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有去牧芊的院子外面嗎？”
玄星大典的第二日，蕭沉和秦卿走出房門，恰好遇見，秦卿直接問道。
“沒有。”蕭沉滿臉古怪，他去院子外面做什麼？
“哦。”秦卿淡淡回應了一句，讓蕭沉滿臉黑線，“有什麼問題嗎？”
“昨日我在給牧芊傳授功法的時候，隱約听見外面有人的呼吸聲，可是當我出去察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發現，我還以為是你路過。”秦卿將昨天的異常說了出來。
“你是懷疑我去偷听？”蕭沉的臉色更黑了，秦卿這是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我知道你不會偷听，所以才想確認你是不是經過，怕打擾我們，所以離去了。”秦卿剛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好像沒必要和蕭沉解釋吧。
以她的性格，可是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的。
不過，她確實不認為蕭沉需要偷听，蕭沉自己就修行了極其強橫的功法，何必去偷听別人傳授功法？
況且，他也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她有此一問，是因為她暫時想不到別的人。
“這個說法倒還能過得去，只是你們昨日離開之後，我就在自己的房間里修行了，今天才出來。”蕭沉開口道，“照你這麼說，那人有可能是在院子外面偷听，漏了馬腳，這才匆忙離去。”
“應該是某個牧氏子弟恰好路過，一時起了不好的念頭吧，反正也沒造成什麼影響。”秦卿想了想後說道，沒有深究此事的打算。
“尋常子弟麼？”蕭沉的眼眸閃爍了下，旋即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牧氏的……”
他的話還未問完就戛然而止了，有兩股恐怖的天道之威籠罩而下，讓他們的身軀都顫了顫。
整個牧氏的院落群，盡皆被天道之威所覆蓋。
“巔峰天尊。”秦卿的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冷漠，“看來是沖著我們來的。”
蕭沉點了點頭，該來的始終要來，昨日兩大氏族沒有攔阻他們離去，今日，卻找上門來。
“蕭兄，秦姑娘，族長讓我來請兩位過去。”這時，牧堯踏步而來，對著二人說道。
“我們這就過去。”蕭沉開口，那兩股天威籠罩之下，他們所在的地方早已暴露，想逃都逃不掉。
“是兩位族長來了，似乎，是來要人的。你們等會兒一定要小心。”前往廳堂的路上，牧堯對著二人提醒道。
“來要人？那族長讓我們過去，是準備將我們交出嗎？”蕭沉笑著問道。
秦卿的美眸微微凝滯了下，蕭沉不會無的放矢，再加上他先前沒說完的話，讓秦卿想到了一種可能。
“蕭兄怎會這麼想，你可是我們牧氏的恩人，昨日要是沒有蕭兄，還真不知如何應對兩大氏族的戰斗。族長也對蕭兄贊賞有加，請兩位過去，應該只是想和兩大氏族的族長說個明白，蕭兄可不要誤會了。”牧堯急忙開口解釋道。
“我只是隨口說說。”蕭沉笑著道。
正說著，他們已經來到了廳堂，這里坐著三個人，但卻沒有半點聲音發出。
氣氛，似乎有些凝固。
“終于來了。”軒轅至海的目光遽然間掃向蕭沉，一股可怕的壓力落在蕭沉身上，“跟我們走吧。”
“且慢！”牧氏族長立時打斷了軒轅至海，“你們剛才只說有話要問，並沒有提過要帶人走。若是這樣，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軒轅至海眸光一閃，“那好，人，我不帶走，但他，得說實話。”
“這個沒有問題。”牧天河點頭，看向蕭沉，“蕭小友，兩位族長有些話問你，你但說無妨。在牧氏，外人動不了你。”
蕭沉笑了笑，“那要看兩位族長想問什麼了。”
“你們二人，來自何方，為何會從天外降臨，和聖壇有何關系？”軒轅至海一口氣拋出三個問題，目光凝視著蕭沉。
這三個問題，昨日牧天河便問過類似的，蕭沉的回答，早已想好。
“都是意外。”
“意外？”令狐仇冷笑了一聲，“你用兩個字，就想掩蓋所有的事情嗎？”
“我沒有什麼想要掩蓋的，我倒是想問諸位，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蕭沉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或者說，想得到什麼。”
“果然是個聰明人，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
軒轅至海眸光如電，“你可以不說來自何方，但你們的修行之法，必須留下。”
此話一出，旁邊的牧堯立時目瞪口呆。
兩位族長到來，竟是為了蕭沉和秦卿所修煉的功法嗎？
不過，昨日蕭沉的確展現出了超凡的戰斗力，他的煉體之法，想必是頂尖的，這才能夠憑借肉身就碾壓令狐辰。
還有秦卿，她的那一劍，斬了天尊，必定也修行了強橫的手段。
牧天河神色不動，目光注視著蕭沉，仿佛在等待著蕭沉的回答。
昨日蕭沉講的那些話，他其實是不怎麼相信的，意外從祭壇被傳送過來，偏偏是兩個如此出眾的天驕？
他更願意相信，蕭沉和秦卿，所修行的功法，就是聖壇里的秘密。
這秘密，一直無人能解開，原因很簡單，關鍵在另一端的祭壇。
如今，蕭沉二人到來，無疑是將秘密送到了他們面前。
“如果，我說不呢？”蕭沉淡淡笑道。
“那你們，會很慘。”令狐仇露出猙獰笑容，他本來是想要這倆人性命的，但軒轅至海勸住了他，讓他暫時放下仇恨，先想辦法得到聖壇的秘密。
“牧前輩。”蕭沉沒有理會令狐仇，而是看向了牧天河，“剛才，前輩說，在這里嗎，沒有外人能動得了我們。這話，應該還作數吧？”
“想讓牧天河庇護你們嗎？”令狐仇冷冷笑道，他們兩大氏族真要動起手來，牧氏，能夠護得住嗎？
“蕭小友，我自會盡力保護你們的。只是，你們身上修行的手段，或許和玄主有關。這事關整個玄星部落，要是你們能將修行手段交出，對于整個玄星部落都是好事。我牧氏若執意違背整個部落的意志，只怕也不那麼容易。”
牧天河仿佛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依我之見，小友若不願意將功法神通告知軒轅氏和令狐氏，可以交給牧芊，這樣，玄主的絕學，也算回到了玄星部落。想來，牧氏上下都不會有意見，兩大氏族的壓力，也能扛下來。”
聞言，蕭沉凝視著牧天河的眼眸，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原來，這，才是牧天河的真實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