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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人生若只如初見(二)
……
輕輕摩挲著葉歸的眉眼。
像是以前那樣勾勒。
只是此刻，也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
眉頭皺的很緊。
她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撫平，卻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
她停頓了一下。
在下一刻听見他的輕聲夢囈。
“丫頭……”
說的是漢語。
她听的懂。
也瞬間紅了眼眶。
……
醒來的時候，林允兒躺在身邊睡著，睡姿頗為大方，小腦袋還有一頭秀發在他懷中，胳膊搭在他的胸口，大腿也搭在他的腿上，簡而言之，就是直接把他當做抱枕，人形抱枕。
就像是回到了以前，那樣的親密。
再加上夢中的一切，夢中的她。
一瞬間，葉歸都有些恍惚了。
是不是一切都沒有發生。
而林允兒幽幽醒轉，看著葉歸沉默的樣子，她卻是眨著干淨的眸子笑了。
“你醒啦。”
葉歸點點頭。
“餓嗎？”林允兒輕聲問，說著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的樣子。
她有些驚訝出聲，“o呀，已經這個時間了嗎？”
說著，起身看葉歸，“快起來吧葉歸，我們去吃飯，那會睡著的時候我特意給雅妍說了不吃中午飯了，所以現在我們只能自己去吃了。”
葉歸也起身，看她，輕聲呼喚，“允兒。”
“嗯？”林允兒還是帶著好看的笑。
“怎麼啦？我現在要去收拾化妝，你要是想說什麼，就在我身邊等我，我一邊化妝，你一邊和我說吧。”
葉歸開口，“我有些恍惚。”
林允兒笑容漸漸變淡。
葉歸則繼續出聲，“恍惚到我都快分不清我們究竟有沒有分開過。”
“我應該稀里糊涂，就這麼暫時維持這一刻，好像回到了過去的這一刻。”
“但是我不可以，我已經有了對那個小丫頭的責任，我不能稀里糊涂的，那樣，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她。”
林允兒笑著低頭，半晌抬起有些微紅的眸子。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這麼拒絕秀晶的對嗎？”
葉歸搖搖頭，“不一樣，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盡量避免著和她的接觸，可是對你，我完全控制不了對你的接觸，這對她，已經是一種背叛。”
“我知道我是個垃圾，可我還是要守住最後的底線。”
林允兒安靜了下，“那最後的底線是什麼？”
“親吻之上。”葉歸出聲。
林允兒沉默。
似乎是過了好久。
她看著葉歸。
“其實我們沒有好好的道別過，最後一次甚至都好倉促。”
“所以我們好好道別一次吧。”
“你還記得你欠我的幾個願望嗎？”
葉歸點點頭。
林允兒開口，“那把它們都替換成一個願望吧，我們再做一天的戀人吧，從明天開始，而且不會有親吻之上的事情，但會有牽手，會有擁抱，會有靠近。”
“可以嗎？”
葉歸安靜了一會兒。
看著她。
“好。”
像是許下一個易碎的夢。
……
天色漸暗。
大排擋。
一個桌子，兩扎啤酒。
一桌子的燒烤。
他和她。
周圍人不免看過來。
但兩人卻並不在意。
互相對視間。
林允兒開口，“我已經好久都沒喝酒了，更沒有和你一起喝過了，在進入一天戀人倒計時之前，我想先利用這一段時間，和你好好喝一次。”
“所以今天，我不會讓著你，你也別讓著我。”
葉歸不答，把幾瓶酒開封。
然後倒滿兩個扎杯。
把其中一杯推給林允兒。
“不讓。”葉歸開口，“這一次，真的不會讓，如果我喝醉了，你扶我回去，如果我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林允兒微微嘟嘴，“o呀，你還真不客氣呀，推這麼一大杯，作為你的前女友，我就這麼招你恨嗎？”
葉歸話語一滯，“沒有，就是氣氛到這兒了，我……”
林允兒笑出聲，“哈哈，好啦，那麼假如我和你都喝醉了呢？”
葉歸想了下，“那就互相扶著回去。”
林允兒忍笑，“可是這樣的話，酒後亂性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大，怎麼辦？”
葉歸沉默。
林允兒笑著看他，“這個問題回答不了嗎？那好，回避，我們直接喝酒吧。”
“我會拿被子把你裹住。”葉歸卻開口，“我會去浴室洗冷水澡。”
林允兒猶豫看他，“你就不能忍耐嗎?貿然洗冷水澡會生病的，而且你也不是小年輕，可不要因為這樣而傷了身體……”
“我就算不是小年輕，但是身體素質不差。”葉歸有些眼皮微跳。
林允兒忍笑，“哦，好吧，是我疏忽了，又提到了葉歸xi的年紀了……”
葉歸眼皮更跳了，但終于吐出一口氣，坦承出聲。
“先不說年齡了。”
“我知道，永遠沒辦法輕視自己的，更別說當這種是面對愛著的那個女孩的時候，那樣的是更難控制的，輕易的忍耐，是過不去的。”
林允兒有點兒咬唇，“葉老師你又上線了嗎？”
“這算不算你在對我告白，成為一日情侶之前的告白？”
葉歸沒說話，只是端起扎杯，沉飲下去。
林允兒趕忙起身，想要抓住葉歸的手。
“別這麼喝呀，不想回答你就別回答了啊。”
但葉歸抬手阻攔。
立時一杯見底。
林允兒皺眉，把吃的遞過去，“你干嘛呀，趕緊墊一下。”
葉歸點頭接過，安靜的吃著。
而林允兒咬牙，也在這時端起扎杯，喝了起來。
顯然也是要一杯見底的節奏。
葉歸又起身，重復著林允兒剛才的動作。
而林允兒也打算不听從，但奈何她反抗不過葉歸，被奪走了。
酒都撒到桌子上和地上。
連同她的衣服上都撒上了一點兒酒。
林允兒又皺下眉。
“你干嘛阻攔我，你能那麼喝，為什麼不讓我這麼喝。”
葉歸看她，認真出聲。
“算。”
答非所問，卻讓林允兒立時停下了話語，連想要生氣的表情都頃刻凝固。
而葉歸說完，也遞過來一些吃的，還有兩張紙巾。
林允兒安靜接過。
一邊輕輕擦著酒漬，一邊也安靜吃起來。
這一刻，他和她都安靜的吃著東西。
不像是要拼酒的前任相遇。
倒像是互相告白之後，有些羞澀的初戀情侶。
……
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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