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時間,安然在國內飛來飛去。
尋找那些被音樂協會封殺過的歌手,請他們重出江湖。
有齊樂現身說法,後面五個都沒踫到太大困難。
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
許雪君,五年前的一線初歌手,才華橫溢,聲線完美,長相甜美可人。
但因為跟音樂協會起了沖突,最後被封殺,成為過眼雲煙。
現在幾乎沒有人記得她。
特麼的!
找人可真是個力氣活啊!
飛行了數千公里,安然在夏洲南部的陳州下了飛機。
不得不說,夏洲幅員太過遼闊,此時的北方正是寒冬季節,而在南方卻是鳥語花香,一派春色。
同處夏洲,卻仿佛兩個世界。
記得他去找齊樂的時候,那邊大雪飄飄,現在來到這邊,人人還都穿著短袖。
不過也能理解,這里地處亞熱帶氣候,終年不見雪,溫度最低也有20度。
只能說夏洲太過廣大,各種地緣氣候都具備。
不過安然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許雪君退出娛樂圈之後,在陳州郊外的一所學校任教,是老師也校長。
安然對這種人向來抱著極大敬意。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定要請到許雪君的原因之一。
哪怕離開了娛樂圈,許雪君也沒有自暴自棄,反而選擇了另外一條路,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也許沒有在舞台上光鮮亮麗,可所作所為卻比很多明星高尚十倍。
足足接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安然才趕到小溝村。
到了地方,安然一陣感慨,這特麼還真是名副其實,小溝村還就是個山溝溝,里面住著幾十戶人家。
得虧這次沒讓唐妮過來,讓她在電視台那邊盯著。
要不然可有的罪受。
小溝村里幾十戶人家住的十分分散,東一戶西一戶的,有的住在半山腰,有的住在山腳下。
倒是唯一一塊平地,給搞成了學校。
可以看的出這里的人對孩子教育的重視。
這大概也是許還山留下來的原因。
安然朝著學校走去。
這地方不大,學校一眼就能看到,就在山溝溝腳下最平坦的地方? 旁邊就是蜿蜒流過的河水。
別看這里住戶房子住的不怎樣,可學校修的相當不錯。
當然? 這只是對比之下。
門口的路顯然也是精心修整過的,雖然只是土路鋪了紅磚,不過整齊干淨,頗有點樣子。
安然朝著學校走去。
一個大爺跟他擦肩而過,看了他一眼? 小聲嘟囔道︰“怎麼這麼多人來找許校長?”
他穿著打扮明顯和本地人不一樣。
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
安然納悶? 很多人來找許雪君?搞什麼名堂。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他不由加快腳步。
走到學校門口? 朝里張望了一下。
學校不大,就一棟四層樓? 外面是個兩個水泥地籃球場,另外一邊則排著十幾個乒乓球桌。
後面草地綠油油的,似乎是個足球場。
地方不大? 設施還挺齊全的。
他正在看? 就听里面一老頭喊道︰“干嘛的?喲? 看你這打扮也是來找許校長的吧?”
安然點點頭? “大爺,很多人來找許校長嗎?”
大爺樂呵呵道︰“是啊? 你們可得給許校長好好宣傳一下!這麼多年? 為了孩子? 許校長簡直操碎了心!”
“對了!”大爺露出個神秘的表情? “我听說許校長原來是個大明星?”
臥槽? 你們都特麼都是搞特工出身吧。
類似于朝陽群眾的敏銳感,讓你們溜的一批。
“是啊!”
安然笑呵呵道︰“大爺? 你看是不是能讓我進去?”
“你看我這腦子,給這事忘了!”大爺邊開門邊道︰“許校長可是個好人啊,沒有他? 咱們小溝村那能建的起學校,孩子們那能上的起學? 你們可得好好宣傳”
看門大爺,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話。
不過听過的出,他對許雪君很尊重。
這事不稀奇,安然好奇的是,這麼會突然這麼人來找許雪君。
把安然放進來,大爺道︰“四樓最里面那間就是校長辦公室,你這會去”
大爺看了下時間道︰“這會正好她應該在辦公室,這時候他沒課。”
安然道︰“她是校長還代課呢?”
大爺瞅了他一眼,“我們這是小地方,一個人掰開當八瓣用都嫌不夠,你以為跟你大城市一樣!”
安然一陣無語,大爺話說的不好听,卻是事實。
告別大爺,安然進了教學樓,一層里面應該是小學生,里面是整整齊齊的讀書聲。
不過似乎沒多少人,大部分教室都是空的,只有一個教室里坐著十幾個學生。
二樓是初中,里面學生稍微多一點,二十多個。
四層樓大部分教室都空的,有的則擺滿了雜物。
安然剛到四樓,就听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許校長,你就同意了吧,我們付錢還不行嗎?”
“付錢也不行!”一個極具質感的聲音斬釘截鐵的道︰“錢是小事,我不想孩子的正常生活受到干擾,各位請回吧!”
“怎麼會?”有人道︰“我們就直播,絕對不說話,不打擾還不行嗎?”
直播???
安然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以為是媒體知道曾經的一線初歌手,現在在小山村里當校長,跑來挖熱點來了。
結果事實證明自己想多了,是一群網紅來蹭熱點來了。
網絡時代的蓬勃發展,造成一定畸形繁榮。
很多人靠在在一些出格的作為炒作,在網絡上迅速走紅,成為網紅賺的盤滿缽滿。
這也其他人看到了一條發財的捷徑,開始各種蹭熱點,炒熱點。
許雪君這事更像炒熱點。
現在網紅敏銳的很,估計看到她的事,立了就發現里面蘊藏的熱度。
安然走到辦公室跟前,朝里張望了一下。
好家伙,十好幾個,都拿著手機帶著自拍桿,圍著中間的許雪君。
許雪君論年紀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四十多歲,不過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
素面朝天,清新爽潔,打扮的樸素干淨,沒有一點頹喪之氣,但臉色不太好。
看到安然進來,她眉頭明顯皺了皺
安然看的清楚,看來許雪君雖然沒發火,可心里還真不待見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