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賢恨恨的想著,很想當場把京兆尹陸尋給抽死。
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可是,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是人盡皆知,他走不走的,影響都不大。
事情早晚會傳到朝廷,傳到宮里,傳到皇帝皇後他們的耳中。
想到這一點,李繼賢不由得越發煩躁,甚至有些暴躁。
他黑著臉坐在一旁。
之所以還留著沒有走,他只是想知道真相。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京兆尹陸尋雖然為人古板不知變通,但做事能力還是有一些的。
在他的嚴厲詢問下,那女人斷斷續續說了經過。
她確實是到客棧等人的,但她到的時候,客棧里說已經沒有空房了,其余的房間都客滿。
她當然雖然覺得詫異,也沒多想。
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旁邊一個人說他臨時有事,定的房間不用了,而且是客棧里條件最好的天字一號房。
她當時就把房間要來了,到房里就等人。
說到這里,這女人的相公氣的眼楮幾乎噴火。
再窩囊的男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紅杏出牆。
“你還有臉說自己不是等太子殿下!”男人怒吼。
女人瑟縮了下,垂著頭,低聲說︰“我真的不是等他……屋里黑漆漆的,他推門進來了,我就以為是他……”
“賤婦!”男人吼叫著要去打她。
被衙役攔住了。
男人吼道︰“說,你們倆都干什麼了?”
李繼賢淡聲接話︰“你認為,一個女人光著躺在客棧里等男人,會干什麼?”
男人剛要發怒,待看見他的臉,又忍住了。
對方是太子,他不敢惹。
就算對方真的上了他的女人,他也不敢吭聲。
女人朝他看了看,也沒敢說話。
陸尋拍了拍桌子,問︰“王氏,既然你說你不認識太子殿下,那你在客棧等的男人是誰?”
“是……”女人朝婦人那邊看了眼。
“說!”陸尋猛地一拍驚堂木,“大堂之上,如若撒謊,大刑伺候!”
事關太子和皇家體面,這件事是必須要查清的。
女人哆嗦了下,帶著哭腔說︰“就是張望啊!”
“你胡說!”婦人听見自己丈夫的名字,怒叫道。
陸尋喝道︰“本官沒有問你,你不許說話!”
婦人忙垂頭跪好。
陸尋又問女人︰“王氏,既然你等的人是張望,為何不見他來,卻等到了別人?”
王氏哭著說︰“妾身也不知道啊。分明是約好了的,卻一直不見他的影子,害的我被別人輕薄,我恨死他了……”
她相公的臉陣陣發綠。
陸尋問婦人那邊︰“張望是你丈夫嗎?”
“奴家相公是叫這個名字不假,但是不是她嘴里說的那個人,奴家就不知道了……”婦人討好著說。
王室冷笑一聲︰“呵,你倒會撇清。你自己的男人什麼樣,你不知道?他可總跟我說呢,自己的婆娘又丑又肥又凶悍,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呢。看來,就是你沒錯了。”
婦人勃然大怒︰“你個人盡可夫的蕩婦……”