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靜澹然，就像是個陌路人一般。
或是像很久不見的朋友，關系已經澹了。
陰沉臉男子眉頭皺了皺。
他沒料到卡曼內心這麼強大，對著一顆人頭能說出如此平靜的話。
這家伙，心里也是變態啊。
“思薇娜，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時候的山盟海誓，我承認是我先背叛了你，但我沒想要你的命。”
“你背叛我的時候，生怕我死的不夠徹底，這算什麼？愛到最後就是拔刀子嗎？我相信如果從來一次的話，你可能還會這麼做對嗎？”
他澹澹的說，陰沉臉靜靜的听。
思薇娜的人頭瞪著卡曼。
病房里彌漫著一股詭異氣息，一個殘廢說著話，一個陰沉臉靜靜的看著，還有個死人頭听著。
這特麼不管是誰來，都能給嚇死過去。
卡曼卻覺得沒什麼，繼續跟死人頭說話。
“其實，你提出要離開，我也能理解，我也會給你一筆錢，讓你拿了去外地，足夠你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生活。”
“可是何必呢？”卡曼嘆口氣，“我們夫妻那麼久，你還不了解我嗎？你如果不干最後那點事，你最差的結局也是千萬到手，可現在呢？你死了……你只能靜靜的看著我，沒有任何表達……”
陰沉臉額頭汗水流下。
手有點微微發抖。
卡曼的表現出乎意料，能對著一顆人頭就需要莫大勇氣，現在居然說這麼多話，你特麼天生變態啊。
這種冷靜，恆定的語氣，讓人幾乎渾身發抖。
“思薇娜，如果你現在能回答我的話，我想你一定是後悔的，對嗎？因為你死了，我還活著，你帶走的錢，一分也沒落在手里，而我憑我的能力依然能活下去。”
“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但比你久就夠了！”
說到這里，卡曼“哈哈”大笑起來。
陰沉臉臉皮抽搐兩下，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面對這麼個變態，心理負擔很大。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卡曼澹然道︰“帶走，燒掉。”
陰沉臉點點頭。
卡曼道︰“順便給桑切斯說，他的事我心里有數，不用在做額外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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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切斯有點自作聰明，很多事情都靠自己猜測，然後來進行武斷，老子現在要做什麼，需要你幫忙，自然會說話。
不需要幫忙，你就滾一邊去。
“我一定轉告。”陰沉臉拿著人頭離開，還頻頻搖頭不止。
這特麼是變態遇到變態了。
等陰沉臉走後，卡曼才長長出了口氣，病房里彌漫著一股微微的藥物處理過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跟思薇娜說過話，之後他心里似乎放下了很大壓力。
但也覺得空落落的。
就是那種靈魂被人抽走了，在也沒有任何滿足的感覺。
哪怕自己把全天下都干趴下有什麼意義？
沒人看的風光，那就不是風光。
卡曼帶著濃濃的惆悵，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