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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是沈青青他們發來的消息，問她什麼時候說完，就拿起手機，當著沈瓊枝和何玉娟的面低眸看起消息來。
結果發消息的人不是沈青青他們。
而是衛樓。
衛樓的消息很簡單，看得出心情不佳——我爺爺的葬禮時間定下來了，後天上午九點半，就在衛家，你有時間過來嗎？
衛老的葬禮定下來了？
喬念已經忘記何玉娟和沈瓊枝兩人了，想起衛老，她抿了抿唇，冷白的手指敲著微信編輯器。
qn︰有時間，我會準時過去。
喬念看到消息發送成功，才把手機放下去。
心情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再看還想就纏著她不放的何玉娟和沈瓊枝兩人，就沒有之前的耐心，僅僅是看了她們一眼，就拿起放在座椅上的書包要走︰“你們看我在乎名聲嗎？反正我的名聲就那樣，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們要去清大鬧就去，不用再通知我了。”
何玉娟和沈瓊枝兩人心齊齊往下沉去。
喬念這麼說，擺明了軟硬不吃。
沈瓊枝還不死心，伸出手，還想去拉人︰“念念。”
女生靈活的躲開她伸過來的手，眉眼挺冷淡的看她一眼，言簡意賅的同時沒給她留面子︰“喬夫人你大可不用這樣勉強自己，當初我離開喬家的時候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從我走出門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陌生人。我不佔喬家便宜，你們也當不認識我這個人。”
這話是沈瓊枝自己說的。
她當時說的原話更難听。
她說的是︰“喬念，你既然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我們就沒有關系了。以後你回了漯河，就跟喬家沒有關聯。你也不用在外面說你是我的女兒，我也不會再資助你。當然了，以後你要是成績好，讀出書了，我也不佔你便宜。大家好聚好散，就當沒認識過。”
她當時說得痛快！
那是因為她以為喬念的親生父母就是漯河的窮教書的。
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家庭出來的女兒，能有多大出息？無非考個好大學，未來找一份看的過去的工作。
能和嗔嗔這種有家庭背景，有名門精英男朋友的比較？
何況當時喬念成績一般，別說好大學，能不能考上大學都是個問題。
她那個時候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的地位會反過來，變成他們不值一提，而她瞧不上眼的免費血袋搖身一變成了他們高攀不上的存在。
命運何其諷刺啊！
“我。”沈瓊枝還想為自己辯解，可心里實在太難受了，她一顆心宛如被刀攪弄著，不想低頭，卻為了喬嗔不得不低三下四。
“我一直記得喬夫人當時跟我說的話，我從來沒想過佔喬家的便宜，同樣的，希望你也記得當時你跟我說的，大家出了那個門我們就是陌生人。媽和奶奶這樣的稱呼，麻煩你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說了。沒意思，你自己大概也覺得說的拗口。”
女生聲音輕慢，漫不經心的，只是在陳述事實，並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