行。”
說著，她輕聲繼續開口，“之前，歐尼們都說，我這一段時間的笑很假，一點兒都不好看，但她們不知道，那已經是我很努力的在笑著的結果了。”
“我知道笑要發自內心，但那段時間真的無法從內心里開心起來。”
“只有現在，我真的很開心，不去想太多悲傷的事，想到了，揉揉臉，轉換轉換想法，想著今天你是完全屬于我的，就又開心起來。”
“我不想今天帶著不開心的樣子。”
听著她說完，伸出手把她額前的一縷頭發束到耳後。
“我明白了，我也會盡快轉換心情。”
林允兒笑著點點頭，輕輕依偎在葉歸的手掌心。
“內，你要盡快開心起來，我會等你。”
“嗯，我會的。”
葉歸回應著。
而林允兒笑著，開始進行化妝的最後收尾。
終于，當一切結束，她起身，拉著葉歸也起來。
“先不涂口紅了，等下吃完早餐，你幫我選一只。”
“好。”葉歸開口。
說話間，兩人來到餐桌。
在清晨的陽光下，他和她坐在一起。
于是，熟悉，從前的他和她就在這樣悄悄的，恣意的生長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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