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提醒他︰“你仔細的想一想,最近這些日子圖書館里有沒有發生過死亡事件。”
“這個,沒有吧……”
彭志高皺了皺眉頭,很認真的在想。
“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圖書館早就被封了,怎麼可能還和往常一樣開館呢?”
彭志高說的也在理,我點了點頭,可是地縛靈這種東西不會無緣無故就出現的。
要麼是因為某種執念被囚困在此地,要麼就是曾經死在這里所以被束縛在這個地方。
如果不是後者,這個女靈是怎麼演化成凶靈的呢?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這女靈模樣不大,應該是初中或是剛上高中的年紀,小小年紀突然死去,我心中也有些不忍。
可一想到她剛才毫不留情的攻擊我和彭志高,要將我們置于死地,我心中的不忍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別現在回韓家了,到時候踫到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就不好了,回我家吧,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
我想了想也是,現在太晚了,還是明天一早再回韓家看看吧,張嫂那里有我給的符咒,到時候人手一張,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我跟著彭志高來到了他家。
他家確實離圖書館很近,在圖書館後面的位置,走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
整個小區的環境不錯,雖然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樓下還坐著恩愛的小情侶,還有大晚上跑步的……
我愣了一下,那不是冷香凝嗎?
與此同時,冷香凝也看到了我,摘掉耳機。
“你不是去找你父親了嗎?”
“說來話長,不過總算有些眉目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你不會一路都在跟著我吧,怎麼我到哪里都能看到你。”
冷香凝听此給了我一個白眼,“我到這里當然有正事,你旁邊這位是……”
“是我朋友,他叫彭志高。”
我大大方方的介紹道。
冷香凝哦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的目光在彭志高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麼事來對面找我,我就住在對面。”
我點了點頭,冷香凝走了之後我來到了彭志高的家里,住了一宿之後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匆匆趕回了韓家。
彭志高這面我讓他先不要著急,我去韓家取東西,取完之後確認韓家沒什麼情況兩人在圖書館回合。
剛到韓家門口,我就覺得氣氛不對勁了。
我來的本身就很早,剛到大門口就听到了一陣哭聲,白色的紙錢在飄蕩在空中,旁邊一個火盆,牆上綁著兩個花圈。
哭泣的是個女人,頭上帶著個白布條,背對著我看不清她的長相。
韓東和韓彩茵也在旁邊,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僕人,張嫂在一旁安慰著哭泣的女人。
韓彩茵抬頭一見我來了,扯了扯韓東走到我的面前。
“匡衡,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麼一夜都沒回來?”
這質問的語氣讓我挺不舒服的,我又不是他韓家圈養的一條狗,出去溜達溜達怎麼了,再說也沒有必須到點回來這條規定吧。
心里是這麼想的,可看眼前這個氣氛我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而是問了句。
“這是怎麼了?”
“昨天晚上出事了,就上次的剛來不久的小花突然發瘋了,說……”
韓東頓了頓,欲言又止。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韓彩茵,見她點點頭才繼續說下去。
“她嘴里喊著匡衡要殺我,我得快點跑,在那根柱子上撞死了。”
韓東神色凝重的指著不遠處的一根石柱,上面的血跡已經干涸了,還未來得及清理。
盡管兩個人聲音不大,那個哭泣的女人還是注意到了我,回頭對我怒目而視,而後猛地站起身。
女人的個子不高,勉強到我的肩膀,她一把抓住我的領子,大聲吼道︰“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我要你為她償命!”
她不停的擊打我的胸脯,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都是你,肯定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你這種人不得好死!”
我十分懵逼,小花怎麼可能說我要殺她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
眼下這個情況對我十分不利,就算我再怎麼解釋也無濟于事,正在我想好要開口的時候,最不想見到的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我听說昨晚這里又死人了。”
郭卓帶著幾個僕人如入無人之境,大步走了進來,抓住韓彩茵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
韓彩茵嫌棄的推開他,韓東一把將姐姐拉到了背後。
“郭卓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韓家昨天晚上剛出事,你一大早上就過來了。”
韓東意有所指道。
郭卓冷笑一聲,“我當然得時刻注意著了,我未婚妻還在這里呢,就算這個大宅子里的人都死光了,我未婚妻都不能出事。”
“郭卓,你說話注意著點,我告訴你,就算是郭家的人都死絕了,韓家也不可能出事的!”
韓東這話顯得很沒有底氣。
“是麼?”
郭卓看了一下周圍,最後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小舅子你別說大話了,韓家現在不就出事了嗎,韓家居然死了一個人,這會這個是剛過來不久的那個小花吧。”
“嘖嘖。”
郭卓嘆了一口氣,假模假樣的走到小花母親的跟前,“真是可惜,這麼年輕就死了。”
隨後猛地回頭狠狠的瞪著我,“我他媽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不是個東西,先是打我未婚妻的主意,而後又是小花,你有沒有人性啊!”
郭卓想要做什麼我要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昨天晚上我不在,這事跟他有沒有關系我也不知道。
不過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貨想要將這次的事情栽贓嫁禍給我,無非就是報復上次韓彩茵的事情。
他說這話的時候讓我感到幾分奇怪,甚至覺得他並不是真心喜歡韓彩茵,我看一邊韓彩茵的臉都綠了,郭卓也絲毫沒有在意。
“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昨天晚上根本就不在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