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彩茵一听我是真的生氣了,並且要離開韓家,面上有些慌亂。
“匡衡,你不要激動,我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你給我些時間,事情總會查清楚的。”
“姐!”這回就連韓東也拽住了韓彩茵,顯然不想讓她管這事,說白了就是往我身上潑髒水,好讓韓家洗脫嫌疑。
通過這件事情,我一下看清了韓家的面孔,道家講究福禍依存,這對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反正我沒干過的事情也沒必要心虛。
“你干什麼!”韓彩茵狠狠的瞪他一眼,奮力掙扎,韓東拽住她的手腕,桎梏住她的行動。
“難道韓家還想袒護這個殺人凶手嗎?”被害者的母親面露凶光,突然哭的更凶了。
“我女兒到你們家來打工,我本來是不同意的,我也不是沒听說過你們家鬧靈的事情,是我女兒要來,我就答應了,沒想到沒被靈嚇死,居然被你們家的人殺了!”
听到這里,我總覺得哪里有些別扭,既然這女人那麼擔心女兒,為何還會同意小花來這種地方工作呢?
“進我們韓家工作都要簽一份合同的,如果真的是因為鬧靈事件發生意外,韓家會予以賠償,但是受害家屬不能過來鬧,韓家並沒有這個責任賠給你一個女兒。”
“該給的錢我們已經給了,葬禮也會如期的辦,你就不要在這里鬧了。”
韓彩茵冷冷道。
“你們听听這說的是人話嗎?死的是我女兒,難道我連傷心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韓東趕忙撫慰道︰“我姐她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將這個殺人凶手親手逮住,送他進警察局!”
我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徑直推開人群,大步往前走。
“你站住,你去哪?”
郭卓幾步追了上來,我回頭狠狠的瞪他一眼,嚇得他立刻不敢再上前了。
“快抓住這個殺人犯,他想畏罪潛逃!”
郭卓惡狠狠道。
卻也只是動動嘴,不敢主動上前。
之前那些專門派過來的打手都不是我的對手,更別說郭卓了。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眼眉吐氣,就算是被人誣陷成殺人犯也沒那麼氣憤了。
我快步走回房間,收拾好東西背上行囊,一群人在身後跟著我,我冷笑一聲。
這是怕我走了沒人給他們背鍋啊。
我剛要推門離開,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汽油的味道,細細嗅嗅又不是。
我的房間之中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
自從按照古書上的修煉之後,我不論是體能還是五感都變得十分敏銳,我一把掀開床下,床下又一個油漆桶,氣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我把油漆桶拉開,上面糊著一層水泥,還挺結實的,我隨手拿來一把剪刀扎進去,根本扎不透。
這東西根本不是我的,雖說之前我沒特意的去看過床下,但這股味道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我的房間里。
我費了半天勁終于將油漆桶的底部剪了一個豁口,從里面流出來一些粘稠的液體。
是那種濃稠的暗黃色散發著霉爛的臭味,而後又帶著幾分汽油的味道,後來顏色逐漸變深,一半黃一半暗紅,順著流淌在地面上。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里面肯定不對勁。
剛一起身,郭卓直接推門走了進來,進來的時候門鎖沒鎖我倒還真忘了,不過這郭卓來的可真是時候。
他一進來後面跟著一群人,只是都不進來都聚在門口,就連韓彩茵想要進來也被韓東給攔住了。
“這地上是什麼啊。”
郭卓面上一層冷笑。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
看著郭卓此時的神情,我認定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小花之死跟郭卓有脫不開的關系,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證據。
“你不知道可以,那你敢不敢讓在場的人看一下?”
我心里覺得不太對勁,這肯定事郭卓的計謀,只是我想不到郭卓這人居然如此歹毒,可以拿人命作為報復的工具。
郭卓擺手讓幾個人進來,很快將油漆桶用撕裂成兩半,里面撲通一聲掉出來的赫然是人的頭骨。
頭骨還連著皮和血肉,大部分已經化作膿水,里面的液體還在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這種場面我不是第一次見了,除了十分驚訝感到一點惡心之外,沒什麼太大的生理反應。
外面的人看了全都愣住了,混合著屋里的這股奇怪的味道,全都捂著嘴跑到外面吐酸水。
郭卓略微得意的看我一眼。
看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的樣子,不過居然能夠撐得住,足以見他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
“沒想到啊,匡衡你還是一個慣犯,不僅殺了小花還往床底下藏這種東西。”
“我就說嘛,我從第一天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現在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看你就是個連環殺人犯!”
我听著郭卓在這里信口雌黃,心中倒是沒有多麼生氣,只是感慨郭卓這個人當真心狠手辣。
這韓彩茵也是夠可憐的,攤上這麼一個未婚夫。
“這肯定不是匡衡做的……”
韓彩茵試著為我辯解,盡管在看到滿屋子的狼藉之後非常不適,剛一開口又轉過去吐了。
“哦?匡衡住的可是韓家的地方,莫非這東西是韓家一早就放在這里的嗎?”
“這……當然不是。”
這種情況下,韓東選擇了矢口否認。
“這不就得了,不是韓家的人做的,那不只有匡衡一個人了嗎?況且你也不是第一天住在這里,這床下有什麼東西你會不知道?”
“韓家治安這麼差,趁我昨天晚上不在,跑進來一個兩個人來栽贓陷害我也猶未可知。”
見我一點都不懼怕此時的狀況,郭卓微微的眯了眯眼楮。
“你倒是還挺鎮定的,不過那也沒用,人證物證俱在,我已經給警察局打電話了,他們馬上就會過來了。”
“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我是冤枉的,調查與否倒是無所謂,只是韓家呢?”
韓東听我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