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干什麼呢?”
一回頭發現一個女人抱著膀子,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門鎖上了。”我實話實說道。
她的眼神讓我有點摸不著邊際,怎麼這個地方那女人能進我就進不得?
听我這麼說,女人看我的眼神就更奇怪了。
在我腳旁邊還躺著幾個民工,一看我這樣笑了。
“你小子第一次坐火車吧。”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道。
那人一听笑了,刮了刮鼻子,“這里是廁所。剛才一女的進去了,你別跟我說你沒看到。”
我頓時覺得有點尷尬,合著面前這女人把我當成流氓了,但眼下這種情況我也顧不得解釋。
人命關天!
這種時候附身靈把她鎖在里面無非干兩件事情,要人性命或是吸人精氣。
不管是哪一個,以這女人的體質不等出來都得完蛋,根本連兩個鐘頭都撐不住。
可眼下這情況又不可能硬闖。
我有些頹廢的蹲在地上,旁邊的兄弟看出我這垂頭喪氣的模樣,悄悄的爬過來懟了懟我,嬉笑道︰“怎麼?跟女朋友吵架了?”
“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反應了一回才明白,原來誤會我跟那女人的關系了。
剩下一個民工打量了一番我,最後目光落在穿著上。
“看你這小子也沒什麼錢,這女朋友能看上你也特麼是真愛啊。”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正當焦急萬分的時候,突然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我二話不說起身拽住了她。
冷香凝的反應速度很快,回身一把按住我的肩膀,由于車廂上比較擁擠,她也算沒得手,回頭一看是我,愣了一下。
隨後眉頭不悅的皺起,“怎麼又是你?”
這話其實我也想說,但目前最重要的顯然不是這個。
我將附身靈的事情告訴了她,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點了點頭。
我一個大男人沒辦法進去,她一個女人顯然方便許多,至少不會被當作流氓看待。
跟著冷香凝一起去跟乘務員說了幾句,那人先是疑惑的打量了一番。
“她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敲了門也沒有回應。”
听我們這麼一說,乘務員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些工作人員最怕火車上出些什麼事情了,特別是人命關天這種事情都要特別的重視。
一路走了過來,冷香凝帶頭敲了敲門,我離得遠了一些。
這回過來的都是一些女的,為首的在門外說了幾聲。
“你好,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接連喊了幾聲,也沒什麼人回復。這下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叫來兩三個男人將門給踹開了。
那女人本是躺在地上的,眾人看了都有些驚慌失措。
因為這女人的臉實在太白了,就像是白面涂上去的一樣,半點血色都沒有。
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我剛要走過去,冷凝香已經先我一步進去。
一旁的兩個男工作人員見此有些不滿。
“這姑娘怎麼過去了?她是這女人的家屬嗎?”
冷香凝也沒理會他們,我也趁機擠了過去,順道給她把了把脈像。
脈搏虛弱無力,我抬了抬她的眼皮,卻是猛地向上翻。
我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掐她的人中,還未動手,突然她再次坐了起來。
不過這回我們都有所防備,她想要起身,可根本無法掙脫開。
盡管她的力氣突然變得十分大。
冷香凝從行李之中掏出紅繩,果斷的遞給我,用以狗血畫的符我仍帶在身上。
將其黃符貼在其身後,附身靈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僅無法控制此女的身體,也無法從身體中出來,再附到別人的身上。
但看那眼珠子還在左右的轉動,我就知道這凶靈不簡單,雖然比不上工地的那一只,但也不是一只普通的靈。
冷香凝沒說什麼,從背包之中抽出兩張符紙遞給我,又是一段紅繩在女人的手腕上繞了三匝。
系紅繩這東西是有大講究的,在工地上那是衣冠冢,到了人的手腕上就是活靈縛。
通俗的來說,如果人的身上附有凶靈,紅繩三匝可以將其束縛住,使之不容易逃跑。
若是身上無靈,則系一根紅繩在手腕之上,繞一匝,視為驅邪避凶。
這兩張符紙分別貼在女人的後背上和胸前。
廁所這里的地方實在太小,勉強夠落腳的,根本沒法讓她平躺在其中。
“快過來幫個忙。”
冷香凝也不客氣,直接叫著旁邊的兩個工作人員幫忙。
跟著我一起將女人抬到了過道上,那幾個民工也讓開了一條道。
看我們又是貼符,又是系紅繩的,面上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震驚。
旁邊的兩個工作人員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其中一個男工作人員怒氣沖沖猛地撕掉了兩張符。
當著我們兩個的面撕了粉碎!
“看你們兩個年紀輕輕的也不大,一天天的不知道多學點好玩意。看靈異看多了吧,又是符紙又是紅繩的。”
“我跟你們說,你們這個年紀應該去讀書寫字,而不是搞這些亂七八糟的迷信!”
這男人推了推我們,“去去去!你們該哪涼快哪待著去!”
冷香凝的面色不太好,我也非常不滿。
如果不是他剛才的打斷,那凶靈馬上就要被逼出來了,憑借我和冷香凝兩人聯手,肯定能夠消滅它。
正當那男人驅趕我們的時候,那女人突然站了起來,瘋了似的向前奔跑。
中途踩了好多人,听到陣陣咒罵聲。
我和冷香凝快速的沖了過去,給剛才的乘務人員嚇壞了,還從來沒見到這麼邪門的事情。
見我和冷香凝步步緊逼,她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突然笑了。
“不好!”
當我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旁邊的窗戶是開著的,那女人順勢從窗戶口爬了出去。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悶的響聲。
列車之中的人都驚呆了,我和冷凝香再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路軌之上的一具尸體,橫在路邊上。
旁邊是青青的草地,下面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