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給陸壓氣的不行,差不點和醫生打起來,還好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我听了之後哭笑不得,這種病本就不是去醫院看的,之後又數落了他一頓。
陸壓保證這回肯定得信我們的。
別說冷香凝這次從山上帶下來的藥還挺靠譜的,一會的功夫,蔡染的生命體征開始恢復,面色也逐漸變得紅潤。
倒是冷香凝自己面色慘白,身體虛晃。
見蔡染好了不少,之前的咬痕也消失了,陸壓激動的跑了上去,不小心撞到了冷香凝,我急忙接住了她。
“小心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陸壓趕緊道歉。
聲音有點大,蔡染的手指動了動,居然睜開眼楮清醒了過來。
一看到蔡染醒了,陸壓更加激動,一把抱住了她!
見兩人那麼開心,我們兩個也就不做電燈泡了,我帶著冷香凝走了出去,剛一關上門,她又是一個腳步虛晃,被我扶著坐到椅子上才好了不少。
“你怎麼了?”
我問道。
冷香凝搖了搖頭,“這種治療方法太耗費體力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倒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冷香凝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好像要告訴我什麼,卻又在極力的克制著。
“你……”
“匡哥!”
不等冷香凝說完,陸壓沖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我,勒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不行了,你快松手!”
陸壓這才松開了我,滿臉都是激動和雀躍。
當然我知道這件事情最應該感謝的是冷香凝,除卻黃鼠狼精的事件之外,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冷香凝出的力。
“匡哥,香凝姐。”
“得了吧,你比他們兩個都大,叫匡衡哥就算了,怎麼還把人家女孩子給叫老了?”
蔡染從床上下來,扶著牆走到了門口。
匡衡見此趕緊跑了過去,又在我們兩個面前撒起了狗糧。
“你怎麼出來了,你這身體沒好呢,還不進去休息去。”
“''好了,你不應該擔心我,我都沒事了,倒是這件事情可得好好感謝兩位。”
“咳咳。”
我咳嗽了兩聲,他們這才停止動作。
陸壓一拍腦門,“瞧我,都把正事給忘記了。”
隨後跑進了里屋,拿出來兩個信封,一份放到了我的面前,一份放到了冷香凝的面前。
我看過去,這信封倒是挺厚實的,用牛皮紙做的,里面估計塞了不少,至少得一萬塊錢以上了。
冷香凝看都沒看一眼,徑直站起身。
“事情已經辦完了,我該回去了。”
陸壓和蔡染有些著急,“別啊,這錢你還沒拿呢。”
“這錢我不能拿,也不應該拿,這件事情本就是我師姐引起的,這次我師父之所以會救蔡染,也是這個原因,倒是我們派對不起你們,我在這里代師父和眾位道個歉。”
“誒誒誒!”
冷香凝這一鞠躬給陸壓和蔡染嚇傻了。
“你這是干什麼啊,你是我們的恩人,這可使不得,再說那是你師姐做的,你一開始又不知道。”
冷香凝听了也沒再說別的什麼,她一個女流之輩都沒拿,我一個老爺們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拿著了。
冷香凝前腳剛要離開,突然一回頭,正好撞上我懸在空中猶豫著拿還是不拿的手,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我只得縮了回去。
“這錢我勸你最好還是別拿,以免血光之災。”
冷香凝留下這句話,立刻離開了。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尤其是我,自己不拿錢就算了,還不允許我拿,我氣的頭頂上都要冒火了。
之前覺得我和冷香凝的關系更進一步了完全就是錯覺,這丫的根本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僅喜歡拿腳趾頭看人,話還只說一半。
她不讓我拿,我就偏要拿。
當然就算我不拿,陸壓也不能讓。
冷香凝的錢都沒送出去,若是我再不收,也顯得他沒什麼面子。
拿了錢以後,我從陸家離開了。
也真是應了那句話,這冷香凝的嘴跟開了光似的,我這才走出門沒多久,上來就摔了一跤。
這還不算,樓頂上不知道誰扔了一個花瓶,直接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等到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手背上扎著吊瓶,至于從陸壓那里得來的錢,都用來交治療費了。
我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只覺得腦袋疼得厲害,用手一摸,上面纏著紗布,我站起身叫護士拔了針頭去廁所照了好一會,還好沒破相。
剛要往回走,听見兩個護士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著天。
“你听說了沒啊,昨天吳醫生給418病房的病人看急診,最後那病人還是沒挺過來,當天晚上就去世了。”
“我知道,因為這個吳醫生今天請了一天假都沒過來上班,我看八成有心理陰影了。”
“怎麼可能?干我們這一行的見過多少死人,就因為一個死了就產生心理陰影?新來的可能會,吳醫生那可是前輩了,你還開前輩的玩笑。”
高馬尾的護士猛地拍了一下短頭發的護士,神色帶了幾分慌張。
“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個病人他……”
後來聲音越來越小,我上完廁所準備進病房,也就沒再听下去。
都是些雞皮瑣碎之事,我現在也沒那個心情。
剛從病床躺下,听見隔壁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在聊天。
這房間之中總共有三個床位,每個床位之間都用隔板擋著,彼此之間除了出去之外看不到彼此,但是卻沒什麼隔音效果。
就連隔壁打呼嚕,都听的一清二楚。
“我可听說昨天有個病人跳樓自殺了,還是急診科的。”
說話的大概是個老人,至少听著聲音挺蒼老的。
“你可別瞎說了,急診科的自理能力都是問題,這樣的人還跳樓?怕是連下地都得用人陪,怎麼可能跳樓?”
“你還別不信,我告訴你,我這都是听外面那些小護士說的,他們總不能騙人吧,但是這事吧,確實有些蹊蹺。”
我當時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就當他們嘮嗑是睡前故事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