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往前跨出一步,卻見陰儀用劍架著脖子,趕忙後退兩步。
“別過來,再過來我真的動手了。”
江辰心里著急,卻也不敢亂動了。
他很清楚自己老婆的脾氣,尤其是現在,她突然做出這樣極端的舉動,一定是索門這個老家伙說了什麼。
想到這里,他又瞪向聖媚和索門︰“你們倆就這麼看著嗎?”
聖媚楞了一下,忽然也拿出一把紅色光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索門一看,更是摸了摸全身,最終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高高舉起,仿佛隨時要砸向自己的腦袋。
看到他們的舉動,江辰一陣惡寒。
干什麼,都拿自盡來要挾,他們是吃錯藥了嗎?
陰儀緊盯著江辰,忽然開口說道︰“江辰,那是你的劍靈,是寰宇劍的劍靈,寰宇劍既然認主,我認為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寰宇劍是無情之劍,所以你真要持有,就必須斬斷七情六欲和兒女情長。”
“這不是為了你的實力增加,也不單是為了你能披靡一切強者,而是為了挽救我們整個虛無世界的蒼生,讓他們不會受到邪惡妖族的屠殺。”
听了這話,江辰緊鎖著眉頭︰“你是瘋了嗎,就算沒有寰宇劍,我一樣能橫掃妖族。”
“是,是可以。”陰儀點了點頭︰“但你知道會犧牲多少虛無世界的強者嗎,他們修煉到這樣的地步,不容易。”
“你忘了嗎,你還是生靈之主,你必須對虛無蒼生的一切安危負責,你是江家的人,是江楚帝國的江皇。”
“現在道門已滅,聖教歸降,那麼你才是名副其實的虛無世界之主。”
說到這里,陰儀忽然釋然的笑了起來。
“犧牲我一個,成全整個虛無世界的蒼生,護佑他們永恆平安,我認為是值得的。”
“作為虛無世界的第二任主宰,我能為他們做的,也僅有如此了。”
說話間,陰儀架在脖子上的劍忽然用力一拉。
江辰一看,頓時瞪大了眼楮失聲尖叫︰“老婆,不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江辰身後的那把黝黑劍光,近乎以恐怖的速度沖了出去,伴隨著當啷一聲,將陰儀抹脖子的長劍赫然擊飛。
下一秒,在這磅礡的劍氣振動下,陰儀一個踉蹌,赫然被震飛出去。
看到這一幕,江辰搶先沖出,連續兩個太虛鴻蒙步和一個大羅凌雲身的配合下,終于先一步在虛空中抱住了陰儀。
而同樣準備自盡的聖媚和索門看到這一幕,也趕忙放下手中的兵器,一股腦的沖了上去。
“老婆,不,你不要走,我不!!”、
此刻抱住陰儀的江辰,像發瘋似的怒吼起來。
再看他懷中的陰儀,緊閉著美眸,脖子上不斷滲出鮮血,極為慘烈。
“怎,怎麼會這麼突然?”趕過來的聖媚急忙哭喊起來︰“我以為是鬧著玩,怎麼會當真了?”
“誒!”索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是真正的大愛呀。”
旋即,他轉過身瞪向坐在廢墟上,沉默不語的黑靈,一時狂怒。
“現在你滿意了,事情搞成這樣,你以為寰宇劍還會有主嗎?”
黑靈依舊沉默著,仿佛什麼都沒听到。
索門一把沖過來,沖著黑靈指責大吼。
“你殺的不是陰儀,也不僅僅是江辰的老婆,而是你的主人江辰,是整個虛無世界,乃至荒古和太恆世界的希望。”
黑靈抬起頭,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索門,起身便走了。
索門抽搐著臉頰︰“你,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
黑靈停下腳步,忽然頭也不回的說道︰“我等著他。”
眼看著黑靈消失在劍之空間一重的身影,索門雖然氣不打一處來,卻沒有絲毫辦法。
“還有氣息,還有氣息!”
忽然,聖媚的尖叫讓傻眼的索門轉過身,頓時像看到了希望,再次沖向江辰。
“江辰,你別悲傷,你看,陰儀到現在還沒消散,說明她還活著。”
聖媚的話,當即點醒了悲痛的江辰。
他猛然低下頭,眼看著懷里抱著的陰儀依舊還在,不由得破涕為笑,喜出望外。
“是黑靈,是剛才黑靈的那一擊。”索門急忙看向江辰說道︰“他壓根就沒想過要你老婆的命。”
听了這話,江辰不由得眉頭一皺,繼而掃向四周,卻發現黑靈根本不見了。
噗!
就在這時,陰儀忽然噴出一大口鮮血,最終緩緩的睜開了美眸。
當他看到江辰那張帥氣而熟悉的臉頰時,忽然瞪圓了美眸。
“我,我沒死?”
“當然沒死。”索門搶先回答,因為他再不想搞出其他的ど蛾子了。
緩緩伸出手,陰儀摸/著江辰的臉頰︰“你,你為什麼要救我,難道我跟你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江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救你的不是我,是劍靈。”
陰儀一怔,帶著詫異從江辰的懷里站起身。
“劍靈,他不是說……”
“無情之劍。”索門一字一字的說道︰“若寰宇劍真是無情之劍,那麼他原來的主人又豈會消失?”
“劍靈恐怕只是擔憂江辰的兒女情長,會辱沒了寰宇劍的威名。”
“說到底吧,還是江小子現在太弱了,讓他暫時無法相信。”
听完索門的解釋,一旁的聖媚皺起黛眉。
“難道,剛才陰儀的拿翻視死如歸,打動了劍靈?”
“廢話。”索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聖媚︰“劍靈是無情的,他不會被任何人打動。”
“只是為了權衡利弊,或許才有了剛才那一幕吧。”
說到底,索門這個萬事通也無法解釋剛才黑靈的舉動。
“只要沒事就好。”江辰盯著陰儀,沉聲說道︰“不要再走這樣的極端了,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說著,他拉起陰儀的胳膊︰“走,我們現在去找劍靈。”
陰儀一听,再次急了︰“你還要跟他打一架?”
江辰淡然一笑︰“如果是在劍之空間外,切磋一場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剛才我們打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