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這麼快。”
觀硯嘴上這麼說，手機放在了旁邊，開始享受獨處的愜意時間。
*
喬念掛了電話沒走回去，繼續站在落地窗前換了支手機嘗試給埃莉諾打過去。
那邊依舊是忙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喬念放下手機，微微蹙眉，猜測埃莉諾如果沒有被控制起來，大概率正在被嚴密監視中，所以毀掉了電話卡。
不然正常情況下，就算打不通電話，那頭應該也會說‘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偏偏說的是‘號碼不在服務區’。
這兩天她心里對風毓透露出的消息已經信了五分，剩下的一半是她個性使然，沒有拿到決定性的證據之前，她對所有未知保持警惕態度。
喬念最終撥通了簡妗的電話。
“嘟——”那邊剛響一聲就被接通。
“喂，喬。”簡妗聲音透出疲憊和虛弱。
喬念能听出對方在努力跟自己打招呼，沉默了片刻，問︰“我听說你受了點傷。”
簡妗道︰“小傷。”
喬念又沉默了。
簡妗卻輕笑出聲，打破兩人間的僵持局面︰“喬，你找我是想問第六洲的事情吧？”
喬念這次大大方方︰“嗯。你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簡妗回答，“陸執這兩年開始擴展勢力範圍，和隱世家族、獨立洲還有第六洲都有合作。我們和第六洲的合作主要在商業範圍，接觸的只有羅德里格斯家族的人，對第六洲內部的機密不太了解。”
“但是你知道陸執，他心思深，再加上你和第六洲的很多新聞鬧得非法區都知道了。他知道你和第六洲有仇，就在接觸的過程中收買了一個羅德里格斯家族的成員。”
“這個人除了給我們提供了部分生意上的消息外，就是偶爾听說了你在第六洲上面的事情，把他听說的那些關于你的消息轉達給陸執。”
簡妗道︰“雙方關系一直維持的很好。變故就發生在半個月前的一天早上，陸執在去集團的路上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
喬念全程沒吱聲，听她說。
簡妗沒繞彎子︰“他在電話里面崩潰的問我們能不能派人去港口接他，他要出逃。”
“我們當然不會輕易地答應他。”
簡妗嚴肅︰“陸執就問他為什麼要逃，給他一個理由。那人支支吾吾一開始不肯說清楚。後面被陸執三兩句攻破了心理防線喊出了那句——塞隆死了。他說塞隆暴斃，他們要出逃，否則就要被清算。”
“陸執還沒來得及問出更多東西，他應該就死了。”
簡妗沉了沉氣︰“因為後面我們听到了槍聲，電話倏然斷開了。”
“你們又怎麼惹上了第六洲？”喬念眼神沉斂冷靜提問。
簡妗深吸一口氣︰“陸執本來想直接告訴你，打你電話發現自己被拖黑了。他賭了口氣，轉而把消息透露給了獨立洲第一研究所，想著風院長是你的老師，風院長知道肯定會告訴你。消息在傳遞的過程中大概率漏了風聲，天宸內部有第六洲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