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強忍住不適感,冷冷說︰“那我必須得說句實話,世子這話有點不太謙虛。”
孤城忽然伸手遞過來一把彎彎的匕首。
“殺。”他簡潔的說了一個字。
看來,純真如他,也終于忍受不了了。
姜寧接過匕首,想了想,說︰“殺了新海世子,後果很嚴重。”
“廢。”
“這倒是個好主意。”姜寧說,“你別忘了處理周圍的十來個人,別叫他們把消息傳出去了。”
孤城說︰“兩個女人,也殺。”
姜寧看向床上兩個女人。
這一次,她們不再沉默。
其中一個沒有在新海世子懷里的女人立即爬起來,面對著姜寧下跪,不住磕頭︰“求貴人不要殺我們,我們不是新羅人,我們都是大盛的女子。”
听著她們明顯的常安口音,姜寧皺眉問︰“既然你們是本地女子,為何會在這里跟他廝混?”
那女子小心翼翼說︰“我們都是清水坊的……”
這名字,姜寧沒听說過,不過,這教坊司的那些地方,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除了因為貧苦而自願入內的,教坊司的女子大部分都是犯官的家眷。
她們身為賤籍,想逃也不可能逃走,只能待在教坊司一輩子,任人宰割。
姜寧想到了聞人家的姐姐和女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