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死囚現在只能靠體術搏命,手里頭有兵器跟沒有兵器,殺傷力完全是兩種概念,更別說拿到手雷這種熱武器的了。
畢竟肉身強度像林逸這麼變態的,天底下真沒有幾個。
此刻運氣好率先搶到武器的,立馬就成了嗜血的殺神。
趙鳳見狀撇嘴︰“他是嫌自己輸得不夠快啊?”
林逸回以一笑︰“自信唄,可以理解。”
隨著第一波武器盲盒的出現,整個沙場的廝殺節奏陡然提了一檔,場面瞬間變得血腥起來,死囚陣亡率急速攀升。
值得一提的是,齊公子選擇的四號,雖然沒有搶到武器,但在沙場之中閑庭信步。
乍一看起來就是個出來遛公園的退休老頭,沒有半點威懾力可言,可每當有死囚盯上他,總會莫名其妙被人半途截殺,很多時候哪怕是旁觀者甚至都看不明白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但不管怎麼樣,眾人至少可以看出來一點,這個老頭很不簡單。
齊公子的眼光果然就是獨到。
反觀林逸選擇的十三號,從一開始就畏畏縮縮的躲在一旁,生怕被其他死囚盯上,單是這副做派就令人由衷鄙視。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還是掛了彩。
原因僅僅只是被倒飛出來的尸體撞到了,那副慌不擇路的狼狽德行,是個人看了都得皺眉頭。
“就這?居然會選他,林逸你該不會是覺得他身上有你的氣質吧?”
齊公子隔著全場公然嘲諷︰“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這麼說的吧?”
現場一陣哄笑。
林逸卻是沒什麼反應︰“先看下去。”
“好啊,看下去。”
齊公子一副看待笑話的戲謔表情,隨即又打了一個響指︰“別說本公子不給你機會。”
場中隨即便又出現了五個寶箱。
全場氣氛頓時又暴漲了一截。
不過很快,便又轉化為一片驚嘩聲。
無他,場中一個幸運的死囚開出了一箱子毒素,瞬息之間就化為一灘濃水,場面觸目驚心。
一眾死囚這才驚恐的反應過來,原來寶箱並不一定就是好東西,最終能夠開出什麼,全都得看命!
“有好有壞,這才是開盲盒的真諦,哪能一直都是好東西呢?”
齊公子扶著欄桿哈哈大笑,對于自己這番別出心裁的設計,顯然是十分滿意。
別的不說,氣氛效果確實是有了,整個看台都被這種緊張的氣氛感染,呼喝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齊公子不愧是個地道的玩家。”
呂春風輕笑著走到齊公子身旁,目光卻是落在對面十七號包廂的林逸身上,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揮了揮手。
齊公子瞥了他一眼︰“我听說你跟林逸也有過節?”
“不打不相識。”
呂春風笑得如沐春風︰“我是個好交朋友的人,林逸此人很有點東西,值得一交,當然了,齊公子遠勝于他。”
如果在此之前听到這話,齊公子絕對會認為他是在陰陽怪氣。
林逸是什麼檔次的貨色,也配跟他相提並論?
但是現在,他听著倒是覺得挺順耳。
<div&n101nove.comlass=”contentadv”>齊公子大氣道︰“你好交朋友,我也是個講義氣的人,從來不讓朋友吃虧,今天你花這麼多氣運給我辦專場,說說吧,需要我替你做點什麼事?”
呂春風搖頭︰“齊公子別誤會,我單純就是看好你這個人,所以用這個由頭跟你交朋友,如果需要你給回報,那不成一場交易了?這可不是我的初衷。”
“呂兄你別誤會,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
齊公子語氣滿是不容拒絕︰“但在我的字典里,朋友就該相互幫忙,我一定要給你做點事,要不然我心里不舒坦。”
呂春風苦笑︰“真不用。”
齊公子一口咬死︰“你必須說件事,你要不說,朋友交不了。”
呂春風皺了皺眉,隨口說道︰“那要不你幫我撈個人?”
齊公子眼楮一亮︰“從天牢撈人?那是我長項,天牢就是我的地盤,你就說吧,你想撈什麼人,明早我就讓人給你送過來。”
呂春風低聲說了個名字。
“那人好像被關在天牢第九層吧?”
這回輪到齊公子皺眉頭了。
天牢系統一向是他齊王府的傳統勢力範圍,他又專門在里面歷練過,甚至早年修煉就是在天牢修煉的,那里是他的地盤,這句話倒還真不是夸大。
放個人出來,哪怕那人是欽定的死囚,在他這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天牢第九層是例外。
那是完全獨立的一方地域,即便是他齊公子,也不是想伸手就能把手伸進去的。
呂春風打了個哈哈︰“那人我也就是一時興起,比較感興趣而已,撈不出來也無所謂,無關緊要,齊公子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
“算了?你都已經說出口了,怎麼能算了?”
齊公子一拍拳頭︰“就他了,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給你弄出來,不就是天牢第九層嘛,別人手伸不進去,但可難不住本公子。”
呂春風眼楮一亮︰“那我可就等著齊公子的好消息了。”
今天這個專場,是為了結交齊公子沒錯,但最關鍵的,還是為了他剛剛提到的那個人。
理論上,他其實也可以走齊田君的門路,畢竟齊田君跟他遼京府呂家的關系更密切。
齊田君對整個天牢系統的掌控力,確實比齊公子更強。
但是唯獨天牢第九層,放眼整個齊王府,包括齊王本人在內,說話都未必比齊公子好使。
呂春風心下自得。
對他來說,想要駕馭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
哪怕是齊公子這種級別的人物,他也能輕而易舉,令對方上趕著替自己辦事。
唯一可惜的一點是,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好直接在對方識海布下奇貨種子。
齊公子本身是個草包沒錯,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他的奇貨種子,可他的背後畢竟是整個齊王府。
呂春風即便自視再高,也不至于自負到認為整個齊王府都沒人能夠識破自己的手段,他真要是對齊公子下手,好處固然巨大,可同樣風險也是巨大。
他的劇本只要正常走下去,就是妥妥穩贏的局,自然沒有必要去冒這種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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