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就不同了,她是個矛盾的人,既恨我,嫉妒我,又不敢過分忤逆李繼賢。所以她只能泄憤,傷害我,卻不敢真的直接殺了我。”
“這都是你的推測,都是在賭。”
“人生就是一場豪賭啊。”
“……簡直歪理。”李泓遠瞪她,這個女人簡直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三觀。
怎麼會有這樣膽大妄為的女人?
“你若是出什麼差池,有沒有想過兩個孩子?”
“我即便現在死了,他們也會被照顧的很好,在錦衣玉食中長大。”姜寧淡道,“對于他們那樣身份的孩子來說,將來長大懂事後,知道自己的娘親與別人的娘親那麼不同,才是真正的傷害吧。”
“那是你多心。真正孝順的孩子怎麼會嫌棄自己娘親。”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已經這麼干了。”姜寧笑嘻嘻的,“我自己的選擇,願意為此承受一切後果。”
李泓遠覺得,自己拿她沒辦法。
她太跳脫,太鬼精,是他不可能猜測和掌控的人。
“好了,我該回去了。”姜寧站起身,仔細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皺,又拿帕子把繡鞋上不存在的灰塵擦了擦,然後清清爽爽的站起身,笑道,“兩天後我來接你?”
“不,我去相府接你們母子。”
“現在孩子們在錦繡宮玩呢,你想見的話,我去帶他們過來。”
“不必。”
李泓遠提筆,“總是可以見的,本王不在意這三兩日的時間。另外,把食盒帶走。”
“你怕什麼。”姜寧朝他桌上看了看,把所有的經書,紙筆都掃到地上,然後把輪椅上搭著的一塊小薄毯拿來鋪在桌上。
桌子很小,毯子垂下來的四邊,把桌子底部遮蓋的嚴嚴實實。
姜寧隨手食盒和水壺塞到桌子底下去,笑道︰“餓了就拿出來吃,吃完就放進去。不讓人看見也就行了。我就不信門口那些士兵敢進來搜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