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冷凝香是分開的,她去了臥室,我便去了衛生間。
因為冷凝香的突然插入,我調查的有些心不在焉的,甚至心里有一股火上頭總想著去證明自己。
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手直接按在了玻璃上。
雖然有些疼,卻讓我發現了另一件不為人知的東西。
我將手伸到鏡子的後面,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並不是鏡片厚,而是一面雙面鏡。
也就是兩面鏡子居然合到了一塊,我又接著往里摸了摸,里面似乎還夾著什麼東西。
我拿著工具將里面夾的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竟然是半截紅色的綢緞和一個繡著蘭花的面巾。
我想這肯定不是夫妻兩個的東西,但是為了禮貌我還是應該去告知一下。
果真張雲柔和李雲同時搖了搖頭。
“應該是上一個客人留下的吧。”
張雲柔雖然嘴上這麼說,心里還是特別的害怕。
誰會沒事閑的將這些東西塞進那種地方,而且我用卜卦之術算了一下,這綢緞其實是一截婚衣的衣角,被裁剪了下來。
至于這個面紗似乎也不是完全的,而是殘缺了一角。
“有什麼發現嗎?”
李雲也跟了上來,悄悄的詢問我。
“目前還不敢輕易的下結論,就算是個凶宅,里面的靈也是晚上才開始作惡呢,一切都要等待它們出現了之後再做定奪。”
看李雲一臉慌張的模樣,我盡量的安慰他。
“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你了,肯定不會臨陣脫逃的,就包在我身上吧。”
“兄弟,真是謝謝你了!”
李雲一激動就愛握手確實是個臭毛病。
這時候,恰好冷香凝從里面走了出來,往我們這面看一眼,嘟囔了一句,我這火就不打一處來。
這臭妮子就是故意的!
她那嘴型一看就在說我的壞話!
不過我也懶得跟她計較了,好男不跟女斗,我在跟李雲說了我需要什麼東西之後,他點頭說需要什麼東西告訴他就好了。
我就喜歡這豪爽的性格,也不跟他客氣。
大約準備好這些之後,我又開始布陣。
主要這次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凶靈,我在布陣之中就不能再用上次的長生燭陣法了。
在找不到凶靈具體附身的位置的時候,用這種燭陣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我只等著見招拆招,而另外的兩人十分的緊張害怕。
我告訴她們,如果真的害怕就住最右面的房間,那里偏陽而且陽光充足,常年經受日曬,是整座宅子之中陽氣最重的地方。
就算宅子之中真的有凶靈存在,也不會有凶靈寄住在這個房間之中的。
除此之外,我還在門口擺上了一個盆,灌了半盆水,在水中放了一個碗,碗中放著一支點燃的蠟燭,以為邪祟不可入體。
這種事如果是對付那些極為厲害的凶靈,根本是擋也擋不住的,也就是起個防範作用,保護他們夫妻二人。
就算是真的被特別厲害的凶靈破了,也能為我們兩個拖延一些時間去救他們。
夫妻兩個一听,都點了點頭。
“我們什麼都不會,就不給你們兩個當拖油瓶了。”
李雲回過頭對我道。
而後已經迅速的牽起了前妻的手,拉著回了屋子。
此時天已經逐漸的開始變暗,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按照整座房間的排布來看,這里最有可能出現凶靈的地方除了廁所就是之前李雲待著的那間臥室。
我準備去臥室先查探一番,我剛進去就看見冷香凝正閉眼躺在床上。
“你倒是悠閑的很。”我也學著的她的語氣陰陽怪氣道。
冷香凝睜開雙眼,也沒搭理我,但是從她的神情也能夠看出來她十分的不高興。
“這是,上好的檀木?”
在一點點的時間流逝之後,我將目光放在了這座床的結構上。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凶靈能夠來這里的另一重原因,檀木是好東西,但是這種檀木分別是做棺材用的那種,陰氣極重,不吸引那些靈就怪了!
我也明白為什麼冷香凝要在這里趴著了。
她是想拿自己做誘餌引那些髒東西出來,可光靠她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我想了一下,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還管什麼曾經的恩仇舊怨,我直接開口道︰“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里的髒東西很可能不止一個甚至多個,你一個人應該很難順利解決吧。”
她刷的一雙大眼楮睜開,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還沒等冷香凝起來,突然漆黑一片的屋子之中響起了女人的哭聲。
“嗚嗚……”
這聲音听得人慎得慌,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樣。
冷香凝迅速的起身,和我一同環顧四周。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蹲下身往床下一看。
卻是嚇得我後退了兩步,只見床下有個女人,此時此刻正弓著身子背對著我們。
而哭聲正是從她那里傳出來的。
踫到這種情況我還是有點慫,畢竟我知道他不是人,而是靈,一看身上這戾氣肯定是死後怨氣太重,又沒有人給她超度才這樣的。
正當我要告訴冷香凝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知道了。
她已經跳下了床,並且在準備什麼。
我也準備著我的道具,剛畫好的靜止符準備在後面偷偷的給她貼上。
突然只听嗷的一聲響,那女人的頭發出奇怪的咯吱響聲,就像是機械齒輪的聲音,隨後她的腦袋緩緩的轉了個圈。
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五官。
這更加讓我感到反胃。
眼楮是兩處黑洞,里面空蕩蕩的,甚至還能看到里面的骨頭。
從黑洞之中爬出來的像是蛆一樣的白蟲子,甚至還有一些落在女人的腳邊,甚至身上。
她一笑起來,嘴都快咧到鬢角,雖然是笑著的,但是卻發出無比淒厲的哭聲。
我強迫自己起身,可是被那女人盯著,我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眼看著她已經伸出了一只枯槁的手準備向我伸來。
冷香凝突然沖了過來,拿起桃木劍,對著她伸來的胳膊一揮,骨頭架子應聲而短!
“呵呵呵呵。”
听上去好像人的笑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