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醫院招魂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醫院的陰氣比較重。
但凡是魂靈都喜歡陰氣重的地方,這也成為了間接吸引魂靈的原因之一。
只是這個劉青青不太一樣。
我和冷香凝接觸過劉青青,這個女靈十分的狡猾。
具體狡猾到什麼程度,簡單的來說,這個女靈能夠在那時候從我和冷香凝的眼皮子底下跑掉,她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雖然這麼說听起來不太好,可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等到天完全黑了,護士也查房之後,我開始施法。
桌子上擺了四個蠟像,分別是死者的,還有派人從長馬尾的櫃子里面拿出來的那個,剩下的分別是喪葬鋪子老板的和李涵的。
這些蠟像的表情完全不一樣,可是傳達的感覺卻差不多。
他們的臉上都是驚恐和慌張。
看著扭曲而夸張!
讓人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我沒有說什麼,而是迅速的將整個房間結印,並且用紅繩將四角纏了起來。
冷香凝也過來幫忙。
不知從哪里搞來一個銅盆,里面放了一打的紙錢,還沒有燒,旁邊的架子上放著一些黃符紙。
紙上是空白的,旁邊的架子上還有血漿。
這些基本上是雞血,還有一點人血。
這人血是我和冷香凝的,我們兩個算是道士,既然是道士的血和普通人的肯定不一樣。
陽氣更足,驅魔闢邪的能力也就能更強。
而這些也是為了能讓我在結束了這場陣法只能能夠全身而退。
窗戶打開,今天沒什麼風,但是有些冷。
我點燃香爐上的煙,口中念念有詞。
冷香凝幫我將門給鎖上。
很快的,外面已經傳來了動靜。
我飛快的拿起來長清劍,上面串著兩張符紙。
隨後在一旁跳了兩下,在第一個墊子的時候,猛地站住!
突然稀稀拉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我口中念咒的速度越來越快。
砰砰砰砰!
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個鐵球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冷香凝,她對著我的方向點了點頭,示意我小心。
然後一個腦袋從窗戶外面探了出來。
很明顯,這是劉青青!
我一眼認出了她。
可是她並沒有認出來我,更準確的是,她壓根就沒有看到我,她現在處于一種沒有任何意識的狀態。
而我發動的陣法恰恰就是這個功效,現在已經起效果了。
她被我牽引著來到了李涵的身體里,一旦附著在了李涵的身體上,我猛地一收!
貼在李涵身體上的符咒突然亮了起來。
李涵猛地睜開了雙眼。
這個時候醒來的並不是李涵,而是劉青青。
她有些懵逼,還有些不可思議。
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根本動不了。
我松了一口氣,終于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之前的擔心完全沒有了。
我和冷香凝走上前,當看到是我們兩個的時候,劉青青先是愣住,隨後面目猙獰!
她更加用力的想要掙脫,可是根本無濟于事!
我和冷香凝不會讓她掙脫開的!
“你們想怎麼樣?你們到底把我怎麼了?”
冷香凝呲牙咧嘴,十分的凶惡,恨不得將李涵的這層皮都給撐開。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你想怎麼樣?”
劉青青這回總算可以跟我們好好的談上一番了。
之前感覺好像我和冷香凝才是被她牽著鼻子走的人,這不管听上去還是我們兩個本身,都十分的不爽!
我們可是貨真價實的陰陽師,也可以說是道士,居然被靈耍了,這要是傳出去,都丟死人!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可以問我,沒必要這樣!”
見被我們兩個抓住了,劉青青也不像之前了。
“好,那我們就問問你,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劉青青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們說呢?”
“你們用這種方法將我召喚了過來,難道還不清楚這人是不是我殺的嗎?”
“這些人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我們並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些蠟像肯定跟你有關系,因為召喚你過來的是這些蠟像。”
其實我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有四靈招魂這種方法。
而且劉青青似乎也知道,她為什麼還要留下蠟像呢?
缺心眼嗎?
“那如果我說這蠟像是我留下的,人不是我殺的,你們能信?”
“當然不能信。”
冷香凝搶先答道。
劉青青冷哼一聲,“這不就得了,那你說們叫我過來想要了解什麼?”
“反正我就算說這些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也不會相信,那你們覺得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你最好老實一點,現在你在我們手中。”
冷香凝十分嚴肅,刻意的將繩子收緊了幾分。
“你,你們……”
劉青青疼得面部表情都扭曲了,想要掙扎,可是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關鍵時刻還是冷香凝最給力。
我給她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頑固抵抗了,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的回答我!”
看冷香凝這副嚴肅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她不跟張蓮一個職業真是可惜了,氣勢上肯定夠!
“你問吧。”
這回劉青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囂張了。
她這回總算知道和我們兩個作對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你為什麼要殺喪葬鋪子的老板?”
“他?”劉青青冷哼一聲,“你不應該問我為什麼殺他,你應該問我他做了什麼事情。”
“好,那我重新問,他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非要殺了他?”
劉青青說道“你們不是看到了嗎?在地窖里面的那些東西。”
她這麼一提起來,我和冷香凝突然意識到了。
那時候分明就是劉青青將我們兩個送到那里去的,我們下了地窖,看到了許多關于劉青青的東西。
“這麼說,你上次是故意的?可是……”
“是他先把我關在地窖里的,那個變態老板。”
“他這種人如果不殺了,以後肯定會禍害更多的女學生,我必須出手。”
“不過我的死跟他也脫不開干系,他必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