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遠正色道︰“如果姜家清白,身正不怕影子斜。”
“殿下這些話,拿去糊弄別人,別在我面前說。”姜寧冷冷說,“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何必非要逼人說出口,傷了彼此感情?”
李泓遠的指尖輕輕叩擊桌面,淡道︰“你對我有感情嗎?”
“當然有。”
“什麼樣的感情?”李泓遠逼視她,“是你對聞人宗那樣的欣賞傾慕,還是與賀唐的兩小無猜?”
姜寧笑道︰“咱們是夫妻。”
“相互算計的夫妻?”
“殿下這是哪里的話,咱們還要同舟共濟,相互扶持幫助的。”姜寧的語氣極度溫柔,“何必為了外人傷彼此和氣?關于牧劍,他變成這樣,也不是我願意看見的。但牧劍的脾性,殿下明白,不用點非常手段,如何叫他開口?”
“你所謂的非常手段,就是閹了他,毀滅他的尊嚴?”
“他罪有應得,不是嗎?”
姜寧溫和說,“殿下,想想你母妃臨死前的痛苦,不管我怎麼折磨牧劍,你都應該覺得暢快,而不是指責我。”
不等李泓遠說話,她又道︰“令姿有點著涼,一直咳嗽。我得回去看著她喝藥。告退。”
“令姿病了?”李泓遠站起身,一臉緊張,“什麼時候?嚴重嗎?傳太醫了嗎?”
“可能在外面玩雪玩高興了,有點受涼。已經請太醫看過,也開了藥。”
“昨天?”
李泓遠一听這話,當即沉下臉,“李側妃是怎麼帶孩子的?”
“李側妃現在一直在屋里照顧孩子,很緊張內疚,哭了好幾回。這小孩子生病是常事,殿下倒也沒必要遷怒于她。”
姜寧說完,便飄然而去。
留下李泓遠在原地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