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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好嘛……”
小辰人小，力氣倒是很大，在她懷里撒潑打滾的鬧，時繁星差點沒抱住她。
多虧了身後伸出的一只大手拖了她一下，才不至于母女兩個人雙雙摔倒。
“爸爸！嘿嘿。”小辰今天開心極了，一口一個爸爸叫的十分清脆。
封雲霆微微勾唇笑了笑，“乖。”
隨即偏頭看向時繁星，她的眼底有疲憊的烏青。
這些日子為了小辰的病，還有時氏集團，這邊還得應付自家爺爺防不勝防的梨湯，她的確是累的很了。
封雲霆從她懷里接過小辰，輕聲道“我先帶孩子去睡，你先洗澡。”
“……你？”
“嗯，我。”
“你會哄孩子睡覺？”
封雲霆道“以前圓月還小的時候，我也是帶過她的。”
“可是那個時候圓月還小呢，小辰都三歲多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太好帶的。”
“五歲的我都帶過，三歲的不算什麼，就這樣。”
封雲霆單手抱著小辰，去了隔壁的小臥室。
還是左臂抱的。
想起他前天還因為變了天就疼的冷汗涔涔，時繁星有些微微的擔憂。
她輕手輕腳的跟了過去，卻看到封雲霆抱孩子抱的很穩，而且姿勢一看就很熟練，就像是……之前抱過很多次一樣。
把孩子輕輕放在床上，輕柔的幫她掖好被子，再去浴室里打濕了毛巾幫她擦干淨小臉兒小手和小腳，最後在全都塞進被窩里，動作嫻熟，溫柔卻可靠，就連孩子晚上可能會起床上洗手間都想到了，把她的小鞋子在床下擺的整整齊齊，一坐下來就能穿上。
這種細心程度，讓時繁星十分意外。
封雲霆也像是知道她就在門外等著一樣，安頓好了小辰輕輕走出來關上了門，小聲對她說“別擔心，我能做好的。”
兩個人一起回到了隔壁的臥室里。
時繁星問道“你除了帶過圓月，還帶過其他孩子嗎？”
封雲霆挑眉“你覺得我會閑到去照顧別人的孩子嗎？”
“那你剛剛說你還照顧過五歲的孩子，三歲肯定也不在話下……”
封雲霆一愣。
他剛剛的確說過這句話。
幾乎是脫口而出，就像是下意識的回答。
可是現實是，他除了帶過還在襁褓里的圓月之外，的的確確沒有帶過其他孩子了。
四年前小陽倒是五歲，可是他那個時候還對時繁星誤會很深，他壓根沒機會跟小陽接觸，更況且，那個時候她身邊已經出現了先生。
“我……大概是嘴瓢了。”
時繁星半信半疑“今年，顧心蕊的孩子應該也三四歲了吧？”
封雲霆垂眸“你覺得我去照顧她的孩子了？”
“……我只是順口一問。”
“你有這個懷疑，不是嗎？”封雲霆在她面前站定，為了遷就她的身高微微勾著腰，目光炯炯的看著她的眼楮，一字一頓，無限真誠“小星星，我跟顧心蕊之間早已經什麼都沒有，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就只有恨意。她對車子動了手腳，害死了我的父母，還妄圖想要用懷孕來逃避牢獄之災，這些我都會一一跟她清算清楚。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和她的孩子都跟我無關。”
他的聲音溫和，卻又帶著堅定的力量，還有些微微的沙啞。
在昏暗的燈光下，被襯得格外有磁性。
不知何時，他的語氣動作，還有說話時候的習慣性用詞，都越來越像先生了，這樣的聲音，這樣的一張臉，再加上他灼灼目光，就像是一雙溫柔的大手，在她的心上撩撥。
“那……”她張了張嘴，小聲問道“庭審的時候她說了，她做的試管嬰兒，是你的孩子……”
“你信嗎？”封雲霆輕笑“做試管嬰兒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也得需要我提供……那個東西才行。可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她從哪里懷上我的孩子？”
時繁星輕輕抬頭看他。
她的眼楮晶晶亮，像是天上的繁星。
“我說過，從我重新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絕對不會再欺騙你。”
時繁星嘆了口氣，目光慢慢下滑，落在他的勃頸上，微微皺眉“手上有劃傷洗澡已經很不方便了，現在脖子也傷了，怎麼辦？”
封雲霆剛想用手摸一摸傷口，就被時繁星抓住手腕阻止了，皺眉埋怨道“別用手摸啊，手上有細菌，你中學的時候踢球腿受傷忘了？原本都沒什麼事了，就是被路斯年摸了一把，立刻就發炎了。”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是一陣恍惚。
高中，踢球，路斯年。
好像久遠的像是上個世紀。
他輕咳，柔聲道“好，不踫了。”
“那你洗澡怎麼辦？”
“不洗了。”封雲霆道“沾了水更容易感染。”
時繁星一臉的嫌棄“今天又是打架又是飆車的，一身臭汗不洗澡怎麼行？”
封雲霆笑了“那怎麼辦？你給我洗？”
“我……”
她哽住，臉微紅。
封雲霆沒忍住，低頭在她唇邊啄了一口，又揉了揉她的發頂，輕聲笑道“別怕，逗你的，我自己可以。”
時繁星被他的三連擊弄的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他們還情濃的時候，他也總是這樣，尤其是在學校的時候。
他比時繁星大三歲，他都上高中了，男孩子在這個年紀身高猛地抽高，身上的肌肉也漸漸變得緊實，從男孩變成了男人，該有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少。可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初中生，每天關心的都是哪件裙子漂亮，周杰倫演唱會的票又沒搶到，壓根沒察覺到那時候他的情潮涌動。
也是後來過了許久，才慢慢反應過來。
那時候他不經意間在自己唇邊偷個香，克制地揉亂她的一頭秀發，原來都是在照顧她的想法。
後來，這個動作就成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只要他這樣做了，她就明白過來，會紅著臉閉上眼楮仰起頭，等他親。
年少的時光啊……
時繁星的手指不經意踫了踫被他吻過的地方，那里似乎還有些滾燙的溫度。
浴室里突然傳出他略帶擔憂的聲音“繁星，你還在嗎？”
她快走了幾步應了一聲“在，忘記拿什麼了嗎？”
“沒有，我就是確認一下你還不在……我怕你氣我剛剛的唐突，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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