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居。
雪之下雪乃第一眼看見就是自己面前這個高大的鳥居。
這是,神社?
疑惑的她低下了點腦袋,下意識的朝自己的周圍看了看。
的確是神社。
只是不知道這間神社里供奉的是哪一位神明大人而已。
但不知怎麼的。
看著面前這間一個人都沒有的神社,雪之下雪乃心里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而且,她總覺得這里、這個地方、這一座神社。
似乎是她記憶里的一個十分重要、充滿了重要回憶的地方。
試探性的往前邁了一步。
沒有神官出來阻止她、也沒有巫女出來迎接她。
見狀,雪之下雪乃便放腳步,大膽往前走。
越是走近神社,心中那種熟悉感就越是明顯。
直到雪之下雪乃走進本殿前的小廣場的時候,她終于知道了自己心中的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
因為。
這間神社是她那個夢,那個與靜司舉辦婚禮的夢中的神社。
“可是”
“這麼大的神社,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正當雪之下雪乃自言自語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不遠處本殿的方向響起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人的哭咽聲。
“對不起”
“雪乃,對不起。”
“愛憐,對不起。”
“是我害死了你們,我不應該改變這個世界對不起”
听著聲音,雪之下雪乃心也提起來了。
一種和當初她回想起上一世記憶時感受到的疼痛感漸漸出現在她腦海里。
抬起雙手緊捂著自己的腦袋,緊咬牙關死頂著痛苦的雪之下雪乃艱難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邁開腳步。
“阿司”
干澀的變了調子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別別別做傻事啊,阿司”
話音落下,雪之下雪乃就听見。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的話,就讓這一切重來吧即便是我一個人都好”
“只要能保護好雪乃和愛憐,就什麼都好”
叮鈴鈴——
下午上課的鈴聲驚醒了雪之下雪乃。
“唔”
睡得有些迷糊的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夢囈聲,然後一雙清澈的藍瞳漸漸睜開。
午休結束了嗎?
暗道一聲之後,雪之下雪乃很自然的想要抬起自己的左手揉揉眼楮。
可是,她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的左手可是十指緊握著身邊的靜司的右手的。
所以。
“唔”
相同的一聲夢囈聲從依靠在她身子上的晴川靜司口中傳出。
愣了愣的雪之下雪乃听到聲音,心里頓時劃過一個念頭。
要躲開!
心里這麼想的雪之下雪乃,實際行動上也如同這句話一樣。
松開十指緊握的左手。
接著,整個人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從晴川靜司身邊跑開。
咻一聲的躲在牆角邊。
當雪之下雪乃整個人都躲好了後,抬手按著自己胸口的她還來不及松了一口氣。
——
“疼疼疼——”
一聲倒地聲伴隨著晴川靜司的喊疼聲傳進了雪之下雪乃的耳朵里。
她看也不用看都知道。
肯定是失去了自己支撐身體的晴川靜司直接摔在地上了。
不知怎麼的,雪之下雪乃心里總有一種惡作劇後的愧疚感。
但是,等她在腦海里試著想象一下晴川靜司現在的狼狽的模樣。
“噗——”
差一點。
差一點點就被靜司听到了!
兩只手掌重疊在一起捂著嘴巴的雪之下雪乃死死的憋著笑。
但奈何她想象當中的晴川靜司的表現,實在是有種蠢萌蠢萌的感覺。
在雪之下雪乃憋著笑的時候。
“啊!糟糕!已經上課了呀!”
“我午飯還沒吃呢!!!”
晴川靜司慌張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雪之下雪乃就听到幾聲像是兵荒馬亂一樣的腳步聲遠去。
然後。
只剩下躲在一面牆後的雪之下雪乃一個人的天台。
重新回到那個平靜、安逸的樣子當中。
漸漸的,雪之下雪乃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來。
取而代之的是。
雪之下雪乃那一臉心事重重的表情。
在晴川靜司離開天台一會,到了老師們上課的聲音已經可以听到的時間了,雪之下雪乃很少見地還留在天台。
她不想回教室上課。
今天下午的第一節課,雪之下雪乃打算翹掉。
這也是雪之下雪乃,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翹課。
雙手抱著自己的曲起的大腿,坐在天台地面上的雪之下雪乃昂起自己的腦袋,看著碧藍天空。
一個詞、兩個字,緩緩從她微張的嘴唇中飄出。
“神社”
然後,她的下一句話就是。
“也許,所有的答案都在那間神社里”
放學後,resttie。
將做好的盆栽奶茶遞給等候的客人後,晴川靜司正拿著感覺的抹布擦拭著制作飲品的吧台。
此時的他臉上雖然殘留著一點疲憊的感覺。
但比起早上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並且在下午上課的時候,他也沒有和早上一樣睡覺,而是認認真真的上完了一整節數學課。
說實話,晴川靜司本人也搞不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奇怪了,明明中午也做夢了,但是怎麼感覺精神好像好了不少那樣?
在心里思考著自己精神狀態變好的原因的時候,橫山瑞鶴的說話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哦,臉色總算是好了一點了。”
“鎭讓瑞鶴姐擔心了,不好意思。”
“我擔心?哈哈,我什麼時候擔心你吶。”
“啊?”
橫山瑞鶴看著一臉懵的晴川靜司,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說道。
“你都不止一次臉色差了,我也沒那麼好氣去擔心你小子。”
“反正你肯定是熬夜在網上接it外包單了,再說了,說你你就會听嗎?”
看著一臉我說的對不對!哼!肯定表情的橫山瑞鶴,晴川靜司決定還是不要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臉色差、整天像是沒休息好的原因告訴對方了。
有些時候,與其將真相說出來、還不如讓別人自己誤會更好。
“我當然會听啦,瑞鶴姐說的話,我晴川靜司怎麼敢不听呢?你說對不對,老板娘?”
“少貧嘴。”
橫了一眼之後,見到晴川靜司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樣子,橫山瑞鶴心底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說真的那句。
橫山瑞鶴剛剛說的不擔心,怎麼可能真的不擔心。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了,晴川靜司也好、小愛憐也好,橫山瑞鶴早就將他們兄妹倆都當成了是自己的弟弟弟妹。
現在確定了晴川靜司沒什麼大礙,已經在考慮要不要通知一聲晴川靜司兩位阿姨的橫山瑞鶴現在也算是放下心了。
沒關系,估計是不知怎麼的,又抽風的去接了很多工作來做而已。
這麼想的橫山瑞鶴將身上的圍裙脫下,隨手掛在身後吧台牆上的一排掛鉤上。
見狀,晴川靜司疑惑的問道。
“今天這麼早走?”
“嗯。”
沒想到,晴川靜司只是這麼普通的一問,一臉沉重的橫山瑞鶴表情立馬就垮下來了。
于是,見到橫山瑞鶴表情變化的晴川靜司好奇的問了問。
“怎麼這副樣子,瑞鶴姐?”
“呵呵”
一聲宛如被玩壞的笑聲讓晴川靜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今年才25歲零18個月,今晚就要被人拉去相親,呵呵,呵呵呵呵,我像是要相親才能結婚的女人嗎?呵呵呵呵。”
這下,晴川靜司可不敢多嘴了。
這也正常。
誰來都好。
現在怎麼可能有人會有哪個膽子去撩撥一個怨氣暴漲的剩女?
找死也不見這麼著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